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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討厭的一種動物是什么?” “討厭的?”沈宴抿唇想了下,“那種軟趴趴的rou蟲子?你討厭的太多了,丑的兇的你都說不喜歡?!?/br> 搞得別人送他幾個月的花豹都沒敢要,生怕把這小姑娘給嚇壞了。 虞魚這才抬起了頭,淚眼迷蒙間,笑容無奈,“你看,讓我怎能不喜歡?!?/br> 沈宴聞言沉默了。 今夜的風格外冷冽,凍的虞魚打了個寒顫,哭的昏昏沉沉的腦袋也總算恢復了幾絲清明。 “一時沒忍住,希望沒有嚇到你?!睆娙讨念^間的酸澀,虞魚仰頭笑了笑,“宴哥哥就當我什么都沒說?!?/br> 沈宴又沉默幾息,低聲說好。 怕再多呆一會兒自己又會不爭氣的掉眼淚,虞魚忙轉身道:“那你忙,我回去了?!?/br> 看著她的背影,沈宴全然沒了方才剛聽到時的得意,頗為疲憊地伸手掐了掐眉心。 先前不知道,原來太有魅力也是一種苦惱。 小丫頭也在不知不覺中長成了大姑娘,看來以后,他還是要得多避嫌,免得再將人給耽誤了。 正想著下次相見說什么才能讓虞魚不覺得尷尬,就聽見門外紫俏求見。 “王爺,小姐說這幾日就在丞相府住,不回來了?!?/br> “不回來?”沈宴下意識就要拒絕,但又念及二人如今的尷尬境地,只得點頭道,“知道了,照顧好小姐?!?/br> 紫俏:“是?!?/br> - 元宵節會一年一次,熱鬧歸熱鬧,但每年也就那樣,沒有什么新意。逛到一半,蘇妙和葉雪薇就失了興致,帶著哥哥們各自回府。 丞相府近又順路,葉氏兄妹自是貼心地將人送到了門口,只是還未走近,就見門口旁的石獅子那兒站著幾個黑影,隱約還能聽到細碎的哭聲。 看多了志怪雜談的蘇妙立即抱緊了葉雪薇的胳膊,“不、不會吧,真有小鬼啊...” “什么小鬼!”葉雪薇好笑地拍拍她的手,“我聽著像是女子的哭聲,哥哥,你聽...” 不等她說完,跟在她身后的葉鈞突然腳步一頓,而后箭一般地沖了過去。 葉雪薇看的一頭霧水。 她哥沒拔劍,就說明遠處之人沒有危險,沒危險還跑的這么快? “嘶——”蘇妙倒吸口氣,“薇薇你掐我作甚?!” 葉雪薇像是沒聽到,掐完還又啪啪拍了兩下,“快,那好像是魚魚!” 蘇妙還沒反應過來,就見她哥也快速跑了過去,葉雪薇不甘示弱,輕功一提飛速掠了過去。 蘇妙:“???” 全員欺負她跑不快? 葉鈞還是頭一回見這小姑娘哭,她總是笑盈盈的,酒窩深深,粉頰軟軟,讓看著的人都忍不住勾唇。 可如今,那雙明澈的杏兒眼早已紅透,大抵哭了太久,都微微的腫了起來。 右手不自覺地放在了劍柄上,葉鈞問:“誰欺負你了?” 欺負? 虞魚搖了搖頭。有沈宴在,哪里有人敢欺負她。 心頭的酸楚無法同他講,沉溺在悲傷之中的虞魚也未曾發現眼前少年郎狹長丹鳳眸中的憤怒與心疼,直到葉雪薇和蘇妙到來,她才撲進了二人懷中,帶著哭腔道:“今日我想跟你們睡?!?/br> “好好好?!?/br> 蘇妙都心疼死了,別說和她們睡了,就是虞魚今日想把別人睡了,她們都會想方設法地把人給弄過來。 當然,沈宴除外:) 待三人進了府,蘇隱玉想目送好友離開,卻見對方只是看他一眼,而后抬步跟了上去。 “阿鈞?”蘇隱玉訝然。 葉鈞頭也不回,“命人收拾個房間出來,我去你那里睡?!?/br> 蘇隱玉:“......”大可不必。 縱使二人再擔心,大晚上的,也不好沖進蘇妙的閨房里問上一問。 但那張哭的慘兮兮的小臉一直在腦海里晃呀晃,葉鈞還是忍不住道:“你猜,她怎么了?” 不等蘇隱玉回答,葉鈞又立刻道:“是不是有人欺負她?” 蘇隱玉默了默,“...阿鈞你先把劍放下?!?/br> 葉鈞‘啊’了聲,像是才發現似的,“抱歉?!?/br> 蘇隱玉笑了笑,給他倒了杯熱茶,“你很關心小魚?!?/br> “我明白你的意思?!比~鈞偏頭看他,向來冷峻的臉上突然綻放了一抹笑容,“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br> 他的坦然直爽也不是一兩天,蘇隱玉也沒有絲毫驚訝,只是笑著說:“沒想到你喜歡的是小魚這樣的女孩?!?/br> 葉鈞聽完搖了搖頭,“不對,不是這種,是她?!?/br> 他葉鈞自詡什么類型的女子都見過,如虞魚一般溫柔純真、模樣嬌俏可愛的也不在少數,可沒有一個能讓他亂了思緒,心臟更是咚咚跳個不停。 分明那日老君山初見,虞魚什么都沒做,只是拿她那一雙明媚的清澈的杏兒眼看了他一下,萬般柔情便涌上心頭。 葉鈞非??隙?,如若那日她想要的是猛虎而非兔子,他也會毫不猶豫地為她獵了來。 或許這就是他爹說的,感情就是一轉眼的事,緣分到了,便什么都擋不住。 他話音里藏不住的喜歡叫蘇隱玉一愣,也只是一瞬,他便又笑了,“在我面前說的這么直白,怎么在小魚面前,也不見你說上幾句話?!?/br> 葉鈞聞言尷尬地別過了臉,月光之下,他臉上的薄紅一覽無余,“我、我不知道說什么?!?/br> 他生長于軍營,常年與刀劍相伴,若說殺敵破陣他自能侃侃而談,可跟女孩子,還是他在意的女孩子,葉鈞是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怕惹惱了佳人,又怕人家覺得自己無趣。 念此,葉鈞有些惱,眼角余光瞥到靜坐品茶的好友時,又突然有了主意,“阿玉,你和她認識的久,可知曉她都喜歡些什么?” 投其所好的道理,他葉鈞還是懂得的。 “我...”捏著杯盞的指節緊了緊,蘇隱玉抱歉一笑,“雖比你早相識,但我同小魚,也并沒有太多的接觸,只知道她害怕貓兒,其余的...便不知了?!?/br> “哦?!?/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