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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耳邊。氣息噴灑在袁盛的耳邊,袁盛的耳朵動了動,身體在那瞬間都微微顫抖了一下。牧水對著他的耳朵,加大了一點音量:“袁哥,你快把他們搬過去,快——”袁盛將牧水放到了門的附近,那里還比較干凈,并沒有液體從那里走過。牧水推測了一下,會不會是靠近空間的邊緣,伴生生物的力量就會減弱呢?他一邊推測,一邊坐了下來。卡格拉睜著一雙眼,躺在不遠的地方,胸口微微起伏,證明著他還活著。袁盛突然回過身,抬手捂在了牧水的唇上。牧水:“?”“別對耳朵哈氣?!?/br>牧水更疑惑了:“我沒有呀?!?/br>袁盛捂了捂,就松開了手。只是松開手的時候,他的手指似乎無意識地擦過了牧水的唇瓣。柔軟的。袁盛捏了捏手指尖,這才轉身去搬人。牧水茫然地站在那里,被摸得不知所措。……袁哥沒洗手??!……袁哥剛才摸液體了!……袁哥的手都把談鏡扒禿了!牧水趕緊抬手,用手背擦了擦嘴。呼……好了,干凈一點了。袁盛沉著一張臉,不高興地把談鏡搬了過去,扔過了那扇門。然后就瞥見牧水的唇微微紅腫了。艸。袁盛閉了閉眼。不想搬了。牧水微微紅腫的唇一張一合,軟聲催促:“袁哥快點兒??!”袁盛睜開眼,壓下大腦里擠得更加亂糟糟的思緒,臉色更難看,更加不高興地回頭接著去搬陳致遠。等走回到門邊,袁盛一甩手,把陳致遠扔得比談鏡還遠。最后是焦嚴。焦嚴個頭大,并且十分的沉。袁盛不高興地冷嘲熱諷:“他真是石柱成精了嗎?”話音落下,袁盛把焦嚴也扔過了門,還把談鏡壓了一下。如果談鏡這時候能張嘴的話,大概已經飛出一串國罵:“壓死老子了……”袁盛瞇眼低頭看了眼卡格拉,順腳把他也踹了回去。牧水看著所有人都回去了,頓時松了口氣,能不能成,總得試一試的。牧水飛快地抓住了袁盛的手掌,聲音微微顫抖:“袁哥,幾點了?”袁盛報了個數字。牧水的手指劃過他的掌心:“好,就是現在,我們也回去?!?/br>袁盛沒有問他為什么要這么做,將牧水跟抱小孩兒似的,輕松一抱,長腿就這么跨過了門。“嘭!”一聲熟悉的巨響,只不過這次的威力比之前更甚,響聲震耳欲聾。一股無形但又巨大的力量,從上而下壓了過來。牧水大聲喊:“袁哥,趴下!”袁盛抱著他躺倒了下去。其他人本來就讓袁盛給扔地上躺倒了,這會兒倒也不用動了。“嘭——”巨響的余聲慢慢消去,空氣中的塵埃也慢慢揮散開。談鏡手骨上的藍火仍舊還亮著,火苗甚至不見晃動,始終穩穩當當地往上竄燃著,輕易地就照亮了這個空間。他們身上緊緊包裹的液體,似乎被那聲巨響所帶來的力量擊碎了一般,液體從他們的身上飛快地撤離、蠕動,最后消失成灰。牧水怔怔地看著一幕。成功了呀……瞎貓碰上死耗子也能成啊。_(:зゝ∠)_他先是想到了,之前在寵物店這邊的時候,那道門明明打開了,里面有螢火蟲飛舞,對于這邊的黑暗來說,螢火蟲的光亮得驚人。但那些光,分不出一絲一毫到這邊來,好像一跨越過那道門,就立刻被黑暗吞噬了。這就讓牧水想到,兩個空間雖然聯通了,但因為彼此空間環境條件的不同,那么這個空間因環境而生的伴生生物,一定到不了對面的空間,哪怕過去了,也會因為不符合環境要求的條件,而飛快死亡消散……在門的附近,那些不明液體的力量都明顯減弱了很多。更別說跨越過一道門之后,肯定就完全失去了它的力量……牧水輕輕喘了口氣,正要爬起來,袁盛的卻按在他的背上,又把他結結實實地按了回去。袁盛沉聲道:“你能感覺到嗎?”牧水:“什么?”袁盛:“空間壓縮的幅度變大了,在原有的基礎上X2了?!?/br>牧水皺眉:“是因為我們去往那個空間,又返回來的緣故嗎?”袁盛還是不動腦子:“可能吧?!?/br>“嘶,疼死老子了?!闭勭R的聲音響起,他僵硬地活動了一下手腳,然后飛快地摸了摸腦袋。牧水聽見聲音的時候,就立刻歪頭朝談鏡看了過去,等看見談鏡一抬手,牧水連忙喊:“談先生等等——”但還是喊遲了。談鏡抬起了右手手骨。手骨上還未熄滅的藍色火焰,“嘶啦”舔舐過了他的頭頂。“嗷!”談鏡驚叫一聲,趕緊換了只手。但他的火苗威力之大,他自己大概也是清楚的,這再一摸,剩下那點兒頭發也都沒了。談鏡:“……啊嗷啊嗷!”牧水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了,如果下山的時候,他不叫上談鏡一起的話,那么現在談鏡的頭發大概還是好好的。在談鏡的嗷嗚聲下,陳致遠也清醒過來了,他低低地“嘶”了一聲。牧水忙又歪頭看他,但是卻看不太清,他也不知道他們身上受傷的情況怎么樣。陳致遠聲音陰沉,他問:“之前在我們跨過門的時候,所有的伴生生物就都蘇醒了。我們在那邊遭遇了蝙蝠、猴子一類的東西,那么這邊呢?寵物店里的伴生生物去了哪里?”牧水一怔。是啊。寵物店里依舊安靜極了,落針可聞,只有此起彼伏隱約能聽見的呼吸聲。除此外,再沒有別的了。那這兒的伴生生物,去哪兒了?作者有話要說:眼看要被液體吞噬的危急時刻,袁哥還在專心搞水水。雕塑陳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