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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性命?!?/br> 宋玉璃在家中忐忑了兩日,終于收到了宋子元傳出的口信,要她按計劃行事。宋玉璃放下心來,帶人去了柴房。 鄒夫人已在柴房被關了數日,地上的血跡都已干涸,變成一條條黑色的血痕。 她數日不曾沐浴,吃喝拉撒都在柴房里,早已被折磨的面黃肌瘦,滿頭亂發如雜草一般。 宋玉璃叫人打開柴房的大門,搬了凳子在門口,笑道:“姨母住的可還習慣?” 鄒氏氣得渾身發抖,聲音嘶啞道:“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我鄒家好心幫你,卻落得這么個下場?!?/br> 宋玉璃笑了起來:“您說話還是這么厚顏無恥,不過我如今也不在意,前幾日我入宮見過太子,殿下心疼我,許我側妃的身份,下個月與太子妃一同過門,能成這門親事,還多虧了姨媽您的幫忙?!?/br> 鄒姨媽聽此,微微變了臉色:“你胡說!”她罵罵咧咧,“皇后娘娘絕不會同意的?!?/br> 宋玉璃嗤笑一聲:“皇后娘娘怪罪你們鄒家辦事不利,早就不會管你了。姨媽還是自求多福吧,這兩日若您肯服軟聽話,待我出嫁后或許還能給表姐尋一門親事,否則……” 說罷,宋玉璃起身,轉身走了。 “我不信!皇后娘娘不會 鄒氏心知宋玉璃這定是詐她,可她思來想去,也不想不出宋玉璃想借機做什么,她亦心知皇后心狠,若當真是太子鐵了心要娶宋玉璃,那皇后娘娘只怕更不敢叫人知道,她曾想毀了宋玉璃的清白。 這一夜,鄒氏心里輾轉反側地睡不著覺,想自己一對兒女,也都落在宋玉璃手里,不禁流下眼淚來。 直到破曉,她才迷迷糊糊閉上眼睛,可不等她睡過去,門外便響起窸窸窣窣的聲響。 沒一會兒,大門打開,只見一個三十多歲,蓬頭垢面的男人走了進來。 鄒氏嚇了一跳:“你……你是……宋家的管家?” 宋福冷冷看她一眼,掏出匕首,幫鄒氏解開繩索,壓低聲音道:“隨我來?!?/br> 宋子元和宋夫人成親時,鄒氏也曾來賀喜,故而認識宋福。這次回來,她見沒了這人,還曾跟宋夫人打聽過。 宋夫人只推說宋福犯了錯,被辭退了,卻未料到,這人一直就綁在柴房,后來為了給鄒夫人騰地方,又將他挪到一處雜物間關押。 那地方隔壁就是馬廄,臭氣熏天,宋福這些日子受了不少苦,可卻借機偷聽了不少事,知道鄒氏這兩日的所作所為。 今夜,他趁亂逃出來,也將鄒氏帶了出來。 宋福沉沉說道,“我知道,皇后娘娘的差事你辦砸了,如今我再給你指一條明路如何?” 瞧著宋福一身狼狽的樣子,鄒氏對他的遭遇也是心中有數。 她冷笑道:“一個背主的奴才,能有什么出路?”瞧他這樣子,鄒氏也猜到宋福定然是做了什么得罪了宋家。 “我不過是另立新主?!彼胃饧睌牡?,“我的新主君可比宋子元那窮酸書生強多了?!?/br> “那是何人?” 周圍靜悄悄的,夜色之中,宋福悄悄周圍,見沒人,才壓低聲音道:“我的新主君乃是當朝三皇子!” 鄒氏瞪大眼睛看他。 宋福得意洋洋道:“如何?這是不是一條好出路?” 鄒氏聽此,心中轉過數念,終于咬了咬牙道:“好,我跟你走!” 二人如此結伴出了宋府,往三皇子的外公家,鄭府去了?!?/br> 第20章 公堂 不過三更天,當朝右丞相鄭遠洲已起身,將朝服穿戴齊整,鄭遠洲今年已六十有五,但保養得當,精神矍鑠,頭發才白了一半,瞧著仍像是知天命的年紀。 沒一會兒,門外小廝氣喘吁吁地跑來:“老爺,老爺……” “慌什么?”鄭遠洲斥責道。 小廝上前拱手道:“老爺,門房那回話,外頭來了兩個人。一個叫宋福,說是宋子元宋大人府上的管家,還有個婦人,自稱鄒聞氏,乃是登州守備的夫人?!?/br> 鄭遠洲驚奇地看了那小廝一眼:“這二人跑到我府上做什么?” “他們說是要來投奔您的,據說宋府里出了命案,若不跑,他們可就沒命了…”小廝笑道。 “哼,不過是些臭魚爛蝦,口氣倒是不小。宋家如今老弱婦孺,能有什么命案,我要上朝了,你叫大少爺瞧瞧去?!编嵾h洲漫不經心道,最后檢視了一翻自己的衣著,出門去了。 鄒氏和宋福在客廳里惴惴不安等到天亮,才終于見到了鄭家大少爺鄭煌安。 鄭煌安乃是鄭遠洲嫡長子,如今官居翰林院的大學士,之前的科考正是他主持的,也是他將周易安的卷子調換,讓他落榜。 “宋福,宋家出事以后,我不是叫你趕快跑嗎?怎還留在京城?”鄭煌安一見宋福,便十分不滿道。 宋福這條線早在科考之前,鄭煌安便搭上了。后來宋子元追查科考弊案,他便要宋福將宋子元在書房里的文書復制給他,是以他早知宋子元手中人證,這才能在朝堂上翻供。 宋??嘈σ宦暎骸按笕擞兴恢?,宋家那位夫人軟弱不堪,那位大小姐倒是厲害的很,我一時不查,著了她的道。直到昨晚,我才有機會逃跑,不過我也給您帶了一個禮物來?!?/br> 說著,他朝鄒氏使了個眼神。 鄒氏上前一步,朝鄭煌安噗通跪下,眼中含淚,嗚咽道:“還請大人為婦人做主?!?/br> 鄭煌安瞧鄒氏穿著華貴,卻一身狼狽,不禁笑道:“你又是何人?” 鄒氏一邊嗚咽,一邊將這事情的來龍去脈講了出來,只是這其中細節有諸多改動。 比如說,那采花賊自然得說是宋玉璃雇傭的,丫鬟們也是宋玉璃毒死的。 鄭煌安聽得面露異色,結合宋福所言,不禁笑道:“這宋家大小姐倒是個奇女子啊?!?/br> 科考一案,鄭煌安近日正是煩惱,雖然宋子元下了大獄,但皇上最近對此事有所松動,鄭煌安正想著如何把宋子元釘死,沒想到這現成的把柄就找上門來了。 聽鄒氏說完,他捋了捋胡須:“你們倆現在我府上住下,換身衣裳,養精蓄銳,待明日我送你們去大理寺敲鼓鳴冤!” 宋福和鄒氏皆是面露喜色,忙磕頭跪謝。 宋玉璃等了兩日,果然收到了大理寺的傳召,她梳洗了一番,又好生安撫過宋夫人和meimei,這才帶著劉嬤嬤和云香出了門。 大理寺卿本就是鄭家的人,鄭煌安提前打過招呼,鄒氏一擊鼓,他又耽誤了一刻鐘,直叫門外看熱鬧的人圍過來,這才裝模作樣地問道:“何人擊鼓?” 鄒氏事先演練過,倒豆子似的將“冤情”吐了出來。 大理寺自然傳了宋玉璃來見。 因鄭煌安故意制造輿論,宋玉璃到時,大理寺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