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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韶抹了把臉上的水,爽到底了,他戲謔的笑,“羊rou味?”崔鈺那雙狹長的眼睛一瞇,“甜味?!?/br>他摟著紀韶的腰,兩只手環住,將嘴里殘留的味道分享給紀韶。淡淡的腥味融入唾液,紀韶的額角一抽,他對自己的東西沒有絲毫好感。不明白崔鈺為什么那么喜歡吃。每次紀韶看他那樣認真投入,都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觸,崔鈺像是恨不得把一整根全部吞到肚子里。沒親幾下,紀韶就按著崔鈺的肩膀,將他拉開一點距離。“太苦了,甜個屁?!?/br>崔鈺的眼睛黑亮,像漩渦,能把人吸進去。“紀韶,你不想跟我做嗎?”“你覺得我想不想?”紀韶吻他的耳朵,濕熱的氣息拂過去,“嗯?”最后一個音節略帶笑意,透著無盡的曖昧。崔鈺側頭,讓紀韶的吻落在自己唇上,與他唇舌相依。一吻過后,紀韶說,“我馬上回來?!?/br>他大步出去,在桌上找到指甲剪,把手指甲給剪了,拿小磨刀仔仔細細的磨圓。確定不再尖銳,紀韶回了浴室,反手鎖上門。浴室里的水聲開到最大。紀韶跟崔鈺在里面待了差不多一小時。誰上誰下的問題似乎從來就不存在,又像是在上輩子,他們就為此做過探討,達成默契。紀韶翻著秋褲套進一條腿里,瞥了眼坐在床邊的崔鈺,“你怎么那么高興?”崔鈺將吹風機關掉,順順額前的發絲,笑而不語。從紀韶那邊看,黑發少年側臉浮現的笑容特別撩人,讓看的人心里跟貓爪了一樣。“那么喜歡被我cao?”“是啊?!?/br>“……”紀韶回神,快速把另一邊的褲腿穿上去,往床上一撲,手臂橫過去,拽著崔鈺,把他拉到自己身上。“再說一遍?!?/br>“我喜歡?!贝掴暤难劢敲忌疫€留有激情過后的慵懶,“你cao我?!?/br>分明是充滿情色成分的話語,說的人字字句句認真。他的態度端正,笑意爬上眉梢。“這么直接?!奔o韶的臉刷的紅了,他聳動著肩膀,撥了撥崔鈺的頭發,“我都害羞了?!?/br>崔鈺抿嘴,“不是說去下面嗎?”紀韶抱著他,“等會兒?!?/br>“我摸一下,看看有沒有破?”和剛才說那話時不同,崔鈺現在有些難為情,“沒破?!?/br>“我查了,說不能把東西留里面?!奔o韶說,“明天去超市的時候,你提醒我買套?!?/br>當時在最后一霎那,他想出來,崔鈺咬緊了。于是,紀韶一瀉千里。崔鈺漫不經心的嗯了聲,他不可能讓別的東西阻擋自己和這個人的接觸。無論是哪一世,從前還是現在,他都迷戀這個人,誰也不能插足。在床上抱了一會兒,紀韶拿了羽絨服穿上,去廚房下面,體力消耗太大,他餓了。路過客廳時,紀韶下意識去看放在一角的搖椅。那椅子一搖一搖的。在空無一人的客廳,顯得很詭異。紀韶還好,鬼已經見過不少了,他換了個方向,朝椅子那里走去。大概不到一分鐘的路程,紀邵腦補了很多畫面,譬如一個紅衣小孩坐在那里,或是一個血淋淋的人頭,一截手指之類的。等紀韶站在椅子面前,那里什么都沒有。他挑了挑眉毛,目光繞著椅子,查看了一圈。“風嗎?”紀韶自言自語。一陣寒風,紀韶打了個哆嗦,把羽絨服的拉鏈拉上去,轉身去廚房。在紀韶背過去的那一刻,搖椅又開始搖了,一下一下的。快走到廚房的時候,紀韶突然把墻壁上的幾個開關都按了。客廳,廚房,過道,幾個地方的燈都亮了起來。紀韶在原地掃視,他準備收回視線時,斜對面的門打開,紀父的身影出現。“小韶,你怎么開這么多燈???”紀韶說,“忘關了?!?/br>按掉幾個不需要的燈,紀父皺眉,“你站廚房干什么?”紀韶說,“煮碗面吃?!?/br>“煮面?”紀父看一眼墻上的鐘,快十二點了,“都這么晚了,還吃什么東西?”他擺擺手,“吃完了就趕緊睡?!?/br>說著就進了衛生間。紀韶把廚房的玻璃門拉了大半,去開液化氣燒水。想了想,紀韶把羊rou湯放了一些。他在小桌上的塑料袋里拿了三棵青菜,一片片掰開,用水沖洗干凈。正要扭頭去拿湯碗,紀韶嚇的都快靈魂出竅了,“爸,你沒事站那兒干什么?”紀父不知何時在玻璃門那里,“小崔睡了?”紀韶還嚇的沒緩過來,“沒有?!?/br>“哦?!奔o父叮囑,“早點睡,以后別玩兒太晚了,熬夜對身體不好?!?/br>紀韶點頭,他見玻璃門邊的人沒走,忍不住撇嘴,“爸,你是不是也餓了?”紀父咳一聲,“有點?!?/br>紀韶,“……”他煮了兩碗,自己一碗,另一碗端給紀父。“荷包蛋看著不錯?!奔o父說,語氣慈愛欣慰,“還知道撒香菜?!?/br>他吃了一口,笑著連嘆兩口氣。“爸,那不是魚翅?!奔o韶嘴角抽搐,“你想吃,我放假在家天天給你煮?!?/br>“你回房吧?!奔o父低頭吃面,沒再說話。紀韶拿著兩副筷子進房間。崔鈺還維持著不變的姿勢,連外套都沒穿,好像在發呆。“想什么呢?”紀韶把面放桌上,“還在回味?”崔鈺揉了揉眉心,“嗯?!?/br>紀韶差點撞到桌角,他把外套拿到崔鈺肩上一披,“那就吃完再繼續?!?/br>崔鈺一愣,“給我也煮了?”“一半?!奔o韶把桌子挪到崔鈺那里,他坐在凳子上,拿筷子把蛋夾開,一分為二,把大半的給崔鈺,他自己吃了小半塊。崔鈺看著那大半個蛋,走神了。紀韶敲敲碗口,“你吃不吃?”崔鈺低頭把蛋吃了,跟紀韶你一筷子我一筷子,解決了一大碗面。躺床上的時候,紀韶翹著腿,無聊的問起一件事,“崔鈺,你第一次打飛機是什么時候?”崔鈺笑,“沒打過?!?/br>紀韶翻白眼,“扯?!?/br>“不說實話是吧?”紀韶撓崔鈺的癢癢rou,崔鈺沒反應。紀韶又去撓崔鈺的胳肢窩。崔鈺還是半點反應都沒有。反而是紀韶累的夠嗆,被窩里的熱氣都沒了。崔鈺把被子拉拉,“你歇會?!?/br>“以前我一撓你,你就打滾求饒?!奔o韶枕著手臂,“現在不怕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