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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與宋玉璃易地而處,只怕做不到她這般的能力,不禁難過。 宋玉璃瞧著宋臨風難過和心疼的模樣,心中感嘆,哥哥讀書刻苦,只是年紀尚輕,又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自然比不得旁人的七竅玲瓏心肝。 “哥哥不必難過,日后家族振興,也都得靠你。明年科考,meimei等著哥哥高中,想父親也是如此?!彼斡窳лp聲道。 宋臨風心知如今如何賭咒發誓,也是無意,但心知卻下定決心,今生今世,無論宋玉璃嫁給何人,又或者不嫁人,他總要護這個meimei周全。 畢竟若無她,便無宋家今日。 之后又過了兩日,大理寺卿聯合這次負責審案的老翰林終于將卷宗整理完畢,交由皇帝呈覽。 皇帝看完后,當即下令釋放宋子元,官復原職,還賞了許多金銀財寶,以做補償和嘉獎。 另一邊,按著作弊之人的名單將冒名頂替之人全部革職,并判了流放。那位頂了周易安的探花郎,被判流放三千里,永不得回京。 而探花郎的名號,則落在了周易安的頭上。 宋子元出獄那日,天牢外圍滿了人,除了宋夫人帶著三個子女,周易安也在當場,還有不少讀書人,還有原本落榜,卻發現自己其實在榜的書生們,無不在天牢外等候。 出門之前,宋子元特意換了身衣裳,又收拾了頭發,他這些時日因蘇九卿的關照和案件鬧大的福,獄卒沒人敢為難他,還好吃好喝的供著,是以,宋子元的氣色不錯。 他自獄中走出來,但見滿眼望過去,俱是親朋好友,外頭一圈圈的儒生見他出來,齊齊跪下叩拜道:“謝宋大人為我等做主?!?/br> 宋玉璃笑盈盈瞧著宋子元,輕聲道:“父親,咱們回家吧?!?/br> 宋子元瞧著宋玉璃展顏一笑:“好,咱們回家?!?/br> 宋夫人嗚咽一聲,撲到了宋子元懷里,滿臉的淚如斷了線的珠子,她抽噎道:“你這冤家,再不可胡作非為了!” 宋子元不禁莞爾:“夫人,這是在外面?!?/br> 然而宋夫人哪里顧得許多,哭得如同孩子一般,滿臉的妝容花了大半,最后實在無法,宋子元只得扶著她到馬車上去哭。 回到家中,宋子元難得的開了一壇酒,與全家人痛痛快快飲了,仗著醉意,他拍著弟弟的肩膀,笑道:“子文啊,做兄弟,有時候也得實誠些,江南宋家與我京城宋府同氣連枝,做事,留些余地才是?!?/br> 宋子文知道哥哥是什么脾氣,見他敲打自己,不禁流下冷汗來,點頭哈腰道:“知道了大哥,弟弟之前實在是疏忽了,可我也這不也是來了嗎,還帶了不少銀子,想著給哥哥疏通打點之用?!?/br> 宋子元斯斯文文一笑,慢悠悠道:“二弟,只此一次,下不為例啊,若不然……此番我劫后重生,見你不喜,明日你便收拾收拾,回江南去吧?!?/br> 他話未說盡,但宋子文的冷汗已沁了出來,他聽出了哥哥的話中之意,暗下決心,明日就卷了鋪蓋,趕快回去。 宋子文瞧著宋子元清冷的眼神,十分心虛,嚇得趕緊尿遁而去。 宋夫人喝的微醺,被劉嬤嬤扶了下去,宋雨彤年紀小,也被丫鬟帶走。 很快,廳中只余宋子元、宋臨風和宋玉璃三人。 “爹爹對二叔還是如此心軟?!彼闻R風冷聲道,“他將meimei與我的家書扣下,直到京中有了消息才通知我,實在可惡至極?!?/br> 宋子元輕嘆了口氣:“我本想著你如今年少,待你高中之后,再將人情世故教與你,卻未料到竟突遭此難。宋家日后在朝堂上,只怕更加舉步維艱,你早些知曉其中的事情也好?!?/br> 宋臨風微微一愣,喃喃道:“父親這是為何?” 宋子元微微一曬,有些無奈大兒子的單純,后悔將他送到書院讀書,而不是在身邊□□。 “玉璃,你來說說?!?/br> 宋玉璃聽此,忙跟宋臨風解釋道:“父親是直臣,過去與聞家交好,被劃為太子一黨。然而科舉之案,聞家怕父親連累他們,落井下石,如今咱們家已與聞家翻臉,也就是和太子翻臉?!?/br> 宋臨風聽此,漸漸變了臉色:“可三皇子那邊……” 宋子元點了點頭:“是啊,咱們家如今兩邊都得罪透了?!?/br> 宋臨風縱然不通曉政事,但也不至于對朝堂丁點不知。如今宋家得罪了太子和三皇子,已是艱難,尤其若是日后皇上有個山陵崩,無論哪個皇子繼承皇位,都不會有宋家的好果子吃。 “那父親預備如何?”宋臨風皺著眉頭,愁云慘淡道。 “為今之計,只能做個孤臣啦?!彼巫釉p嘆一聲,“這兩日我在獄中,長公主派人傳話與我,問我愿不愿意與她結盟。若蘇家、宋家和長公主加在一起,會不會成為這朝堂上的另外一股力量呢?” 此話一出,就連宋玉璃也露出駭然地神色。 而此時,長公主魏驚鴻府中。 極盡奢華的公主府處處都是金碧輝煌,周易安穿過偌大一片花海,行至盡頭,便是魏驚鴻的寢宮。 遠遠的,便能聽到女子的嬌笑之聲,周易安拘謹地低著頭,隨著丫鬟們行到房門前。 “公主殿下,周易安到了?!?/br> 屋內,魏驚鴻慵懶的聲音傳來:“叫他進來吧?!?/br> 周易安神情惶恐,小心翼翼地推門而入。 房中燃著一縷帶著些許甜文的幽香,魏驚鴻倚在一張美人榻上,身上穿著半透明的紗衣,里頭竟只有一件肚兜,這樣單薄的衣衫根本遮擋不住她玲瓏的曲線。 魏驚鴻年過三十,卻保養得當,模樣仍仿佛是二十幾歲的女子,渾身上下都透著一種風情。 “公主殿下?!彼桓疑锨?,低著頭跪在地上,臉頰已紅的滴血,就連耳朵也仿佛燒著了似的。 魏驚鴻瞧著周易安羞澀地模樣,掩嘴一笑:“周公子尚未娶親?” “不……不曾……”周易安低頭不說話。 “你說話聲音小,離著本宮又太遠,湊近一點,本宮有話與周探花說?!蔽后@鴻嬌聲道。 周易安聽此,只得站起來,走了數步,又跪下。 “太遠,再近些?!蔽后@鴻笑道。 “再近,再近……” 直到周易安跪到美人榻前,魏驚鴻才終于心滿意足,她伸手勾起周易安的下巴,細細打量著他的眉眼,輕聲道:“周易安你想不想復仇?誰滅你家滿門,你便也滅他家的滿門如何?” 周易安盯著魏驚鴻的臉,剎那間瞪大了眼睛,他張了張口,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本宮可以幫你?!蔽后@鴻湊近到周易安的耳邊,她吐氣如蘭,像一條蛇,吐著蛇信,試探著周易安的身體,卻危險的仿佛隨時都要將他一口吞下。 “本宮可以幫你報仇雪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