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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狹小,坐下來之后,牧水的背后就是臥室門。他順手把門推上,整個屋子徹底黑了下來。這種黑暗是齊星漢多年來一直所熟悉的,隱約間,牧水感覺到齊星漢的身體放松下來了。放松就好。牧水舒了口氣,這才輕聲開口問:“要躺下嗎?”黑暗中,齊星漢的動作一滯,然后默不作聲地躺了下去,這才低聲應了:“嗯?!?/br>齊星漢腿長,一躺下之后,腿側就挨上了牧水。牧水渾不在意,見齊星漢配合,他就低低出聲:“現在,閉上眼?!?/br>齊星漢閉上了眼。感覺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平和,取代了身體上的麻木。一躺下去,好像連帶著整個大腦,整個身體都往下沉了沉。一股力量拖拽著人進入到了更深的黑暗里。齊星漢睡著了。……整個催眠過程持續了兩個多小時。牧水靠著門板,望著眼前的黑暗,都有了些昏昏欲睡的感覺。然后齊星漢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鈴聲在寂靜的環境里顯得格外刺耳。齊星漢慢吞吞地坐了起來,他的手機從口袋里滑落落在了地毯上,光亮起,房間里立刻被照亮了一部分。齊星漢伸手按下了接聽鍵。聲音外放出來,跟著鉆入了牧水的耳朵里。那是一道低低的壓抑的喘息聲。牧水皺起眉。這是什么電話?但緊跟著那頭就傳來了一點哭腔,嗓音很細。聽起來有點熟悉。牧水低聲道:“是琪琪?!?/br>“救……”那頭只來得及發出一個音節,電話就此切斷了。牧水的臉色一下子變得嚴肅了起來,他飛快地站了起來,只不過因為坐久了,腿有些麻,起來的時候身形還晃了晃。他打開了臥室的燈,臥室燈亮起來,齊星漢還坐在那里,盯著手機,面上神色平靜,甚至是冷淡的。牧水先低低問了一句:“剛才覺得怎么樣?”齊星漢這才拿起手機,站了起來,神色罕見地有一絲放松:“嗯,下次還可以約催眠嗎?”“可以啊,這是我應該做的?!蹦了贿呎f著話,一邊打開了臥室門。他朝外看去,焦嚴還站在那里動也沒有動。上一次琪琪打電話來,是因為焦嚴,那這一次又是因為什么?焦嚴沒有明顯的攻擊性,所以琪琪在上一通電話里,有充分講清楚自己處境的時間。而這一次,只有只字片語,也正能說明,她面對的是多么可怕的東西。從道德層面來講,見死不救是不好的。從齊星漢的層面上來講,牧水不希望他留有遺憾。于是牧水飛快地背上了自己的小背包,扭頭看向焦嚴:“你的催眠暫時取消了?!?/br>焦嚴毫無怨言,只管點頭:“嗯嗯?!?/br>“我們一起去第三中學好嗎?”牧水嗓音低柔地問。焦嚴點頭點得更快了一些:“嗯嗯!”牧水將他的反應收入眼底,心說,原來焦嚴的動作看上去那么僵硬,跟他長久沒有和人互動也有關系啊。并不單單只是因為他認為自己是個柱子。那就說明這是能改善的!“下樓!”牧水說。他們下了樓,照舊還是齊星漢用APP打了車。車很大,完全足夠塞得下一個焦嚴。今天也很幸運的是,這個時間不屬于高峰期,路上并不擁堵。他們花了差不多十來分鐘的時間,抵達了第三中學。這次的情況和上次不一樣。上次是琪琪懷疑有人跟蹤,她把電話打給齊星漢,很大的原因可能是在于她的家里人對此并不以為意。而這一次,琪琪遭遇的情況更為危急,范家人不一定還會袖手旁觀。如果范家人已經提前一步到達了學校,齊星漢再剛好走進去,說不準還會惹出什么樣的誤會呢?牧水回頭看向了齊星漢:“齊哥在這里等我?!?/br>齊星漢掀了掀眼皮,他盯著牧水多看了幾秒鐘,然后才出聲:“好?!?/br>焦嚴倒是自覺地跟上了牧水,他們來到了校門口,門衛室里走出來了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兒,老頭兒將他們上下一打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問:“干嘛來的?”牧水撒謊都不帶打草稿:“我是學生家長,十多分鐘以前接到了孩子的電話,所以過來看看?!?/br>老頭兒嘀咕了一句:“怎么又一個?”牧水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聲音。范家人還真來了?“我能進去嗎?”牧水問。老頭兒對上他的面容,態度頓時軟化了不少:“得登個記,登記之后進門,左邊是初中部,右手邊是高中部。你進去先找班主任。別到處亂竄……”“謝謝?!蹦了Y貌地笑了下。老頭兒臉上的最后一點防備也都就此消失了,他迅速打開了小門,讓牧水進去了。牧水沒有去看焦嚴,他知道這人肯定會跟上來的。按照老頭兒的指引,牧水找到了琪琪就讀的班級,班級門外,穿著紅色羽絨服,面頰卻透著與之相反的暗淡光澤的中年女人,站在那里焦灼地搓了搓手,正在和老師模樣的人交談。除此外,再沒別的人了。琪琪的父親,也就是那個不好相與的中年男人應該在工作,不會輕易離崗。琪琪的爺爺很顯然更派不上用場。所以來的是她的母親。等牧水走近了,也就聽清了他們談話的內容。“琪琪媽,你先別著急。報警的事呢,咱們也先緩一緩。萬一是孩子惡作劇呢?比如說和家里吵了架,一時心里不忿,想弄點事出來……報警不是小事,先不說人家24小時不會立案,就算是立了案,假如到時候發現是惡作劇,人家是要追究責任的……”女人一下子就失去了主見,她低聲道:“那、那怎么辦?她打完電話,我就過來了,一問,你們也說人沒來上課,那……那不就是不見了嗎?那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