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戶的余額,取出一些錢打算留著回去弄些適合葉小照又營養的食材。葉小照每星期要做兩次腎透析,一個月的費用加上房屋租金,以及葉小照的日常飲食不能疏忽,葉河清每個月的工資在普通工薪層還算可觀,可每個月的花費算下來,能攢的余額所剩不多。他像個小守財奴一樣守著薄薄的錢包度日,唯獨對葉小照掏心掏肺的好,只要葉小照活著,活著比什么都好,沒了葉小照,他就像漂浮在水面的浮木,似乎活著找不到任何努力的目標。中午陽光穿透云層,葉小照休息夠了就喊著回家,葉河清悶聲答應,把葉小照送到房間躺下,屁股沒沾熱,就又跑到周圍的菜市場買菜。菜市場的阿姨伯伯比較疼他,知道他有個病重的哥哥照顧,自己身腿又不方便,新鮮的菜葉子和rou專門給他留一份,甚至多送他點,葉河清每次都不好意腆著臉收,感謝的話說得嘴巴干,離開菜市場臉頰一片燒熱。中午外出務工的租戶多數不回來的,周遭寂靜,屋內有些悶。葉河清趁沒人才把大門打開一道縫隙,涼涼的風穿堂而入,葉小照虛虛躺在沙發,眼睛隨葉河清轉來轉去,葉河清走哪兒,他的目光就跟到哪。葉河清眼珠子咕嚕咕嚕一轉,笑瞇瞇的。葉小照問他:“累不累?”葉河清眼睛睜得老大,老神在在地說:“不累?!?/br>他從一早起忙活就沒停下休息,和葉小照吃完午飯還得轉去上班。葉小照替他擦額發的濕汗,說:“弟,要不你今天請全天的假,跟我在家里待一天?!?/br>葉河清眼睛瞬間亮瑩瑩的,歡喜只有一刻,他縮回脖子,像一只撲棱撲棱的鳥,腦袋晃啊晃的:“不行?!?/br>他要工作掙錢,葉小照大部分時間沒主動要求他留下來陪伴,葉河清不動搖是假。但葉小照病了,需要治療和照顧,這些錢的花費累積在他肩上,葉河清不能任性。葉河清幾乎用哄的語氣:“周末一定陪小照?!?/br>葉小照伸手,蹲在沙發邊的葉河清湊近,任葉小照的手指穿過他頭發捋平。葉小照低聲問:“錢不夠了是不是?”葉河清無縫接話:“夠的?!?/br>“周末還去上課嗎?”葉河清說去,他小時候跟在葉小照屁股后去學校念書,年紀小,膽子更小,因為長得像女生,經常讓同班的學生私底下欺負。葉河清在外人眼前就是個小慫蛋,回家里閉口不言,之后無意被葉小照發現,葉小照就找欺負他的人算賬去了。葉小照算完賬,結果自然是又送進醫院,養父母怎么逼問葉小照也不說話,事情落到最后,往往被責怪的只有葉河清一個外人。養父母走之后,葉河清不念書了,葉小照由于身體狀況進行休學,來到樊城的第二年,一天葉小照從醫院打車回來,望見斑馬線排成一列列過馬路的小學生,才向葉河清提起讓他繼續念書的事。葉河清唯恐辜負葉小照的心愿,可念書實在耗時間和金錢,最后他挑了個折中的辦法,報了一所夜校周末晚上去上課。轉眼周末晚上,入夜后氣溫一降,大學城周圍的學生陸陸續續地結伴外出,車站擠滿學生。S大走出一伙年輕的男生,為首的人上半身紅色運動寬松的休閑服,懶懶散散地被擁簇而出。霍桀一行人剛從?;@球館出來,趁周末,走的還算近的伙伴吆喝大家出去喝酒泡妹。陸續上車,S大往市區的方向,不遠的距離有一所夜校,這會兒正有學生陸陸續續地進校門,說是學生,大部分學生都是出了社會工作后,學歷不夠特意來混課程混個學歷的低學歷社會人員。大學城坐落幾所重點學府,讀書人部分心高氣傲,天之驕子更是年輕氣盛,這所格格不入的夜校在他們眼里更類似于野雞培訓班的存在。經過附近,閑著無聊的某小富二代就說:“桀少,你們聽說了嗎,陳氏集團那個小公子,最近跟一個男的搞上了,男的就是野雞培訓班的?!?/br>車停在十字路口,綠燈閃爍的斑馬線道,一瘸一瘸的拐進一個人。徐司禮啊了一聲,霍桀余光順著他聲音偏轉,就看到小瘸子過完馬路,往野雞培訓班的大門進去了。霍桀跟徐司禮沒人接小富二代的話,霍桀甚至看到小瘸子的手在口袋掏了掏,視力極好,一下子看到掏出五彩繽紛的糖紙。他的糖。五彩繽紛的糖紙剝開,糖塊入口的酸甜,葉河清瞇了瞇眼,檸檬味的。霍桀隨手從兜里摸出一顆,往時不覺得甜的味道一下子甜的不行。※※※※※※※※※※※※※※※※※※※※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家勛勛萌萌噠、eventually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此乃機智的小憶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5章文化語文課,班級陸陸續續的進了些不像學生的人,葉河清夾在這伙人中尚顯突兀。他年紀小,臉精致,若非瘸了一條腿,別人還以為他是哪位大家小少爺,出于好玩過來體驗人間疾苦。葉河清一年的學期課程上下來,大家都清楚他身份沒有特殊性,且葉河清在班級里不是唯一一個身體帶殘疾的學生,班里有好幾名不是斷了手就是斷了腳的人,大多都是些沒什么文化外來到工地干體力活的工人,受工傷所致,落一輩子身體缺陷。葉河清跟他們一比,只是瘸了腿,美觀欣賞性還在,他時常安慰自己,世界上比他不幸的人多,他根本不必耿耿于懷,掙錢養小照才是他人生的緊要大事。負責教語文課的老師是一名脾氣寬厚的中年男人,鼻梁架著副老花鏡,大約因為脾氣太好的人總是遭到欺負和忽略,班里的學生都不大集中注意力聽他講課,葉河清的視線四處掃,不少混課的人都把手放在桌子底下玩手機,沒把好脾氣的老師當回事。而幾個身體帶有殘疾的人,倒成為課堂難得專心聽講的學生,聽是一碼事,聽不聽得明白又是另一碼事。葉河清初中下來就沒繼續念書,有些底子,聽起來倒不費勁。哐——門口忽然遭人撞開,低頭的學生紛紛投去視線,葉河清皺了皺眉,忽略了對方的存在。夜里兩堂課,第一節課間休息時間,葉河清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