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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拳頭。牧水心底咯噔一聲響。難道是死了?那就麻煩了。能夠給袁盛送禮物,并且讓他珍藏至今的人,應該是在袁盛的生命里占據有一定的位置。如果能以這個人作為引子,袁盛的病就有了新的突破口。但這個人不在了……想想也是,如果還在的話,那研究院不是早就以此作為突破口,治好袁盛了嗎?怎么還會留著等他來發現?牧水面露一絲沮喪。不過他很快收拾好了心情,選擇了換個話題。牧水站起身,環視一圈兒,還順便往前走了兩步,差點沒踩著自己過長的褲腿,好險穩住了身形,他轉頭看了看袁盛,確認袁盛反正戴著面具也看不見這一幕,牧水松了口氣。嗯,還好,沒丟臉。他這才低聲問:“這里是你家嗎?”“嗯?!?/br>袁盛能清晰感覺到牧水站起了身,走得遠了。像是有一陣風從他身邊掠過,將牧水帶走了。袁盛緊繃的身軀得到了短暫的放松,瘋狂飆升的腎上腺素也得到了一定的緩沖。但同時胸口也被掏空了一塊。面具之下,袁盛皺緊了眉。他覺得自己瘋了。他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愛好S.M的受虐狂一樣,在不斷的沖擊之下,竟然產生了一點微妙的迷戀。袁盛腦子里根本填不進別的東西了,他不自覺地又想起了牧水和他說的話。“它們是這樣說的,說為了給你力量?!?/br>“然后又說,有了力量,是為了談戀愛?!?/br>談戀愛?陌生的字眼被提煉進入了袁盛的大腦中。我想談戀愛?袁盛有點狂躁,又有點難以理解地想。袁盛抬起頭,朝著牧水的方向看了過去,他隱隱約約感覺到牧水在那邊。盡管有面具遮擋,他的視線也根本落不到牧水的身上去。但他還是有種莫名的滿足感。少年還有很多事都不知道。袁盛抿了抿唇。他也不愿意讓少年知道。“你剛才說這里的別墅,修建起來不是為了住的……”牧水頓了頓,試探著出聲:“那是為了你嗎?為了更好地將你留在這里嗎?”袁盛和齊星漢都沒有對他撒過謊。袁盛說這里是他的家,他曾經居住過很久的地方。牧水腦子里就立刻有了一個有些夸張,夸張到顯得不可思議的猜想。袁盛應該和齊星漢一樣,在某一個年紀,表現出了異于常人的地方,導致了家人的恐懼、疏遠。于是袁盛住進了這里。他被他的家人流放了。周圍所有的別墅空置,是為了確認不會再有人能和他接觸。好讓袁盛能夠在這里養病,一直到養好為止。牧水想到這里,不由扭頭看向了袁盛。袁盛突然低低地笑了下,連帶身體都微微抖了抖,他輕聲夸贊道:“你真聰明……”也就是說,他猜對了。但牧水卻沒有一點猜對的喜悅。“為什么?”盡管他猜到了原因,但牧水還是問出了聲,他要獲得與袁盛相關的更詳盡的資料。以后大概不會有這樣好的機會了吧?袁盛的口吻還帶著一點笑意,只不過是輕蔑的笑,他說道:“我十二歲那年生了很嚴重的病?!闭f著,他抬起手指,指了指自己的頭:“這里有病。在治療之后,逐漸轉為了精神類疾病。我的力氣很大,有一次發火失控的時候,砸碎了客廳里的大理石桌面?!?/br>“還有一次,去新西蘭,又或者是澳大利亞,我記不太清了,太早以前的事了。我們全家去那里狩獵,碰上了持槍搶劫的當地人。然后,嘭,他們的頭被我打碎了?!?/br>“他們大概明白,我是一個隨時會失控的炸彈,所以我獨自住到了這里?!?/br>袁盛緩緩站起身。敘述這些的時候,他的口吻里不帶一絲痛苦或者憎惡的味道,反而帶著一點好笑的意味。和齊星漢的反應是相似的。盡管他的聲音里帶著一點兒輕快的笑意,但本質上都透著與齊星漢一樣的麻木和冷漠。他說:“周圍都是空的,到了晚上的時候,四周望去,看不見一點的光亮?!?/br>“這里就像是一座死寂的城?!?/br>牧水突然覺得喉嚨有些干澀。“那……”他一開口,嗓音竟然有些變了調,像是挾了點兒柔軟的哭腔一樣。牧水連忙頓住,咳了咳,調整了一下聲音,這才接著說:“那,就是那個菲傭在照顧你嗎?”“沒有?!痹⒊了吡诉^來,他淡淡道:“樂園應該就是她扔的。他們覺得這個東西太詭異,只會加重我的病情,很多次試圖趁我不在的時候扔掉它了?!?/br>牧水擰了下眉,但還是努力將語氣保持在一個平穩的調上:“那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要知道,當人露出憐憫口氣的時候,往往是惹人厭的。“……也不算吧,我還接觸過研究院的人,從我住進這里開始,一直到十八歲我搬離了這里。中間來過很多研究院的人,他們都曾經擔任過我的主治醫生和監護人?!痹⒄f著,一步步走得更近了。他察覺到剛才那種四肢緊繃,心臟狂跳撞擊胸腔,渾身血液加速流動的感覺又回來了……并且隨著他的走近,一點點變得更加的強烈。面具下,袁盛嘴角微微勾起,眉眼間攏著譏諷與瘋狂之色。他說道:“哦,你們研究院也很有意思,醫生也是被編了號的。從09023到09112,我都接觸過?!?/br>牧水呆了呆。研究院有那么多的醫生嗎?袁盛的視線被阻擋,他看不見面前的空間,于是一步步走到了牧水的面前,直到氣息貼近。好像下一刻,只要一低頭,他就能吻上牧水腦袋上的發旋兒了。袁盛這才頓住了腳步。牧水的模樣又一次涌現在了他的腦海里,這幾乎是出自本能的一種反應,勾動得他渾身的血液變得更加躁動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