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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給找張哥用過的東西了。沈茂嘉把東西拿到手之后,就立刻背著經紀人和助理,悄悄又潛回到了片場里,開始尋找張哥。而牧水坐在醫院的長椅上,覺得屁股底下挨著椅子的部分有點發涼,他忍不住縮了縮身體,這才開始小聲嘀咕:“死神會有指標嗎?比如說,一個標準達到了,才能進行下一個目標?就像是文曉妍不死的話,就遲遲無法讓第二個人去死?”齊星漢一句話都沒聽進去,他就筆挺地坐在牧水的身邊,漠然地看著醫院走廊里人來人往。旁邊就是ICU,時不時就能看見那么一兩道哭天抹淚的身影。但齊星漢卻覺得安靜又安穩極了,從來沒有這樣的讓人感覺到平靜過。連耳邊牧水的嘀咕聲,都成了一種美妙的伴奏。齊星漢的表情慢慢柔軟了一些,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更接近一些人類的表情了。很快就到了深夜。牧水困得厲害,但又不敢睡,擔心自己睜開眼之后,得到的第一個消息就是文曉妍死了。最后齊星漢把他按在了長椅上,牧水才勉勉強強地閉上了眼。這樣的環境雖然糟糕,但也并不是不能入睡。在牧水久遠的記憶里,他住過比這更糟糕的……牧水疲累地緩緩閉上眼,腦中劃過了一些畫面。橋洞、山林、冰冷的墻壁……畫面到此就戛然而止了。牧水睡著了。牧水是被吵鬧聲驚醒的。人們呼喊奔跑,赤腳就從走廊上跑開了……他們拼命地按著電梯按鈕。牧水睜開眼。火光映紅了他的臉,光芒刺眼得他幾乎睜不開眼,濃煙滾滾也讓他很難呼吸。他撐著長椅飛快地坐了起來。長椅上,只有他孤零零的一個人,身邊沒有了齊星漢的蹤跡。他探手一摸,連半點溫度都感受不到。說明齊星漢已經離開有一會兒了。牧水摸出手機打電話,但齊星漢那頭卻遲遲沒有接通。他一邊隨著慌亂的人流往外走,一邊回頭去看火?;鹧娓Z得很高,幾乎要將人吞噬。烈焰美麗,卻又叫人心生畏懼。牧水飛快地收起了目光。快接呀。他沒有文曉妍經紀人的電話,而三樓起火,這時候所有人都在往外跑,還會有人記得要把病人挪出來嗎?牧水的步伐邁動得很慢,他成為了人流中的那個異類。牧水攥著手機,聽著那頭遲遲沒有人接聽的“嘟嘟聲”,竟然感覺到了一點說不出的怪異。他好像被一道無形的膜,和這個世界徹底隔離開了。牧水干脆放棄了打電話,他直接走到了ICU的大門外。門外安裝了一道密碼鎖,上面需要輸入密碼才能進去。牧水正準備放棄,他突然想起來過去從偵探里看見的一招??茨p的鍵位。牧水湊過去看了看那些鍵。他抬手試了試那幾個數字的組合,等試到第三遍的時候,門打開了。而這時候烈焰已經越來越近了。這時候牧水只能盼著醫院里各大病房擺放的東西,能夠這把大火多燃一會兒,不要太快地蔓延過來。還有希望三樓沒有風……牧水的念頭剛想到這里,樓道里就突然刮起了一道大風。窗戶破碎的聲音傳遞進了牧水的耳朵里。牧水的呼吸一窒,眼看著火苗突然竄過來幾乎要將他整個吞噬進去,牧水雙手用力一推,整個人飛快地進了大門。大門將火焰擋在了外面,一時間燒不進來。牧水按照之前護士提供的床號,緩緩朝前走去。這家醫院畢竟偏遠,所以醫療設備一般。ICU里也并不是單獨的病房,而是有許多病床擺放在一個很大的房間里。可那些床上已經沒有人了。大概是在他睡著的時候,火就已經燃起來了,而那時候護士們就飛快地帶著ICU里的病人轉移了?牧水抿唇。那他要掉頭往回走嗎?“吱呀”,病床搖動的聲音響了起來。這里病床的質量也不是太好,病人起身、躺下,都會發出“吱呀”的聲音。牧水循聲看了過去,就見一張病床上,有個人影微微隆起。那道人影向上掙扎了一下,卻沒掙扎開。牧水皺起眉。他目光一掃整個空間,就飛快地確認了下來,那張床應該就是屬于文曉妍的。所有人都被搬走了,唯獨文曉妍被漏下來了?恰好,又是起火。真的是死神來了嗎?牧水用力咬了下唇,把困意徹底掃光,然后一鼓作氣地大步走到了床邊。等走近了,他才看清床上躺著的是個什么樣的東西。是的,東西。床上的人渾身裹滿了白色的繃帶,活像是一個木乃伊。因為頭臉都被裹住了,所以看起來,像是連臉都失去了。這不算什么,更讓人驚奇的是,她渾身上下還纏滿了透明膠帶,那些膠帶和病床牢牢綁在了一起。牧水走過去的時候,就看見這個木乃伊一樣的東西,不停地往上掙扎著,如同蠕動著的快要蛻皮的毛毛蟲。有點惡心,但又有點讓人感覺到可憐和窒息。臉被遮住,還能呼吸嗎?不能呼吸了吧。牧水的腦子里升起了這個念頭。而且她被綁得太緊了,不管怎么掙扎都掙扎不開。火很快就會燒到這里,巨大的氣壓差會導致爆炸,門不一定能燒穿,但卻很容易被炸開。她會被綁在這里,活活燒死,或者缺氧而死,又或者被炸傷失血而死。無論哪種,都讓人感覺到強烈的不適。難怪當時室友說起那部電影的時候,眼底都透出了一點害怕的色彩,更說自己以前看了電影,連電梯都不敢坐了。原來這種既定命運,你就必須得按照命運去死的感覺,十分糟糕。牧水沒想太多,他只知道他得打破僵局。于是他拉開了抽屜,翻找。什么也沒找到。這時候,他的目光一滯。牧水飛快地拔下了吊針,用針尖劃去膠帶,極有耐心,不緊不慢。他也不知道,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