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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一寸寸的搜索起來。云層聚了又散,月光時隱時現,樹頂上棲息的鳥兒不知被什么驚擾,怪叫一聲撲愣起翅膀。尚無所獲的肅羽猛地停下搜尋的動作,縱身一躍翻入一旁灌木之后。有人,從一側樹林中走了出來。肅羽隱匿好身形,抬頭朝來人看去,他的視線穿過灌木,卻在一瞬間凝滯。眼前灌木那帶著小刺的細枝上,掛著一小塊碎布絮,月光下難辨顏色,只能看出在深色的底色上綴著淺色的碎花,布條在灌木枝頭微微顫顫,仿若無根浮萍留在風中最后的嘆息。肅羽猛地咬牙,眼神如刀鋒出鞘般凌厲起來。就在這時,對面來人響起了說話聲。“輝子,去通知下面接人?!闭f話的是一個粗嗓門的壯漢,個子很高、肩背雄壯,身軀宛如鐵塔,草地被他的影子籠罩了一大片。他兩肩各扛著一個麻袋,麻袋里的東西很長,從中間彎折著搭在他肩上。“好嘞?!北环Q作“輝子”的男子跟在壯漢身邊,身材對比之下顯得矮小許多,他走到離肅羽藏身之處數米之遙的地方,彎身撥開雜草,從兜里掏了個竹筒樣的東西,拎在手里像是朝著地上什么位置對了對,這才向下一投。肅羽收斂氣息,目不轉睛的盯著眼前的情景,隔了一小段時間,他的耳朵微微一動,捕捉到了一陣叮鈴哐啷鎖鏈晃動的聲音,詭異的是,那聲音似乎來自深深的地下。就見輝子向一旁讓開幾步,覆著野草的地皮以一邊為軸,自發的慢慢掀開,地上露出了一個洞口。鐵鏈哐當的聲音不斷,不一會兒,有亮光從地下傳出,緊接著,一個舉火把的人就“升”上了地面。“老盧,輝子,”那人向地上的兩人打招呼,他看了看老盧身上的麻袋,道,“怎么今天就帶來兩個人?”“還不是因為最近官府查得緊,有人被抓了,老板說破廟那條線整個先收收手。這兩人是從上河鎮弄來的,都是外鄉人,后患少,已經很不錯了好吧?”“嗯,”舉火把的人點點頭,把火把遞給輝子,接過老盧肩上的一個麻袋,道,“來吧,我們下去?!?/br>幾人站得緊湊了些,輝子把火把壓低,對著地下繞了幾圈,鐵鏈絞動的聲音再次出現,幾人的身體慢慢下降,當個子最高的老盧頭頂快要消失在地面之下的時候,掀起的地皮開始緩緩落下,直到發出“砰”的一聲悶響,與地面再次合攏。地下別有洞天——乍一看,宛如進入無底黑洞,周身不知寬窄、難辨深淺。朝下細看,幾點亮光在洞底隱隱閃爍,詭異難測。老盧等幾人正站在一個七尺見方的金屬平臺上緩緩下降,平臺四角被鐵鏈吊起,鐵鏈最終匯成兩股,繞過安在洞頂的數個滑輪,緩緩滑動,金屬碰撞的聲響在洞里回蕩?;鸢颜樟翈兹怂闹?,可以看到附近石壁光滑,有人工挖鑿的痕跡。隨著頭頂地皮合攏,頭頂光線幾乎完全消失,只剩一個小孔,透進一道極細的月光,想來剛才輝子就是通過那個小孔向下扔了信號。在地皮合攏的一瞬,抓著一邊鐵鏈的暉子覺得鐵鏈似乎加大幅度蕩了一下,他立馬攥緊鐵鏈,縮頭低促的叫了一聲,引來一旁兩人的嘲笑。“輝子,你膽子也太小了吧,哈哈!”老盧一邊笑,一邊故意踩著平臺晃了晃,又引來輝子的一陣驚呼。幾人此時都毫無察覺,已有一人,在那一瞬間潛入了洞內,一身黑衣完全融于黑暗,正順著洞頂垂落的鐵鏈,慢慢下滑。平臺下降了二三十米,終于落到了洞底。洞底空間很大,點著一圈火把,可以看到cao縱平臺升降的兩個轉軸,有兩個人正在將上面的鐵鏈固定好。剛下來的三人和洞底的人打了招呼,便向洞底一側走去,那里有個窄窄的洞口,僅有一人來寬,暉子舉著火把打頭,其余兩人一前一后進入。肅羽悄無聲息跟在幾人身后。洞里道路有些潮濕,時寬時窄,彎彎折折,有的路段可以看到木質的支架。走了不一會兒,前方出現了隱隱火光和叮叮當當敲擊石頭的聲音。肅羽暗中皺眉,心中大致有了猜測。幾人走進了一個洞廳。洞廳很大,四周巖壁暴/露著被鑿出的斷面,地上全是碎石,洞里燃著火把,約有二三十個灰頭土臉的漢子手腳帶著鐵鐐,正拿著鐵鎬不停的在洞里挖鑿,時不時的把挖出的石頭放進背上背的簍子里。在他們身后,有七八個監工模樣的人,手里拿著皮鞭,只要看到有人動作慢了,便會大聲呵斥、劈頭蓋臉揮下鞭子。挖鑿的苦力們基本都赤著上身,滿身滿臉泥土血汗,佝僂著腰,顯得疲憊不堪,卻又屈于監工的yin威,不敢反抗。老盧等人從麻袋里拖出兩人,上了鐐銬,用涼水潑醒,不等兩人反應過來,便又踢又打的逼他們加入了苦力的隊伍。肅羽隱身于洞口石壁之上,對洞里的情景看得真切,此時他已經可以確定,自己發現了一個販賣人口、私挖礦石的巨大陰謀。雖然仍有許多未解之謎,但他無心細想,目光在眾苦力之中搜索,眼中殺意畢現,如果……洛尋風遭遇了這樣的屈辱,在場的所有監工,都不會有命活下!搜索了一圈,并沒有看到記掛的身影,肅羽心中有喜有憂,眉頭仍舊深鎖,就在這時,洞中傳出呼嘯的鞭聲和慘厲的哀嚎。“裝死么!給老子起來!快起來!”監工揮舞著皮鞭,狠狠的打在一個撲倒在地的人身上,那人骨骼纖細,似乎還只是個少年。皮鞭抽出道道血光,那人慘呼兩聲后,再沒了聲音,任由鞭打,身體只是無意識的抽搐。“喂,不會真死了吧?”又一個監工走過來,翻過那人的身體,果真是個面容稚嫩的少年,看起來約莫十五六歲。他在少年鼻下試了試,“還有氣,先搬到墻邊去吧,醒過來就接著用,不醒就處理掉!”偶有幾個苦力朝著這邊看了一眼,立刻也吃了鞭子,無人再敢多看多言。昏迷的少年被抬到一邊,起先還有監工時而往這邊看看,后來見人毫無動靜,也逐漸對他放松了警惕,將注意力更多放在挖礦的苦力身上。少年躺在冰冷的地上,渾身上下無處不痛,他想要哭喊,卻仿佛失去了對身體的控制,連眼睛也無法睜開,絕望漸漸淹沒了他。忽然,一股暖流自他手腕進入,開始在他身上游走,讓他身體放松下來,心口的憋痛也得到了疏解,意識慢慢回攏,少年眼皮顫動,一下睜開了眼——沒等他驚呼出聲,他就被一只手捂住了嘴。那只手來自墻邊的巖石后面,手的主人幾乎和黑暗的陰影融為一體,唯有一雙銳利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