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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心桵一連說了很多聲謝謝。“我不是警察,別抱太大希望?!奔o韶說,“以后別再來找我了?!?/br>徐心桵拿走自己拖下來的腸子,她的身體都碎成了一塊塊的,每次都要往肚子里塞。房間里得空氣依舊混濁,紀韶去開門窗。冷風一灌,他的頭腦也清醒了,后知后覺整個過程中,崔鈺都沒參與進來。“你剛才怎么不說話?”崔鈺揉著眉心,他看紀韶看走神了,那短短的幾分鐘,他從紀韶身上看到了離生。“走神了?!贝掴曔@次沒撒謊,“你要幫她?”紀韶說,“我幫不了什么?!?/br>他躺回床上,拉被子的時候說,“奇怪,我突然知道了徐心桵的善念,善德?!?/br>之前也遇到幾個鬼,他并沒有知道那方面的信息,這是第一次。“我不會是什么高人的轉世吧?”紀韶開玩笑,看過的那些修仙又開始在腦子里轉來轉去。崔鈺抓住紀韶的胳膊,指尖收緊,“你說什么?”他發覺自己過于激動,就在頃刻間收干凈了眼底翻騰的情緒。紀韶的三魂六魄還沒有融合,不應該掌握他人的生辰八字。有人做了手腳。不是崔玨,那人性子溫吞,向來循規蹈矩,一切都依照規則辦事,不然也不會對紀韶的事不過分干涉,選擇順應天命。那就是南裴?崔鈺的唇角驟然抿直。紀韶的胳膊被抓的生疼,他感覺骨頭都要碎了,“你手勁什么時候這么大了?”下一刻,紀韶唇邊的弧度不見,若有所思,崔鈺太反常了。“你是不是還有什么瞞著我?”他的所有都和崔鈺分享了,坦誠對他來說,是最重要的。時間停止了,崔鈺的嘴唇微啟。手機突然響了。崔鈺的掌心潮濕一片。紀韶拿過來一看,是陳昊打的。他盯著崔鈺,話是對那頭的陳昊說的,“我們在賓館?!?/br>“賓館?”陳昊拔高聲音,“你們在賓館干什么?”紀韶說,“當然是睡覺?!?/br>這話聽著正常,陳昊嘴里蹦出一句,“怎么睡???”“還有啊,你倆也太不夠意思了吧,說好的一起通宵,怎么就偷偷摸摸的去開房?”“太無聊了?!奔o韶笑笑,“還很困?!?/br>陳昊說,“真行?!?/br>他打了個哈欠,“掛了掛了,明天我跟方言回去?!?/br>紀韶掛了電話,崔鈺已經松開了抓他的手,在擼起他的衣袖,上面青了一圈。“崔同學,你要抹殺親夫嗎?”崔鈺說,“對不起?!?/br>他的口吻認真,自責,紀韶一怔,“沒事?!?/br>后半夜,他們都失眠了。第二天回去,紀韶在方言面前說死了碎尸案的事情,有意無意的。方毅最近挺煩,家里逼著相親,不是他看不上別人,就是別人排斥他的工作。碎尸案還在執行,嫌疑人對自己性侵的行為供認不諱,卻說他沒殺人,更沒有碎尸。案子又一次卡住了。過了幾天,方言去方毅家里吃飯,把從紀韶那里聽的,和自己猜的,一并告訴了方毅。一旦有個模糊的跡象,認證起來就容易多了。案情水落石出是在一個禮拜后,讓人震驚不已的是對方只是一個女學生。把人殺害,碎尸,沒有多大仇,就是妒忌,迷惑了心智。天氣暖和起來,衣物一件件減少,夏天來臨,紀韶又發了幾次善心,多管閑事,深藏功與名。六月初,紀韶發現自己的身體出了變化。他穿過了門。第48章昏昏暗暗的天空下,忘川河里,奈何橋上,孤魂野鬼們凄厲的叫喊,永無休止。高大少年在黃泉路口,他立在火紅的彼岸花中,那襲紅衣幾乎鉗了進去。路過的鬼差都不約而同的達成默契,一個個避開少年。不過問,不靠近。不知過了多久,白無常飄過,他正想裝作什么也看不見,少年卻沒讓他如愿,叫住了他。白無常忍住吐血的沖動,“離生?!?/br>離生的目光落在彼岸花上,“這花好看嗎?”白無常吐槽。自從離生回來,冥界沒有誰敢在他面前提什么,巴不得躲的越遠越好。他和老黑也一樣。耳邊又重復了一聲,多了明顯的不耐煩。白無常道,“一般?!?/br>離生皺眉,那張俊美的臉龐籠了層陰霾,渾然不覺。他似乎很喜愛這花,喜愛到不能聽到看到他人對這花做任何與他不同的評價和行為。白無常道,“我還有事?!?/br>他的話剛落,面前的人突然轉身,一雙幽深的眼眸盯過來。白無常的呼吸一窒。之后是頭皮發麻。他在離生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生辰八字,雖然早就習慣了,可還是受不了那種詭異的感覺。離生扯了扯嘴角,像是在譏諷什么,其實他只是想笑一下,“白二,三生石缺的那塊補上去了嗎?”白無常點頭,“嗯?!?/br>剛好有個鬼差拉著一個小孩路過,那小孩哭的厲害,白無常有了借口,撒腿就跑了。離生在原地立了一會,他獨自去了三生石前。的確如白無常所說,三生石此刻完好無損。離生忽然伸手,掌心按住三生石。三生石靜靜的屹立著。離生自言自語,“我的前生前世都去哪兒了?”他的心中徒然生起一股憤怒。身后傳來一道溫潤的聲音,“離生?!?/br>離生回頭。崔玨握住他的手,將他的指尖握在手心里,“回去吧?!?/br>離生挑眉,“你不是去天界了嗎?”崔玨溫聲道,“改日再去?!?/br>他在半路感到不安,就折返回來了。重元殿還是一成不變,死寂,陰冷。隔著一條忘川河,那頭是地獄。離生把紅袍脫了,身著單衣,他斜躺在榻上。地獄那人不知犯了什么重罪,去萬丈深淵受刑萬年,離開時那人一直看著他,眼神悲傷,他的手摟上崔玨的腰,那人哭了。離生飲下一口酒。莫名其妙。他根本就不認識崔玨的兄弟,只遠遠見過寥寥幾次,連話都沒說過。瞥了一眼在案前端坐的男子,離生勾唇,“過來?!?/br>崔玨放下筆,起身走近。離生的唇在崔玨的脖頸里游走,啃咬。而后直接將他帶上木榻,翻身壓上去。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他們沒有做到最后。崔玨掩下失望,耐心等下去。沒了妨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