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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有些嚴肅,“他下一站去東海?!?/br> 鳳濯蹙眉,“怎么會突然想到要巡視四海八荒?” 傅寧道:“我打聽到了一個消息。你等著,我這就過來?!?/br> 他這次是安排好了狐族事宜,可以在小殿下身邊多待一陣子。 鳳濯結束通話,見兒子從外頭走過,腳步輕快的樣子便道:“鳴兒,你可以rua狐貍了?!?/br> 鳳鳴眉毛一挑,“父君,是傅叔叔要來做客么?” 鳳鳴也是圓毛控,眼睛頓時變得亮亮的。但隨即想起什么又道:“傅叔叔畢竟是有身份的人。他怎么可能肯給我rua?” 鳳濯道:“如果是你,讓他變成原身給你rua一rua應該沒問題。他本來就是你娘的寵物?!?/br> 這是公狐貍精那會兒自己給自己找的定位,取巧混到了她身邊很親近的位置。以為可以近水樓臺先得月,沒想到最后水中撈月一場空。 鳳鳴道:“孩兒去找小姨一起到祖木梧桐那附近玩兒?” 帝宮中央有一顆碩大無比的梧桐樹。據說那梧桐樹已經存在十萬年以上了,算是鳳族的祖木?!矇喝儆嗬?,隔離天日’。 “嗯,你去吧?!?/br> 帝宮的鳳凰、鳳雛時常三三兩兩現出原身停止祖木梧桐上。 不過鳳鳴帶阿灼去的是樹心附近,有侍衛看守,不讓人隨意靠近的。 阿灼覺得對這個地方有種很熟悉、很親近的感覺。但自己才進帝宮沒多久,也是頭回靠近梧桐祖木,怎么可能呢? “鳴兒,我感覺在這里待著還挺舒坦的?!?/br> 鳳鳴眨眨眼,所謂的鳳族禁地其實就在梧桐祖木的腹內。明面上的那個山洞,最后九曲十八拐,就是通向祖木腹內巨大的空間。這帝宮的大量靈氣便是被父君以陣法導入其中。但祖木梧桐沒有外泄的靈氣,只不過較旁處是要好些。 鳳鳴在靠近梧桐樹心的地方趺坐靜靜感受。 阿灼又不能修煉,反正待在這里她就舒坦。 她看了會兒鳳鳴,然后打個哈欠靠在梧桐樹上就睡了過去。 昨晚鳳雛們參加了踐行晚宴。雖然只是露了個臉,但看到了傳說中的帝君、天君等大人物,大家伙都有點興奮?;厝ラ_了半宿臥談會,有點耽擱瞌睡。 鳳鳴過了一陣睜開眼,想和小姨分享一下感受,結果看到她已經睡得流哈喇子了。 是真的流出來了,因為坐著睡的姿勢不太對。 鳳鳴給她調整了下腦袋安放的位置,又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嘴。然后靠著她也開始睡,還把她的手拉來攬住自己。 在這里,哪怕不主動修煉,靈氣也在體內游走著。他只需要一開始稍加引導就好。 那就,一起睡覺覺吧。 阿灼睡得真的挺好的。在梧桐祖木這邊睡覺,感覺和在蛋里時差不多。 破殼之前一年半載,她就有了模模糊糊的意識來著。在殼里被靈氣滋養著的,那滋味叫一個舒坦。 但是,不知道哪個可惡的家伙,在她耳邊吹起了哀哀戚戚的調子。 她有點火大,睜開眼嘟囔道:“招魂呢?” 窩她懷里的鳳鳴點頭,“嗯?!?/br> 阿灼睜大眼,“哦,是帝君吹的啊?!蹦蔷蜎]辦法了,那是老大! 反復聽了三遍,阿灼實在忍不住地問道:“帝君一般要吹多久?”就算是招魂,一遍也就夠了吧? 鳳鳴撓頭,“最近都不怎么吹的了。但一開始的時候老吹,有時候能吹一天?!?/br> 阿灼扯扯嘴角,帝君這是失去愛侶,已經不大正常了吧。 梧桐半死清霜后,白頭鴛鴦失伴飛。慘! 但是她都把耳朵堵住了,怎么嗚嗚咽咽的聲音還老是往腦子里鉆??? 朝陽宮靜室內擺著招魂的儀式,鳳濯腳下的步子已往復走過三遍,爛熟于心的咒語也循環了三遍。 他臉上漸漸失了平日的淡定從容。 為什么會沒有反應? 他心下焦灼,也瞬移到了梧桐祖木樹心附近。 阿灼呼出一口氣,總算是消停了啊。 誰料,停頓不過須臾,要逼瘋人的曲調再度響起。而且感覺更近了! 她兩手捂著耳朵,低頭問鳳鳴,“你是聽慣了么?還有外頭看些看守的士兵也是?” 殊不知鳳鳴也正奇怪的仰頭看她,“我是聽慣了,但早就停了??!小姨你怎么還捂著耳朵?” 阿灼一驚,明明就還在耳朵邊上嗚咽著。這還針對她??? 她這是幻聽?而且是反復幻聽? “我要回去了,這地方邪門!”阿灼撒丫子就跑,近乎落荒而逃。再聽下去,帝君不瘋她要瘋了! 鳳濯在咫尺之地又吹奏了一遍,看阿灼依然毫無反應,心下不由發慌。 他是想喚醒她。特地等到姬晏走后才進行,自然是為了讓阿灼本色發揮。 但為什么會失效? 等了那么多年、盼了那么多年,等回來、盼回來的究竟是誰? 鳳鳴正想去追阿灼,就見到父君靠在梧桐木上現身,臉色灰敗,拿著玉笛的手頹然垂落身側。 10. 第10章 梧桐祖木這邊在排練,天…… “父君——”鳳鳴顧不得別的了,跑過去想扶住父君。他從來沒有看到過父君這么沮喪過。 但他太矮,只到鳳濯大腿的位置。也只能看著他噴出一口血、慢慢靠著梧桐木滑落。 “父君你怎么了?” 鳳濯眼神空茫,沒有應聲。 鳳鳴發出幾聲雛鳳清鳴,白寧仙官須臾便至。 “小殿下,帝君這是怎么了?” “不知道啊,突然出現就這樣了?!?/br> 白寧仙官將鳳濯扶起,“小殿下,你自己回去!”他帶著鳳濯原地消失。 鳳鳴點頭,自己跑回朝陽宮。 傅寧到的時候,正好趕上這陣兵荒馬亂。 白寧仙官道:“狐帝,招待不周了!” 一邊說一邊領著傅寧往里走,里頭藥師正在為白衣染血的鳳濯治療。 傅寧驚愕地道;“他這是怎么了?” 焦急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