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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了好幾條,收獲了一籮筐的點贊與祝福。他的導師是美籍華人,叫陳安平,五十多歲高齡,人非常健談,只不過身體不大好,并患有嚴重的高血壓,情緒激動起來容易出事……有一回,蕭厲前去他家里談事,兩人聊到關鍵部分,陳安平激動地滿臉通紅,嚇得蕭厲不知如何是好,就在他抖著手準備撥打120的時候,門突然被人打開,一個穿著白袍、帶著口罩的男人快步走進來,這些年陳安平大病小病不斷,為了安全,他干脆請了個家庭醫生,沒事的時候就在隔壁屋待命,力求第一時間到達現場。蕭厲一開始沒怎么注意,后來覺得這醫生說話的聲音略有些熟悉,可對方每回都帶著口罩,看不見臉。有一回事情大了,陳安平直接進了醫院,蕭厲拎著果籃前去探望的時候,又看見了那個人。熟悉到了極致的背影——腦袋嗡嗡作響,仿佛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卻又不由自主的向著那邊走去,一探究竟。接下來就是理所當然的轉身、目光相對……蕭厲怔了一下:“你是誰?”“……”回答他的只有沉默。那個人微微揚起下頜——他依然帶著口罩,露出碎發之下的那雙眼睛。蕭厲看見對方的眉梢彎了彎,也不知是不是笑了。第32章3232.從當年車禍到至今已是快有一年半了,蕭厲自然不像最初那般排斥“封白”這個名字,雖然是本能的不想接觸,但畢竟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處境,加上別個兒好好地沒招他惹他,主動找茬也太莫名其妙了……更何況,這個人本身就很莫名其妙。陳教授年紀大了,后輩都在外打拼,平日里就是封白負責他的日常起居——蕭厲每回來這里,都能看見那個穿著一身白褂的青年沒什么表情的坐在一旁,黑沉沉的眼睛時不時瞥向自己,其中意味蕭厲看不懂,更不想懂。后來聽教授說,這是他朋友手底下的實習生,性格比較內向,見不得生,所以才整日戴著口罩。哦……神經病嘛,蕭厲想著,也就釋然了,只不過他沒有產生同情或是別的什么,而是本能的覺得,離這家伙越遠越好。就這么不冷不熱的過了倆月,陳安平大壽,蕭厲提著壽禮前來祝賀,剛進大門,就見一身西裝的男人站在門外——他愣了一下,心臟不知為何跳得極快,像是要燒起來。封白沒什么表情的走上前,淡漠的接過對方手里的物品,又低頭在禮單上記了些什么。整個過程蕭厲都是木得,直到對方將蓋好章的邀請函塞回他手里,冰涼的指尖激地蕭厲一抖,本能的攥緊了。下一秒他飛快的松開,接著就看見那個人笑了,陰森森的,愣是惹得蕭厲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時候,一個聲音從身后傳來,兩人同時回頭,卻見李盛天一正裝的站在門口,大步朝著他們走來。見到救命恩人,蕭厲二話不說上前問好,后者應了幾句,又看到一旁走過來的封白,笑道:“其實你真正應該感謝的人是他……”蕭厲這邊愣了愣,倒是封白搶先一步開口:“教授,好久不見?!?/br>李盛天見此,也不再多言,而是上前笑著拍了拍封白的肩:“是啊,這些日子沒見到你……怎么樣,這邊的生活還習慣么?”“陳老是個不錯的主顧?!狈獍锥Y貌的笑了笑:“說實話,我壓力蠻大的……”李盛天大笑著攔著他的肩:“你怎么說也是我的學徒,拿出點自信來!”兩人相談盛歡的往里走去,留蕭厲一個人愣愣的站在外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突然想起封白了,在車禍蘇醒后見過一面……然后呢?然后就忘了。宴會開始之后,封白便跟在李盛天后頭敬酒,蕭厲舉杯與他碰撞,一聲輕響后,四目相對。封白仰頭飲盡了杯中液體,酒氣上頭,熏得他臉色泛紅,眼神卻依然冷靜到了極點。蕭厲不知為何心中一動,上前扶了一把。“多謝?!?/br>干脆利落的兩個字,他靠在他身上,沒有半分想要起來的意思。蕭厲扶著人來到角落里,迫不及待的收回了手:“我們以前認識?還有李老的話是什么意思?你是他的學生?”這幾個問題他從開場時就憋著,好不容易脫了口,自個兒卻是氣喘吁吁地。封白看他這樣忍不住想笑,于是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臉,冰涼的指尖劃過張了些胡茬的下頜,曖昧的近乎挑逗。后者全身一震,像是被蛇咬了一般跳起來:“你有病???”封白靠在沙發里,懶洋洋的嗯了聲:“你有藥嗎?”蕭厲瞪著他,眼睛血紅血紅的,連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僵持了一會兒,封白坐直了身子,伸手拉了拉對方的外套:“喂?!?/br>“什么?”“你之前問我的三個問題……”他豎起三根手指:“第一,我們認識,而且非常熟悉。第二,是我找的李老來救你。至于第三,本來不是,現在是了?!?/br>他話說的模棱兩可,蕭厲只聽懂了大概,剩下的他也不想追究,只是道:“那我們是什么關系?”封白眨了眨眼,突然起身,攬著他的脖子湊上前親了一口,又舔了舔唇:“這種關系?!?/br>下一秒,一個火辣辣的耳光落在臉上,抽的他偏過頭去。發出的聲響引來了旁人的視線,蕭厲咬牙切齒的罵了句變態就擦著嘴跑了,封白倒是淡定的很,用英語跟其他人解釋是誤會,自己喝的有些多了。畢竟是別個大壽,誰也不想破壞氣氛,事情也就這么算了。封白低頭坐在沙發里,用帶著冰塊的杯子貼在腫起的部分,那小子可真真出了全力,一巴掌下來弄得他有些耳鳴,緩了好一會兒還是難受得緊。眼看這么長時間了……他迷迷糊糊的想,自己費心費力的找到這么個必須有所接觸的位置,也給了對方足夠的時間緩沖,卻不想蕭厲潛意識里對他的憎惡,卻是如此之深。他承認自己這回是草率了些,鋪墊的不夠完整,完全是自作自受……不過對方的反應卻也在意料之中的——一個耳光而已,比起之前的一頓胖揍可要好了太多。略帶諷刺的想著,他舔了舔被牙齒劃破的口腔,嘗到滿嘴血味兒。放長線釣大魚,如今這鉤剛一下去,就被狠狠打了回來,氣餒稱不上,但總歸是不舒服的。不過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不是嗎?更何況,這一巴掌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