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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過幾個像虞魚這樣的例子。因為心結,所以身體也跟著心產生了抗拒,因為虞魚一直悔恨當時自己沒有出聲制止虞奮,所以在醒來時,才會選擇性地失去了自己的聲音。 這是一種愧疚,也是一種自我贖罪。 怕他們不信,趙老還講了幾個在游歷過程中遇到的例子,他本就是醫界大拿,如今又說的這么有理有據,叫人很難不信服。 只是,紫俏好奇問:“那依您這么說,小姐是因為解開了心結,所以才恢復了聲音,可是...小姐昨夜明明沒做什么呀?” “不!”藍怡糾正道,“小姐做夢了,還是噩夢!” 噩夢?紅拂咦了聲,難道以毒攻毒,嚇人的噩夢反而解開了自家小姐的心結? 比起疑惑的丫鬟們,沈宴就清醒多了,伸手揪了揪少女的發髻,“喂,你是不是還有些事情沒告訴我?” 沈宴原本是試探地問一問,誰料小姑娘竟真的點頭了,“確實...有一點?!?/br> 夢中,看著沈宴的部下反戈并且要刺殺沈宴時,像是時光倒轉,虞魚瞬間想起了慘死的爺爺,悔恨和痛心一起涌上心頭,也不知怎的,在夢中一直以旁觀者身份存在的她竟然沖過去擋在了沈宴的胸前。 鉆心的痛楚隨之而來,仰頭看著沈宴不可置信地表情,虞魚反而提起了唇角。 總算有一次,總算有一次她能夠站出來保護她在乎的人了。 沈宴沉默了兩息,正要說些什么,就被趙老搶了先,“這就對了。小姐當初的心結無非就是沒能救下身邊人,夢中一事,正好用行動破開了心結?!?/br> 她的嗓子本就沒什么大礙,心結一除,一切自然順理成章。 雖然聽著有些不可思議,但事實就擺在這里,眾人也不得不相信,好在原因也并沒有那么重要,再三確定虞魚的聲音不會再次消失后,沈宴親自將人送了出去。 趙老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放松下來之后,難免多說了幾句,“多日未見,王爺也變了?!?/br> “是么?!鄙蜓鐟袘械?。 見他對這話題并沒意思,趙老嘴上沒多說,但心里卻是叨叨個不停。 不僅變了,還變了不少。他離京之前,眼前的這位攝政王已然立在了權勢之上,穩固朝堂的本事沒得說,就是性子和手段著實令人膽戰心驚,就像是隨時都可能爆發的惡獸,靠的近些腿肚子都忍不住發抖。 今日再見就不同了,眼前人雖然還有著無可匹敵的‘尖牙利爪’,但周身縈繞的戾氣消散了許多。這樣的改變,趙老覺著府里那位小姑娘功不可沒。 念此,他禁不住感嘆,“王爺,虞姑娘對您用情頗深吶?!?/br> “用情頗深?”沈宴扭頭看他,桃花眼里盡是迷茫,“你在說什么胡話?” 趙老捋了捋胡子,一副過來人的模樣,“虞姑娘多年的心結就因為王爺在夢中遇險就破解,這不是用情至深,是什么?” 當然是感人至深父女情! 不愿與他瞎掰扯,沈宴腳步一扭,“就到這吧,趙老慢走,本王回去了?!?/br> 頭一回見人送客送一半的趙老嘴角一抽,“...王爺請便?!?/br> 世人常道,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趙老堅信,遲早有一天,攝政王會想起今日他們二人的對話,就是不知,到了那時,他又是何種心情。 “年輕就是好??!”趙老感嘆一聲,轉身離開。 另一邊,沈宴也終于將虞魚夢中一事放在了心上。他生來命硬,就算被人算計也并非無生路可尋,但府里的這個小姑娘就不一樣了,嬌嬌弱弱的,這要是一刀進去,只怕命都沒了半條。 到時候他再去哪找這么乖巧可人的女兒? 沈宴瞇了瞇眼眸,皙白分明的指節輕敲桌面,“沈溪,去請蘇相?!?/br> “是!” - 沈宴在謀劃什么,虞魚一概不知,她還沉浸在聲音失而復得的驚喜之中,逢人便想打個招呼,連蘇妙都嫌她話多,說什么以前的嫻靜原來都是假象,她才是個不折不扣的小話嘮。 偏生小姑娘被養的桃腮粉黛,嗓音也隨了她這個人,云一樣的綿軟,糖糕似的甜糯,怎么聽也聽不夠。 “魚魚,繼續呀!”葉雪薇停了擦劍的動作,手上的青筋鼓起,冷著臉問,“你被人突然推進了池塘中,然后呢?找到兇手了嗎?!” “嗯?!庇蒴~點點頭,“是王詩雨?!?/br> “王詩雨???” 停頓了兩息,葉雪薇靠著椅背,嗤了一聲,“也對,除了她誰還能有這么大的膽子。這些年過去了,她還是改不了吃屎的毛病?!?/br> “???” 虞魚聽得發懵,蘇妙卻立刻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朝虞魚擠著眼道,“你家王爺沒回京之前,王詩雨一直愛慕的是葉鈞大哥。她什么性子你也知道,把愛慕鈞哥哥的其他小姐們禍害的不輕,導致京城的小姐們看見鈞哥哥都躲,所以...” “所以我連個大嫂都沒有!”說起這個,葉雪薇就恨得牙根癢癢! 她大哥在京城是出了名的孝順,親事也只憑家里做主,當時家中長輩都物色好了一位小姐,媒人都請了,硬生生被王詩雨給攪黃了,還聽到傳言說皇上要給二人賜婚。 葉家一聽不樂意了,娶個這樣的媳婦進來,再大的家業也禁不起這么折騰。于是趕緊讓葉鈞跟著其父去了邊關,雖然解決了王詩雨的糾纏,但卻也斷了葉鈞成家的念頭,一門心思撲在建功立業上,以至于到現在身邊都沒有個知冷知熱的人。 見葉雪薇氣的劍都抓了起來,本就被擦的蹭亮的劍身,如今更是叫人不敢直視。 虞魚忙拿起茶水遞給她,“薇薇別生氣,她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br> 聽紅拂說,被沈宴罰過之后,王詩雨一個半月都沒能下床,名聲也徹底壞了,過了這么久,連個探望的人都沒有。 像她這般驕傲的喜歡被追捧的人,這種結果,無異于雪上加霜。 聽完王詩雨的惡果,葉雪薇的心里這才舒服了些,又喝了口茶水壓了壓后,她又驀地露出一抹壞笑,“我說魚魚,王爺也忒在乎你了吧?!?/br> 完全是沖冠一怒為紅顏呀! “這是當然!”蘇妙與有榮焉的挺起胸脯,“咱們魚魚在攝政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