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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紅拂收回目光,笑容安撫,“小姐放心吧,有陛下和王爺在,滄瀾必然能平安無事?!?/br> 這話像一劑良藥,瞬間安撫了虞魚的心神,她又露出了那兩個可愛的酒窩,重重地點了點頭。 有沈宴在,一定能夠平安無事! - 連綿的雷雨,一直到第十日才終于停止,清透的藍色終于戰勝了那抹灰暗,連空氣都分外的清涼沁人。 看著窗外,虞魚躍躍欲試,“我們去院子里逛逛!” 綠瑩道:“這會兒花草都被打折了,小姐縱使出去了也看不到什么好景色?!?/br> “沒關系呀!”虞魚的杏兒眼亮晶晶,“或許這就像夫子說的,別有一番風味!” 綠瑩被她的可愛模樣萌到,禁不住夸道:“小姐真厲害,這些個詩句如今都能脫口而出了!” 虞魚又羞又開心,腳丫子在半空中晃了晃,而后鼓作冷靜的從榻上跳了下來,接過藍怡遞過來的薄薄的披風,興沖沖的跑了出去。 的確。 狂風暴雨后的景色并沒有花團錦簇那般美麗,但許是接受的知識多了,虞魚竟也奇異地從這些凌亂的樹杈中,從破碎的花葉中,從勉強直立的枝條中,品出了一絲狂放和灑脫。 一幅畫卷慢慢在腦海中展開。 怕她只看景色覺得無聊,綠瑩瞥了眼先前新建的秋千架,建議道:“小姐蕩秋千嗎?” 虞魚不愛玩這個,拒絕的話已經到了嘴邊,卻又被咽了下去。 “好呀!” 蕩得高一點,看的就能更遠一些,虞魚想。 綠瑩在她背后輕輕的推著,虞魚便在這輕柔的飄蕩中靜靜的在腦海中構思著待會想落筆的畫卷,只是沒等她完全的構思好,就聽見了背后的小男孩獨有的聲音。 “虞夫子!” 這個聲音... 虞魚差點直接從秋千上跳下來,好在綠瑩眼疾手快抓住了繩子,不待秋千平穩,虞魚就趕忙跳了下來,依照學過的行禮朝小男孩行了一禮:“虞魚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br> 沈尉羽伸出小手虛扶,明明嗓音還很稚嫩,說出的話卻格外老成,“左右并無外人,夫子無需多禮,快快請起?!?/br> 虞魚低頭稱是,順著他的力道站直了身子。 沈尉羽看了眼還在輕微晃著的秋千,“夫子喜歡玩秋千?可真是巧,朕小的時候也愛玩?!?/br> 小的時候? 虞魚不由得大著膽子抬眼打量了下沈尉羽,心道明明你現在都還是個小孩子呢。 說多錯多,虞魚本不想接話,但看著眼前像觀音座下童子一樣精致可愛的小娃娃,虞魚很難不會軟了心腸。 她的杏兒眼忽閃著,試探問:“陛下要...玩嗎?” 放在往常沈尉羽定是一口回絕了,可現在,沈尉羽卻一口答應了,“恭敬不如從命!夫子離遠一些,朕玩秋千自是蕩得越高越好!” 說著,他就坐在了秋千上,身后的小太監也麻溜的準備好推他了。 虞魚便眼看著沈尉羽越蕩越高、越蕩越高,像是要從這高高的圍墻里飛出去撲到藍天上一樣,可他還不滿足,在快樂的笑聲中不斷催促:“用力!再推高一些!” 還要再高? 虞魚聽著都快哭了,不知道皇帝身邊有暗衛保護的她,只后悔沒有帶紫俏出來,陛下蕩得那么高,若是一不小心沒抓穩,她十個腦袋也不夠賠的。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正在她想讓綠瑩去叫紫俏的時候,就聽見了沈宴的冷笑聲:“陛下可真是好雅興?!?/br> 這極具辨識度的聲音叫沈尉羽嚇得眼珠子都瞪大了,一個沒抓穩,就從秋千上飛了出去,眼瞅就要一頭撞在墻上,就被縱身而來的紅衣一把抱住,免去了血漿四濺的下場。 落地之后的沈尉羽還很是驚魂未定,捂著嘭嘭直跳的胸口道:“多、多謝皇叔?!?/br> 沈宴將衣袖一甩,環著胸,挑著桃花眼譏笑說:“陛下言重了,臣還要多謝陛下,竟如此大方,將皇位讓給了我?!?/br> 15. 第十五章 魚jiejie 這話一出,嚇得虞魚的心都要不跳了,然而沈尉羽卻面上并無驚懼之色,反而...還有些心虛。 即便是在臣子面前初具帝威的皇帝,到了沈宴這里,也只得乖乖地低頭認錯。 “皇叔別生氣...”沈尉羽對著胖乎乎的小手指,“這是我最后一次偷懶了!” 說著,他豎起三根手指,用閃亮亮的大眼睛望向沈宴,企圖蒙混過關道:“我發誓!” 小男孩生的精致又可愛,再配上這樣柔軟的目光,很難叫人不軟了心腸。但無奈,他撒嬌的對象是沈宴。 對方只是定定著望著他,片刻之后,嗓音冷冽道:“沈尉羽,我對你很失望?!?/br> 輕飄飄的一句話,落在沈尉羽耳中像是個悶雷,藍紫色的電流順著血液瞬間貫穿全身,他的手指頭都開始發抖,眼圈也變得通紅。 “皇、皇叔,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累了,想找個地方休息一下!” 大雨下了十日,他忙了七日,甚至有幾次睡下時已經是凌晨,天不亮就又被叫起來議事,連黑眼圈都出來了。如今南方的洪澇好不容易得到了好轉,沈尉羽這才如釋重負,萌生了偷懶的心思。 然而沈宴聽了只是冷笑,“累?陛下以為只有你累?六部和丞相誰不是天不亮就往宮里趕,工部尚書腿都摔斷了不還是硬要拄著拐來同皇上議事?!?/br> “難道他們就是鋼鐵做的筋骨,永不會累?” 沈宴多說一句,聲音便嚴厲一分,到最后嚇得沈尉羽眼淚都掉了出來,哆嗦著唇瓣不知該說些什么。 虞魚見狀心急不已,再想到是自己邀請的陛下,更是站不住了。 她握著小拳頭上前兩步,“宴哥哥,都是我的錯,這秋千其實是我讓陛下玩的...” “行了,你個小丫頭哪里指使得了一國之君?!?/br> 沈宴看向她時,那寒冰似的眸子里總算照進去了幾分暖陽,他道:“去玩吧,這不用你管?!?/br> 的確。 這是皇帝和攝政王之間的矛盾,她一個小小的農女,連開口的資格都不配。 虞魚剛鼓起來的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