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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出生時,父親就意外去世了,因此從小就由母親的家族帶大,憑借著本身的天賦和家族熏陶,也成為了一名出色的精神科醫生。鄭美林曾經任職于名山精神病院,三年前在工作崗位上因為突發性腦溢血意外猝死。但盛瑢川一直懷疑母親的死有蹊蹺,因為鄭美林生前身體一向康健,沒有高血壓,也沒有相關的家族病史。他念完博士后就一直在國外生活工作,回到國內,來到名山精神病院任職,目的就是為了查出母親鄭美林當年死亡的真相。名山精神病院是一家民營精神病院,隸屬于盛世集團,盛世的董事長盛長宇正是醫院的理事長——在現實世界里,盛瑢川和盛長宇沒有半毛錢關系,只是恰好都姓“盛”罷了。名山精神病院里除了普通的精神病人,還關押著一批特殊的精神病患,他們都是些窮兇極惡的精神病患者——也就是犯了罪的瘋子。而盛瑢川負責的,就是其中的一個人——林予臣。除了特殊病患,他當然還有普通患者,下午查房先從普通病區開始。顧北南,男,四十八歲,入院一年零七個月,曾經是本市一名小有名氣的富豪,后來投資不利生意失敗,老婆帶著孩子跑到國外去了。一夕之間,不但白手起家創業多年的資產全都沒了,還欠了一屁股債,再加上妻離子散孑然一人,顧北南受不了這個精神打擊,徹底瘋了。羅城看著那個蹲在角落里,一直念念有詞地說著“我是一根雞腿菇……我是一根茶樹菇……我是一根杏鮑菇……”的男人,點了點頭轉向另一邊。顧北南的室友名叫馬凱東,男,二十三歲,入院三個多月,富二代,但是是個私生子,并且他親爹私生子女一大堆,對他并不怎么待見,再加上馬凱東染上了毒/癮,更是被家族厭棄,就被他爹眼不見心不煩地丟進精神病院來了。馬凱東剛剛犯了毒/癮,被扎了一針氯/丙/嗪,睡著不久,憔悴凹陷的臉上都是鼻涕眼淚,大小便失禁,導致房間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異味,護工正動作粗暴地給他清理。羅城在他的名字下面也打了個勾。經紀人顧北南和助理小馬。嘖,也不知道司塵是怎么和他倆搭上關系的。巡視完普通病區后,羅城和護士走向特殊病區。特殊病區在另一棟建筑里,一共四層,看守極其嚴密,安保程度幾乎趕得上監/獄。由于“404”這個數字不吉利,因此四層一共只有八個房間,左手邊是401、403、405、407,右手邊是409、408、406、402,并且每個房間只關押了一個人。401室,章依蔓,三年前殺害丈夫并用豬rou刀分尸,但由于長年經受丈夫家暴導致了嚴重的精神分裂癥,作案時已經完全喪失了辨認或者控制自己行為能力,因此不負刑事責任,而是被送進了醫院看管起來。她正盤腿坐在床上,抱著一個布娃娃喃喃自語——她把那個叫做“囡囡”的娃娃當成了她尚未出世,就在丈夫的拳打腳踢中流產的女兒。403室,盛可馨,盛世集團董事長盛長宇的獨生女。羅城在她的病房門口停住了腳步。盛可馨,二十二歲,在過去的五年里殺害了三任前男友。她第一次作案時還未成年,因為初戀男友想與她分手,一氣之下開車撞死了他,但由于未成年再加上盛長宇的權勢財力,她并未因此受到任何懲罰。第二任男友則是被她雇人買兇殺害,因為她看到男友手機里和另一個女孩的聊天記錄,認為男友出軌背叛了她。但因為買/兇/殺人的證據不足,再次不了了之。第三次,也就是一年前,盛可馨殺了她的第三個男朋友,這次的理由幾乎讓人匪夷所思——因為太愛男友了,不想讓他有一分一秒離開自己,所以殺了他,這樣就可以永遠陪在自己身邊了。這一次,盛可馨借著精神病的由頭逃脫了刑事責任,可事實上她的精神正常的很,這個女孩子純粹是個變態殺人犯。病房的門上只開了一個小小的窗口,盛可馨感覺到他的注視,轉過頭來對他微微一笑,點了點頭,看起來溫柔又甜美,簡直像個安靜漂亮的天使。羅城實在難以把她和那個咋咋呼呼、嬌里嬌氣的小公主聯系在一起,消化不良地移開視線,繼續往前走。405室。林予臣,男,三十一歲,十年前殺害了他的養父母,在名山精神病院已經被關了整整十年。他患有嚴重的妄想癥,認為自己在童年時期遭受了養父母慘無人道的虐待,于是成年后回到養父母家用錘子砸死了他們,并有條不紊地進行了分尸,最后自己到警局投案自首。但是警方經過調查,并沒有發現有任何養父母虐待他的證據,恰恰相反,當年的鄰居都說養父母是一對極其和善、人際關系良好的夫妻,對養子也很好,一家三口的感情很不錯。除此之外,林予臣還給自己幻想了另一重身份,殺手Z。他十二歲逃離養父母家后,不知所蹤了整整九年,直到二十一歲犯下殺人案才重新出現,沒人知道這九年里他去哪里,做了什么。林予臣自稱他偷渡到美國,十六歲成為了一名殺手,因為名氣太大而受到同行的排擠追殺,還曾是FBI懸賞名單上的第一名,殺人自首,也是為了躲避追殺。同樣的,警方沒有發現任何能證實他的話的證據。但是心理學家和行為學家在對他進行了分析后,發現他的行事作風卻是像一名經驗豐富的殺手,因此認為他有嚴重的被害妄想和自大妄想。也因此,他脫離了審判,避免了牢獄之災。他的前前任主治醫生,正是盛瑢川的母親鄭美林。羅城走到405室的門口,腳步一頓。林予臣,Z——司塵,正站在門后,姿態閑適地透過鎖死的小窗口,看著他笑。男人穿著一身藍白條紋的病號服——所幸肩上并沒有扛著一把AKM。他的脖子、手腕和腳腕上都戴著黑色的電擊項圈,遙控器在兩名身強體壯的護工手里,在特殊情況下,可以讓他瞬間被電到失去行動能力。基于他在這十年里傷害的病友和工作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