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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覺得很遺憾,如果不是這個吳嬌設這種卑鄙的陷阱,現在她和珊珊不就成了至親了嗎? 程珊珊從椅子上面站起來:“說什么傻話,我都有嘉言哥哥了?!?/br> 凌薇羞羞她:“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不害臊了,肯定是跟嘉言哥哥學的?!?/br> *** 徐凱和凱玲的展廳已經空了,清潔工正在打掃。 徐嘉言的廳有一半都已經取下來收拾好了。還剩下一半的攝影作品,需要取下來在自己的相框里裱好。 “先生,有個朋友找你?!鼻鍧嵃⒁淘驹诟舯趶d打掃,聽到動靜出來一看,來了一個可憐兮兮的姑娘,說是來找徐嘉言。 徐嘉言才剛將裱在最頂上的照片,取下。從三角梯上面下來,轉過頭一眼就看見站在清潔工身后一聲狼狽的吳嬌。 她可以說很狼狽了,從他們認識到現在,盡管那時候的吳嬌因為家境的原因,穿不起多么名牌好看的衣服,但至少每天的衣服都是干凈整潔的,但此時吳嬌頭發凌亂,衣服上面全是臟污,像是在泥地里面摔了一跤,經過許多天的沉積,那些泥點子就全部黏連在了她的衣服上面。 徐嘉言請她在一邊坐下。 “抱歉,因為展廳馬上要歸還,我可能沒法坐下來聽你說?!?/br> 吳嬌坐在一邊的凳子上紅著眼睛流著淚搖搖頭,一言不發。 徐嘉言看了她幾眼,又繼續去整理他的照片了,珊珊還在家里等著他回去吃飯呢,他得快一點裝好放到自己的工作室,再開車去珊珊家。 展廳里很快就安靜下來,只剩下徐嘉言上下三角梯子時發出的細微聲音,隱約夾著吳嬌低聲啜泣的聲音。 她孤零零坐在已經收拾好的空無一人的大廳里,身上一片狼藉,顯得身影蕭索而可憐。 她大概還在等著他像很多年前一樣,走過來,輕輕摸摸她的頭發,然后低聲問她怎么了。 可惜等了很長時間,他一直在整理他的照片,連頭也沒有抬,好像并沒有見到她或者聽到她的哭聲。 吳嬌終于有點坐不住了,她站起來,磨磨蹭蹭地走過去,期期艾艾地開口:“那個……嘉言,我能跟你聊一聊嗎?” 徐嘉言站起來,將取下來的照片捆扎起來,用木頭鋼釘固定,發了條短信叫裝卸的工人將廳里釘好的攝影作品全部拿走搬到貨車上去,他得親自盯著將東西送回工作室再卸到工作室的儲藏間。 吳嬌覺得才短短的半年時間,為什么兩個曾經都這么愛她的人都變了。 這會她的眼淚真的遏制不住的流下來。 徐嘉言才收了手機,剛剛站定,余光就瞥見一個流著淚的皮球滾了過來。 徐嘉言心里一驚,連忙閃開。 吳嬌收勢不住,沖過去,撞在了展架上面,好在這個展架并沒有玻璃櫥窗。 她轉過淚眼朦朧的臉,一臉的不可置信。 徐嘉言在心里呼出一口氣,總算是有驚無險地躲過了。 “還好還好?!?/br> 他站在一邊,盡量離吳嬌遠一些:“你有什么話可以直接說,千萬不要再撲過來,我家那位脾氣大?!?/br> 吳嬌的委屈還沒出口,感覺又嘗了一口酸澀。 她顫著聲問:“是……程珊珊嗎?” 徐嘉言點頭。 吳嬌苦澀地開口:“我以為你不喜歡……她那種類型的?!?/br> 徐嘉言驚訝地看她,不知道她為何有這樣的想法,或許因為那一次他去參加了婚宴,讓大家都誤以為自己還對她有請吧? 徐嘉言失笑:“其實連我自己在喜歡誰之前,都不能確定我喜歡怎樣類型的姑娘。吳嬌,我曾經是喜歡過你,但那是很久之前的故事了,久得像是在翻一頁泛黃的報紙?!?/br> 吳嬌失言,他確實對她無情了,他下意識在撇清他們的關系。 他喊她……吳嬌。 “但無可否認,青春的感情無論怎樣都很美好。你也有了你想要的人生,你有了凌晨,不管你們發生了怎樣的摩擦,你們一定要互相理解和溝通。而我,也有了今后想要行走一生的人?!?/br> 徐嘉言說的很真摯,吳嬌沉默了半刻,咽下嘴里的酸苦,澀澀開口:“嘉言,祝福你?!?/br> 直到吳嬌走了,徐嘉言也沒有過問她為什么一身狼狽,為什么沒有和凌晨在一起,為什么吳嬌這樣慘兮兮的,凌晨并沒有追過來,為什么她受了委屈不去找凌晨? 因為這一切都和他不再有關系。不管他們的日子是美滿還是不幸,他們之間的生活都輪不到第三個人來置喙。 裝卸工人將東西全部都裝在了小型貨車上面,清潔工人將最后一點打掃干凈,徐嘉言等所有人員都走了,才將展廳的玻璃大門用粗鏈條鎖起來。 徐嘉言背對著電梯的方向鎖門,抬頭的一瞬間瞥見一個高大的身影迅速而來,在他轉身的瞬間迎面沖著他的右眼一拳。 徐嘉言猝不及防被人往面門上一拳,他略微一閃,凌晨的一拳就招呼在了他的右臉上。 徐嘉言將未鎖好的門鎖往地上一扔,擼起袖子也是一拳砸在了凌晨的臉頰上。 凌晨被這一拳擊的后退一步,靠在了門柱上。他迅速地站直,又揮出去一拳,被有準備的徐嘉言側身躲過。 徐嘉言也立刻揮出去一拳,凌晨將方才揮出去的拳頭豎起擋住了徐嘉言突襲過來的拳頭。 兩個人你來我往,各自嘴角又掛了一份彩,兩個人酣暢淋漓地打了一場。 最后依次坐在展廳大門的門口,徐嘉言擦掉唇邊的血漬。 “很久沒見了,凌晨?!彼麖垙堊旎顒恿艘幌伦齑?,“我和吳嬌早就已經是過去式了?!?/br> 徐嘉言一直以為是因為吳嬌方才來展廳找了他的緣故。 凌晨愣了一下:“她來過?” 徐嘉言:“……” 合著你不是因為她來打的我? 徐嘉言“嘶”了一聲:“那你是因為什么來打的架?下手還挺重!” 凌晨沖他抱歉的笑笑:“因為你是個幸運的家伙?!?/br> 徐嘉言不明所以。 凌晨卻站起來,按了一下嘴角的淤痕,走出去幾步才回過頭來:“對她好一點?!?/br> 徐嘉言不知道他們夫妻兩今天唱的是哪出,但若事關程珊珊,他就不樂意了。他也站起來:“這是當然,我會好好珍惜的。我和某人可不一樣?!?/br> 凌晨身形一頓,徐嘉言繼續道:“還有,凌晨,你只管管好吳嬌就行了,珊珊是我女朋友,我自己會照顧好的。就不牢你費心了?!?/br> 凌晨將掉下來的袖子挽起來,沒再回復任何話,按下電梯走了。 *** 徐嘉言臉上掛了彩,將開著車帶著貨車往工作室方向開的路上,原本打算今天不去程珊珊家了,但轉念一想,回去讓她心疼一下最好。 徐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