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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自然。今日,遭天牧背叛,本以為有天璽可以依賴,卻在奈何橋邊與天璽相遇,內心那股悲傷與憤怒交織的躁動,再次叫囂,似有什麼力量沖上了他的胸流入了他的腦海,打破了原本的自己,擰眉忍受那一時的暈眩。「大哥,能為你做些什麼?」仍是閉眼,卻清楚感受到那股力量漫溢全身。「……想著讓韓凜每日安平,開心過日,如此便好……」天璽望向凡間,似乎想看見什麼,可眼前卻是一片紅火與黑暗。天引聽了心酸,心漲得發疼,以往聽著天璽說著這些話,他是蒙懂無知,如今再聽,卻有種灌頂的哀傷涌上心頭。「天璽。大哥定為你護上。大哥……」再次睜眼,兩眼含淚看著自家兄弟:「大哥不才,昔日多呈你的照顧,護著大哥。大哥無以回報……天璽……天璽……」他腦海里浮上昔日歷歷在目的回憶,自己千歲生辰,天牧搶了自己的禮物,還是未滿六百歲的天璽挺身為自己搶回。千五百歲那年妲己亂世,自己收伏妲己,在押監那一刻聽見天牧搶功,自己欲上前理論,卻早已發現天璽早已教訓了天牧,還讓父皇給了自己將軍譽名。「都怪大哥駑鈍……都怪大哥……」自己始終依賴天璽,明明自己才是大哥!「大哥,天牧他的性子要強,總是讓你吃苦頭,往後沒了天璽,你自個兒也要爭著些?!?/br>天引發顫的手握上那股透明的身影,重重地點頭。「大哥,在天璽眼里,你本性善良可比父皇還要無私,還要適合坐上那大位?!固飙t用著慣有的輕巧語調,還說著讓他別回去告狀,說完也跟著眼熱。他看著自家大哥,半透明的手拍拍他的手,笑著道別,乾脆地坐回那小船,對孟婆勾勾手,說了句又黑又悶,單單劃槳,兩人相看厭得很,讓她唱曲,氣得孟婆跳腳,可過沒多久卻配合他,跟著哼上一、兩句,遠走的小船便是一陣笑聲。天引看著小船劃入一重火門,閉眼再次扶額,腦子里的力量再次沖擊,身子微微一晃,他定下腳步,趕緊穩住身形。他緩緩睜眼,雙瞳流動數道光流,以往想不透的話語,現下都連接了起來,甚至發現了那些話語的玄機,自然也看清了誰為敵,誰為友,連同天璽為韓凜犧牲之情,體會其內心的那一抹心酸與滿足。「我想……」「天引,可要入地宮歇息會兒再回天界?」鬼剎羅君黑曜般的眼,流過一抹光流,將天引眼瞳里交織的情流思緒看得分明。元神,打開了。她抬手再次隔空扶上天引,如長輩,如姨母般親切。天引搖搖頭,瘸步飄向鬼剎羅君,拱手。「多謝君魔,天引……」望向天際,再回頭平視鬼剎羅君:「天引得趕緊回天界?!?/br>鬼剎羅君故作一頓,嘴角掛著淡笑,眼里是溫柔,也是為娘的擔憂,她故作無事,讓人領門,不再多說一句有關紅火和藍影之事,張嘴只說上讓他注意身子,邊揮手讓人打燈。「那麼天引,保重了?!?/br>天引見她憂愁,走了兩步後止步,轉身再次拱手。「君魔,天引雖駑鈍,卻是個是非恩怨分明的人,此次天地開戰,兩方各有立場,各有所持,天引一心念及無辜傷亡,回天庭後,定會阻止兩界開戰,還望君魔再助在下一回,勸阻地獄門主戰要臣?!?/br>鬼剎羅君欣慰地點點頭,語帶哽咽:「定然。沒了開戰,我兒……不……紅火也就得救了不是?」天引也掛上一抹笑,給了應諾,再次拱手,旋身飛上天際。他回眸再次望向那即將關起的一重門,隱隱約約還能見著那抹小船黑影。「天璽。大哥,不戀大位,可大哥想接下大位!」唯有坐上了神王的大位,三界才能如自己所想,各有所掌,各司其職,相制相衡。唯有,神的大位大權,才能為天璽達成唯一心愿。***雪峰之上,已過云端,如浮云上的白色小島,站在峰頂眺望,只得見著遠方淡淡山影。夜晚時,除了數盞摘星光芒與那輪銀月,便又是一片黑白交疊。白清雪自山下急奔上了山峰,在一株被白霜冰凍的針葉松下看見了韓凜與列冷焰,沒有上前打擾,旋身一飄,隱身於樹梢之上,背對他們倆,閉氣,聚神聆聽。微側臉,看向那抹身影,手里化出冰刃,雙瞳散著鬼魅銀光。山峰邊,兩人坐在崖邊,說是相偎也不算,就是韓凜將雙腿跨在列冷焰腿上,指揮著他為自己按揉,偶爾再翻個身,讓他為自己按按纖腰小屁股,增加情趣什麼的。「……所謂家人,也是這般相擁望月摘星?」「嗯。冬日便升起小雪爐,偶爾喝點小酒……」「酒?」列冷焰挑眉。「嗯嗯。那酒分了許多,我老祖母釀的老酒,那可是濃醇香,入口香甜,舌尖滾過後入喉又是一番風味?!鬼n凜舔唇,一臉貪杯樣。他小嘴說了自己不愛喝酒,可老祖母那一甕老酒,自己可是偷喝了好幾回,每回一杯,一覺到天明,說起這事一臉理直氣壯,彷佛醉酒是件光榮之事。「酒?可是喝起來苦辣,入喉後又有香甜味,像水一般?」「嗯嗯!列喝過?」列冷焰自懷里拿出一個小玉瓶,說著前兩日他觀察劉字軍旅時,無意救上一名趙姓大將,這玉瓶便是那名將軍給的,說是悅君酒。「起初見著那大將,還以為是名姑娘?!箶肯卵?,若有所思,眼尾瞄了下後方的身影。韓凜豎地一聲,擰起小眉毛,噘嘴瞪著他。「悅君酒?又是像姑娘的大將軍給的!你跟他喝了這酒?」雙手交叉,爺他不開心了。列冷焰點頭:「就喝了一口,趙將軍說了只是答謝?!?/br>是該好好答謝。若非趙將軍提醒,自己倒真的忘了狐貍的本性。狐貍,jian詐、狡猾矣。伸手摘了玉瓶上的軟布塞,一股清香飄出,淡淡清香繞上兩人鼻尖。韓凜挑眉,是挺香的,可他不開心。「你不準喝?!剐∽煺f上,救人要找丑一些的救,長得美的心地都壞得很,又說了什麼悅君酒,跟誰悅,君又是誰。「你別顧著笑,笑得這般迷人,我便會心軟嗎?我不會。爺我氣得很!這酒,你不準再喝!」他小嘴舔上那如蜜的酒水,輕舔一口後又酌了一口。列冷焰笑得合不攏嘴:「都讓你喝,你慢慢喝?!?/br>韓凜才喝了兩口,臉上浮上紅云,鼻子里滿是酒香混著龍涎香,讓他沉醉,頭晃了晃靠上列冷焰肩頭。「自然是我喝!你!可沒跟人家將軍要名字吧!」臉鼓起兩球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