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嗎?”謝無妨看向她,嘴角噙著懶洋洋的笑容,“小連翹,那就替我做一件事吧?!?/br> “什么事?” “進入風月坊,替我傳遞消息?!?/br> 第35章 風月 “舞姬選秀?” 戚柔以為自己聽錯了, 眼中頓時浮現不可置信的神色:“你想讓我做你的探子?!” “當然不是。我哪里舍得讓小美人為我當探子呢?”謝無妨敲了敲骨扇,滿不在乎地笑道,“不過就是替我收些消息罷了?!?/br> 戚柔蹙起眉梢,沉默了片刻。 半晌, 如鴉羽般的睫毛輕顫了一下, 她才閉上眼睛, 深吸一口氣, 一字一頓道:“謝無妨, 你分明知道,當初我是怎么進風月坊的?!?/br> 以謝無妨的手段和地位,不難知道她這其中的緣由。 可他既然知道, 當初她是被騙進風月坊的, 所以現在, 他是想讓她再次重溫曾經的噩夢嗎? 謝無妨凝視著她, 懶洋洋地笑了一下,語氣散漫:“放心。這一次, 風月坊里再沒有人敢欺負你?!?/br> 聞言,眼前的人兒怔了怔,轉頭看向他。 沒想到, 不待她心中微微觸動, 謝無妨下一刻便換了一副神情,宛如狐貍一般,十分欠揍地, 笑瞇瞇地補充道: “除了我?!?/br> 他似乎很有自知之明, 說完,不待眼前的人兒炸毛,施施然起身, 笑睨了她一眼,便吊兒郎當地離開了。 戚柔:“……” 看著這一幕,身后不遠處站著的紫蘿陷入了迷茫。 爺和連翹姑娘到底是什么關系?她怎么越發看不懂了? *** 江撫鎮,風月坊。 不久前,因著小姑娘的那件事,白衣公子帶人闖坊鬧了一出,不僅坊中那位地位最高的爺受了傷,連帶著不 * 少下人都多多少少掛了彩,更別說損失的銀子和物品了。 為此,秦mama可是cao碎了心,整日心驚膽戰,晚上連覺都睡不好,生怕哪日早上起來,就有人讓她收拾包袱滾蛋。 縱然是事發突然,但畢竟管坊不力,她作為老鴇也有責任。 風月坊中的人清了一批,又換了一批人,不少坊中的姑娘見勢不好,也紛紛尋了理由離去了。 不知道為什么,秦mama總覺得有人在暗中打壓風月坊,甚至是似乎想讓風月坊閉坊,從此關門。 只是,上頭的那位爺既沒發話,也沒什么指令,眼瞧著風月坊的風頭就要過去了,秦mama又是焦急又是擔心,卻不敢去問,只能干著急。 但今日,卻有小廝上門回話,說爺送了位姑娘過來,是來助秦mama一臂之力,讓她且好生招待著。 于是,得到這消息之后,秦mama立刻帶了人,到風月坊門口候著。 那陣勢擺的極大,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就怠慢了這頭一位能讓爺另眼相待的姑娘。 戚柔此次出來,原以為只是自己一個人,沒想到紫蘿卻說,既然爺把她派來服侍連翹姑娘,那她便是連翹姑娘的丫鬟了,說什么也要跟著。 既然謝無妨不反對,多帶個人也無所謂。 一路出了宅院,紫蘿扶著她走上馬車,馬夫一甩馬鞭,馬車便轆轆駛去了風月坊。 等馬車即將到達風月坊門前,直到紫蘿提醒,戚柔才恍然回過神來。 這一路上,無意識間,她竟緊緊捏住了手中的絲絹,紫蘿出聲喚她,她也全然像是聽不到似的,沒有什么反應。 而如今尚且春寒料峭,她的手心已然出了薄汗。 那一日的事情,一直是她的心結,縱然最后沈傾帶人趕到,在關鍵時刻救下了她,但總歸在她心中留下了陰影,揮之不去。 …… 摒棄心中的雜念,戚柔定下心神,對紫蘿輕輕笑了一下,沒說什么。 風月坊前,秦mama早已帶了不少人守在門口,又是期待又是著急地等候著。 路過的行人看見風月坊這陣仗,不由紛紛側首,好奇地看過來,不明白風月坊這是在做哪一出。 恰好此時,秦mama眼尖,遠遠的便瞧見爺府上的馬車從街邊駛來,立即吩咐下人道:“都過來,動作快點!都給我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要是怠慢了這位爺派來的姑娘,有的你們苦頭吃!” 話放完,秦mama轉過頭,臉上露出洋溢的笑容,帶著人走上前去,到了馬車旁候著。 不多時,只見馬車簾子被一雙素手掀開,隨即從里頭鉆出一個婢女模樣的丫頭,紫蘿率先跳下馬車,然后轉回身去,為車廂中的人掀開簾子。 在眾人的注視下,一個身著鵝黃色小衫,身姿窈窕纖細的女子彎腰從車廂走了出來。 女子五官秀美清麗,一雙眼眸似蘊了星子,明澈而干凈。朝眾人看來時,眾人只覺得呼吸不由一頓,隨即深深自慚形穢。有 * 幾人甚至移開了視線,不敢直視,生怕心中的念頭染污這等人兒。 當真是位不可多得的佳人,怪不得能被爺看重。 下了馬車,那女子掃了秦mama等人一眼,眼中無波無瀾,卻仍是禮貌性地彎了彎唇,輕聲道:“秦mama好?!?/br> 這一照面,秦mama簡直如遭雷劈。 要知道幾十年來,她一向左右逢迎,話總說得取巧好聽,沒想到此時卻震驚得說不出話,只結結巴巴道:“姑、姑娘娘……” 那女子正是戚柔。 戚柔睫毛微垂,淡淡福了福身,勾唇道:“連翹見過秦mama?!?/br> 她的身后側方,紫蘿虛扶著她,姿態不卑不亢。 今時已經不同往日,眼前的女子與當初被迫綁來、身不由己的小姑娘,已然是天壤之別,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秦mama不愧是在風月坊管了許多年的老練人,很快便認清了眼前的狀況。 “不敢、不敢!”但既然已經認出戚柔,怎么可能還敢受她的禮,秦mama慌忙擺著手,干笑著說道,“我一個粗人,哪里能受得了姑娘的禮!連翹姑娘……外邊天寒地凍的,別凍壞了身子,我們快進坊里說吧?!?/br> 戚柔沒說什么,跟在秦mama身后,走進了風月坊。 不知是不是因為經過了不久前鬧坊那件事,風月坊中冷清了不少,當初紙醉金迷,花酒惑人的景象不復,坊中的生意是明顯不如之前了。 將跟在后頭的下人驅散,秦mama帶著戚柔順著坊中樓梯,走上二樓,進了一間上房,安頓她們坐下。 “恬兒,還不快給連翹姑娘倒茶?” 秦mama斥責一句,見婢女誠惶誠恐地上前伺候,才轉頭看向戚柔,擠出一個笑容,道:“連翹姑娘,當初是我不好,沒能、沒能……沒能好好招待姑娘,往后希望姑娘莫要、莫要……” “不是招待不好的問題,”戚柔清清淺淺地笑了一下,“只是,還請秦mama日后莫再做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