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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 姜太后本以為柔妃知曉那么多秘密,應當會嘴很嚴才對,起碼她也要裝上好一陣子的傻。不想在得知琴心還活著、之茗也已經入了慎刑司之后,柔妃竟然就那么痛痛快快地招了, 直接承認了當初皇帝被下藥的確是她指使的, 只不過她背后另有其人。 至于柔妃身份造假, 其實并不是尹家女兒的事情, 在確鑿的證據擺在眼前之后, 柔妃也果斷地承認了。 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許多。尹家上下因欺君之罪皆數下獄。因為事發突然,加上姜太后在頒下懿旨捉拿柔妃的同時就讓姜豪帶人圍了尹家的緣故,尹家人一個都沒來得及逃。尹國安、尹雪城、尹夫人楊氏等比較重要的人物被關押在了天牢里, 其余人等則被關在了刑部大牢。 原本姜太后顧忌著慕水寒, 是不想將尹國安和楊氏這些重要的犯人關入天牢的。 不過事發之后, 慕水寒難得主動地找上了姜太后, 表示愿意放松對天牢的管制,并且同意讓姜太后的人來主審此案。只要姜太后不發話, 慕水寒便不插手。 姜太后深信無事獻殷勤,非jian即盜。她當時警惕地看了慕水寒好一陣子,不明白慕水寒究竟為什么要這樣幫她。 既然要“合作”, 慕水寒自然要表明自己的誠意。 他大大方方地告訴了姜太后原因——他也想要除掉尹家, 尤其是那個礙眼的尹雪城。 慕水寒與尹雪城不和,這在京中并不是什么秘聞。 想到慕水寒是要借自己這把“刀”來殺人,姜太后心中其實有幾分不爽。不過若是慕水寒當真能給他們的人行方便的話, 整治起慈安宮一系來的確會便宜許多。 出于利益的角度考慮, 姜太后最后還是點了頭,暫時與慕水寒達成了一致。 反正等他們扳倒了慈安宮那邊之后,仍然可以 * 與慕水寒一黨平分秋色。 只要……皇帝是站在他們這邊的。 在捉拿柔妃之前, 為了防止消息泄露出去,姜太后一直都沒有和裴熙提起過這件事。 不過在柔妃被抓之后,姜太后就沒有了隱瞞裴熙的必要。 忙過了一開始的那一陣子之后,姜太后一抽出空來,就立馬去乾元殿里見了裴熙,向她解釋自己為何會這樣做。 “最早是皇后向哀家稟報,懷疑柔妃與尹雪城有染的。順著柔妃姐弟的這條線,哀家又查出了柔妃的身份問題,從而拔出了整個尹家?!?/br> 裴熙佯作不解地問:“既然母后和皇后那么早就開始懷疑柔妃了,為何不讓朕知曉呢?” 姜太后早就想好了一套說辭:“一來是先前沒有鐵證,皇后不好隨意透露出去,顯得她善妒。二來,皇帝這些日子以來勤于政務,哀家不想讓后宮之事勞了你的心神?!?/br> 姜太后這話說得可謂滴水不漏,字字句句都在為帝后考慮,當真是一片慈母之心。 裴熙只當自己相信了,面露感動之色:“有勞母后了?!?/br> 見裴熙能夠理解自己,姜太后露出一個放松的笑容來:“你這孩子,和母后就不必見外了?!?/br> 和裴熙通過氣之后,姜太后不再客氣,又順著柔妃宮人還有柔妃本人招認出來的東西,抓了睿王、昭信侯府一家。 睿王本是想要撇清自己的,他堅決不肯承認自己與柔妃私通之事。 本以為只要咬死了不承認,柔妃和那些宮人的證詞就只能當做是陷害。 可睿王怎么都沒有想到,他最后竟然是折在了自己人的手里。 一向與他交好的昭信侯府世子、睿王的大舅子鄒通竟然出面指證,親口承認了睿王與柔妃的jian情。 原來在不久前的七夕宮宴上,裴熙特意宴請了許多宗親和貴族,還專門給后妃們設了宴席。 柔妃向來不安于室,自然不會放過這等與睿王私會的好機會。 在裴熙安排的宮人的指引下,鄒通“一不小心”親眼撞見了柔妃與睿王私會的場景。 鄒通當時便怒不可遏,不明白看起來正直寡欲的妹夫怎么會如此糊涂,竟然和后妃有所牽扯!他當時就想當面呵斥二人,但又怕傳出去后會連累到他的meimei睿王妃,只得強行忍了下來。 可是回到昭信侯府之后,鄒通是越想越生氣,怎么都咽不下這口惡氣。 憋悶了好幾天之后,鄒通正想去找睿王說個清楚,警告他趕緊和柔妃斷了,結果他還沒來得及見到睿王,便得知了柔妃和睿王已經被雙雙捉拿下獄的消息。 鄒通意識到大事不妙,正猶豫著要不要收拾東西帶著妻兒跑路的時候,姜豪已經親自帶兵將昭信侯府團團包圍了起來。 發現這一次的事態遠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嚴重,還沒有落網的鄒通猶豫了。 他是應該趁著自己還沒有被發現的時候趕緊逃離京城呢,還是想辦法救他的家人出來? 鄒通 * 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了選擇后者。 他這一輩子辛辛苦苦,圖的究竟是什么?不就是夫貴妻榮,蔭庇子孫嗎?若是連自己的妻兒都保不住的話,他還算什么男人? 就算僥幸逃出了京城,他也過不上一天的安生日子。 鄒通一咬牙,偷了匹馬趕去了神樞營,試圖調出一隊兵馬,隨自己回到昭信侯府殺出一條血路來。 睿王府那邊他是暫且顧不上了,先將自己的妻兒和老父救出來要緊。 可是讓鄒通沒想到的是,他帶了那么久的兵,本以為大家都是過命的交情,結果到了關鍵的時刻,竟然沒有一隊人馬愿意聽從他的調令。 鄒通雙眼通紅地拉住一個往日里與他關系甚好的副將,不甘心地問他:“為什么?你們為什么不肯幫我?往日里我與你們同吃同住、親如兄弟一般。如今我家里出了事,你們便這樣置身事外嗎?” 那副將知道,鄒通過去待他的確是好,這會兒心中難免有幾分羞愧,微微低下頭道:“指揮使,您待兄弟們的好我們都清楚,只是,只是您雖然還是神樞營的副指揮使,但現在的指揮使畢竟是宋琸啊。沒有他的許可,我們任何人都不能踏出神樞營一步,不然,這就是背叛朝廷,背叛大齊??!” 經過這段時間的共事之后,鄒通知道宋琸是個極會收買人心的,但他沒想到宋琸到神樞營上任還不到半年的時間,對神樞營上下的掌控能力竟已經達到了如此地步。 他所以為的兄弟情深,也不過是他以為的罷了。 那副將見鄒通不說話了,還勸他說:“指揮使,屬下不知道您府里究竟出了什么事,不過若是您當真走岔了路,還是盡早回去自首吧,說不定還能得到寬大處理呢?” “你!”鄒通聽到這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殺人的心都有了。 副將下意識地縮了下腦袋,小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