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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到底為何物。他不知該如何處理心里那股欲哭郁悶的情感,心里想著倘若韓凜在便好,那小子定知曉怎麼和鬼剎羅君說上兩句家常。現在人走了,那片靜謐引上心頭一股nongnong的酸疼與遺憾。長生麒麟冷冷地嗯了一聲,彷佛是理所當然。「可以自己走了?找師父去?!蛊鹕?,立足於樹梢。列冷焰跟上腳步,每一步都踩得輕巧卻又力足,劃過天際「長生,你倒不意外?!共灰馔夤韯x羅君會救自己。難道,娘親這物便是這般,似有牽絆,卻又若即若離。長生麒麟瞄了他一眼,看似冷淡,眼里卻透著真。「她之於你,如師父之於長生?!拐Z調平淡,如說日常。列冷焰勾起嘴角,笑出聲,眼角卻有些酸澀。「是嗎……」循著龍涎香,劃月急奔,不再多說。師祖之於長生,長生之於師祖,怕是與她之於他不同罷。瞄了眼長生麒麟,見他眉宇間透著焦急,只想著找著他認定的師父,心里又是一酸。他為難,讓長生尋元神,必死無疑,不讓他尋,長生便一生也不能知曉他與師祖之間的情意為何。越過沾著白霜的針葉樹林,跨過結冰小溪流,一躍再過百里,兩人立足於一處白頭山峰,山峰上一片寧靜,卻出現了鳥鳴。長生麒麟聞聲勾唇,伸手食指一抬,便有一只紅冠黃羽,尾巴還拖著長長鮮紅羽毛的小鳥停在他手上。「師父定在附近?!股焓钟址帕藸?,看著牠在天際徘徊。列冷焰看了那只鳥,鼻息間的冷空氣確實飄散著一股龍涎香。「紅舌雀?」他朝鳥兒飛去的方向嗅了嗅,點足跟上。九尾狐也湊上一腳了。天地兩界夾殺他們倆之事,傳得真快。思即此,列冷焰停下腳步,心頭一顫。腦海里閃過鬼剎羅君雙眼的堅定,以及那句絕不讓自己委屈的話語。「長生?!姑虼?,聲音略顯慌亂。長生麒麟望著紅舌雀飛去之位。這只紅舌雀與九尾狐在凡間跟隨師父身側多年,與他們倆共伴數十載,他不會認錯?,F下列冷焰停下腳步,他心急不耐煩,怕跟丟了,找不著師父。「怎?快說?!拐Z氣不耐,沒發現他的不對勁。「師祖回來真是為了我?」擰眉,眼里流過一抹難以言喻的情緒。長生麒麟一凜,仍是緊盯著紅舌雀。「你是其一?!估淅涞鼗亓艘痪?。這事,他也是見了生死郎君後才想透。師父所說的兩千年後大劫,留下的字句,只說著為救火麒麟而轉世,可試想火麒麟,父為尊王,母為鬼剎羅君,若非脫逃於駒骨塔,今日仍是一神尊,安平無事,有誰能動得了他!師父,卻下了束縛在兩千年後與火麒麟相遇。「一如你所想?!?/br>列冷焰聽了,止步,猶豫是否再纏著韓凜。兩人若在一塊,怕會害了他。長生麒麟見他佇立原處,冷冷地喊上一句:「天地崩裂,我與師父也要死在一塊。你呢?」列冷焰抬眼望向他,眼里是猶疑。長生麒麟任風雪吹著自己身子飄逸,靜默一會兒起唇,緩緩說著,一字字說得清楚卻輕柔。「你不尋他。他眼里可又要出水了?!?/br>看著手指,仿若摸上了兩千年前,師父作古時落下的淚珠。列冷焰看著紅舌雀,鼻息間散不去的龍涎香,耳里聽著長生的字句,飄進長生身側,看向他。「走!」天地崩裂,也要與他死在一塊。這話,比誰都還有情。***針葉樹梢落下沈沈白雪,每根葉上都掛著冰霜,雪白間白日光影落下,兩抹身子飄在其中,就見小身影掛在雪球之上,指揮著一旁高大的壯士。小眉毛上沾著冰霜,凍紅的小鼻子拼命吸著冷空氣。「走這里?!怪钢籽┥筋^。天璽嘿地一聲,像個小仆人,手指一推滾著漂浮半空的雪球。「停停停?!衣劼??!鬼n凜努努小鼻子。他將頸拉得長長的,拼命地吸氣,試圖尋著那一縷早已被風吹散的龍涎香。天璽彎起嘴角,心情甚好,隨著韓凜使喚自己,只當作是好玩。「你和火麒麟可是被天、地兩界夾殺?!?/br>他旋身擋在他面前,盤腿單手撐臉,看向眼前拼命吸氣的小人影,雙眼瞳只映著他一人。終於,讓他見著了韓凜。此次,他被關於宮中房里,無法在池塘里看著韓凜,越是不見,他心里越發苦悶。原本只是想見的心情,梗在胸口,最後化成了一股力量,沖上他腦門,讓他在房里暈睡了好些日子。待他睜眼,雙瞳里映入的事物,都變了個樣,并非形式變樣,而是多了份情流,四竄於心眼韓凜嗯地一聲,一臉委屈:「你說這世道是否都這般兇惡?!?/br>小嘴微噘,委屈說道鬼后一開始就想著要殺列,還逼著璃離說他們是歹人,又說那什麼填墓的,一來也跟著湊上一腳。「尤其是那個填墓真壞,兇惡至極!」氣憤說著。天璽笑著附和他兩聲,跟著幫腔。他眼里多了些欣喜和喜愛,韓凜不管說什,都覺得有趣,新鮮極了。在他的世界里,誰敢這般說神靈,誰敢擅自將身為神靈的皇子改名換姓,韓凜現下所說所做的,都和他一般,鬧得歡,還自覺得鬧得有理。「最可惡的是他還想殺你!」補上一句。「對!可殺了我也只是順手。最終他還是想除去列……」語氣帶著不舍與擔憂,白霜小眉頭垂下。「他應了天神將火麒麟領回天庭,要殺也是天神動手,輪不到他?!固飙t說得冷情。他就是看不慣韓凜為那只火麒麟傷神,現下見他小眉頭垂下,心又顫了一下,酸得發緊。韓凜眉頭擰得更緊:「我瞅著那金光鋼絲不比那紫絲線少疼些?!?/br>他心疼,真心疼的,手心還留著列鮮血淌下的溫度,想著心就一揪一揪疼著,眼眶發紅。「怎麼搞得像你被綁了一般疼?」「是嗎?我就是見不著他疼?!鬼n凜說得理所當然,像喝水一般自然。天璽聽了心里酸得緊,換他擰起了眉頭。「可我見你受傷,也跟我自個兒受傷一般疼,我也見不著你疼!」話說得繞口,又說得急,韓凜聽得一愣一愣,還啊了一聲。「???為什麼?」問了一句。「我怎麼知道為什麼?」天璽湊向他雙手交叉看向他,又說了,總之就是不準他受傷,自己見了他受上,比誰都還疼,語末,還酷酷地問了句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