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15
能讓人聽得懂,鄭慧蘭試圖擺脫艾瑞克,來回移動著步子,卻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許微白,我有話對你說!”鄭慧蘭干脆大聲叫喊起來。詫異地看著鄭慧蘭與艾瑞克糾纏在一塊,許微白往四周望了望,確認了附近沒有其他人,才撥動輪椅朝向她,“艾瑞克,我認識她。沒關系,你先放手?!?/br>“鄭女士,在這里看到你,真令我意外?!蔽椎恼Z氣冷然。略微喘息了一陣,鄭慧蘭才整理好表情,低下頭注視著他,緩慢說道:“我好不容易查到你來了這里,在這附近等了好幾天?!?/br>“噢?鄭女士是在找我?”狐疑地揚起臉,微白的琥珀色眼眸快速轉動著,用眼神示意艾瑞克靠近自己一些。“對,我是在找你?!焙苊黠@鄭慧蘭并不想要面對微白,但某些因素促使她不得不站在這里,拉下臉來,以近似于祈求的口吻對他說話?!斑^去在G&C的事,就當我對不起。我現在求你,放過鄭氏!請你,跟許先生說一聲,讓他放我們鄭家一條生路?!?/br>真沒想到,這個女人還有放下姿態,向他求饒的一天。許微白微瞇著眼,以漠然的神色凝視著她,良久才發出聲音:“鄭女士,恕我實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笔聦嵣?,他猜也猜到了,她既然提到了叔叔,那么一定是叔叔對鄭氏做了些什么。但叔叔會那么做,應當是出于某些商業因素才對。“許微白,我已經低聲下氣地求你了!”因為羞憤而臉頰漲紅,鄭慧蘭差一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我知道你對那一巴掌一直懷恨在心,可是你勝利了不是嗎?無論是沈家兩兄弟,還是許錦嚴,他們都護著你,而我只能灰頭土臉地離開。你得到想要的東西了吧,為什么不能放過我?你有許家用之不盡的財產,要我們鄭氏企業有什么用……求你了,放過鄭氏,我保證從今往后從你面前消失?!?/br>稍微遲疑了一會,微白歪著頭,抬起下巴,斜睨著她,“鄭女士,還是那句話,恕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還有,叔叔是許氏集團的決策者,他的任何決策我都沒有過問的權利,也沒有那個必要?!?/br>“你到底要我怎么樣?許微白,我的確是小瞧了你的,可是我真不明白你為什么要這樣做,如果不是你故意針對我,許錦嚴有什么理由必須要對付鄭氏?我想了很久,以為他是對你保護過度,但現在我突然發覺,你肯定和許錦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關系吧。哼,虧得灼希對你死心塌地,沒想到……”鄭慧蘭眼底濃烈的羞憤感逐漸膨脹,快要將一雙眼撐破。“呵,鄭女士既然沒有求我的誠意,何必老遠跑來呢?!闭f完這句話,許微白撥動輪椅往前走去,不愿再理會。聽到這么強硬的回答,鄭慧蘭才驚醒過來,連忙變了臉色,支吾道:“不不,你別走。我真的是來求你的,許微白我認輸了,真的認輸了,你放過鄭家吧!那是我爸媽辛苦一輩子建立的產業啊,如果鄭氏沒了,我兩個弟弟以后難道要做朝不保夕的上班族嗎?不可以,我不能讓許錦嚴那么做,我求過沈映冉可他不幫我,現在只有你能夠勸說許錦嚴。求求你……”冷哼了一聲,許微白扭過頭,挑起眉梢,“鄭女士,請回答我,這輩子你有做過虧心事嗎?你有因為自己的私心和欲望,傷害過無辜的人嗎?”“虧,虧心事?傷害……別人?”鄭慧蘭無名所以地望著臉色冷凝的許微白,頓了頓,吞吞吐吐地回答道:“若說傷害過別人,好像是有那么一兩個?!?/br>“那么,你有后悔過嗎?你能否想過要在他們面前懺悔你的罪惡呢?!蔽讛Q著眉,臉色的神情更陰沉了幾分。仿佛是在思考,鄭慧蘭沉默了很長時間,才眼神惶然地抬起頭,喊道:“我不后悔!也不需要懺悔,我是傷害過別人,但那也是他們自找的!”那么你得到今天的一切都是因果循環?!班嵟?,我想,我無法答應你的要求。你再怎么求我,答案也是一樣?!笔栈匾暰€,許微白撥動輪椅往前徑直移動,看到他越來越差的臉色,艾瑞克迅速跟上來,推起他的輪椅。“許微白,許微白!”高聲叫喊著,鄭慧蘭想要追上來,可心底那份可憐的自尊心煎熬著她的心,她做不到更多了。她只能失神地癱倒在地上,無助地用手捂住臉。異國他鄉,根本不會有人關心,這個面容憔悴的女人此刻在悲戚著什么。回到家后,許微白自動在腦中屏蔽了今晚見過鄭慧蘭的事,專心研究邁克的教學視頻。艾瑞克見他不想再提,便也沒有問,她是什么人。大約一個多月之后,再看到鄭慧蘭的臉,是在網上的一則熱點新聞上。那時,鄭氏企業已經以極低的價錢被許氏集團收購,由于擅自挪用公款并多次收受賄賂,貽誤工期,導致企業在業界的信譽嚴重受損,鄭慧蘭的父親被所有股東彈劾下臺,她的兩個弟弟僅在最后保住了2%的股權。關于鄭慧蘭的消息,其實只有簡短的兩句話:今日凌晨兩點左右,G&C總裁的前妻鄭慧蘭,從Y城XXX酒店的十九樓的窗口跳下,當場死亡。是否自殺,還有待警方證實。第六十九章鄭慧蘭出殯的那天,正巧趕上電影的開機儀式。許錦嚴別出心裁地在Y城的海邊沙灘上舉辦了這場開機儀式,除了主要演員,所有的主創人員也悉數到場,由于不限制記者提問的次數,吸引了國內絕對多數的主流媒體,還有兩家R國的電視臺。許微白提前一天從M國飛回來,身著與許錦嚴同色系的米白色禮服,被這位越來越受矚目的叔叔推上了臺。原本只顧著采訪凌霄和與韓哲宇的記者們,一看到他們,紛紛掉轉了鏡頭和話筒,提出了一些敏銳的問題。一向與許氏集團的關系很好,但這次派來的記者也大膽地將話筒伸長,湊到許錦嚴嘴邊,問道:“聽說這部電影的前期投入已經超過了兩千萬,冒昧問一句,許總裁為何如此重視這樣一部敏感題材的影片呢?很多影評人都表態說,不會看一部由外行人制作的電影,不知道您是如何看待這個問題的呢?”一連拋出的兩個問題,都直指許錦嚴的動機。只微微挑了挑眼角,許錦嚴半瞇著的丹鳳眼顯得更為狹長,他勾起一側的嘴角,舒展開那抹俯瞰一切的微笑,視線朝向提問的這位女記者,以平緩的聲調說道:“我是一個商人,也許不太懂得什么是電影藝術,但我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親自挑選的藝人。更重要的是,這次的劇本很出色,我和兩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