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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回來了嗎?“額——這,這是小的小時候與人打架弄傷的?!毕男∮昃幜藗€謊話。“誒——都是苦命人吶!”王良琊長嘆一聲。都是苦命人?你他媽苦個屁啊,穿得是綾羅綢緞,吃得是珍饈美味,住得是寬宅大院,最氣人的是居然長得人模人樣,勾勾手指就一大片姑娘投懷送抱。“嘿嘿,侯爺這是開啥玩笑呢,小的倒也不苦,小的今個投到了侯爺門下以后定當效犬馬之勞?!闭f著跪在地上磕了好幾個響頭,愣叫人覺得杏花侯是他祖宗再世一般。“小雨,咱院子里的花花草草最近無人伺弄,有些花都凋零得不像話了,那些個外面的人老說些風言風語弄得我這兒也不好招人,看你也是個老實模樣,今天起就去陳伯那打打下手吧!”王良琊笑道。夏小雨一顆懸到嗓子眼的心總算放了下來,還好沒讓他做他的榻上之賓,不就是養養花草嗎?也不是什么粗重體力活兒,想著便喜笑顏開道:“多謝侯爺!”日子如流水,說快也快,轉眼之間夏小雨在杏侯府上也呆了十天半個月,非但沒有受到什么可怖處罰,反而處處都感受到了王良琊的悉心關懷,王良琊談笑之間讓人如沐春風,容儀雍雅,文質彬彬,怎么看都不似那些人口中說得大魔頭,想著想著便放下了心,再說他平生也沒住過這么好的宅子,杏侯府前庭后院被打造得古樸雅致,嶙峋假山讓人玩味,曲徑通幽別有一番風韻,亭臺樓榭錯落有致,小池塘里荷花開得娉婷,府中來往之人女子生得天仙也似,男子也個個似人中龍鳳,夏小雨越想越開心竟將自己做江湖大俠地偉大志向忘了個一干二凈。直到一天深夜。冷月如勾,高懸西天之上,黑云暗沉,晚風拂過微微有些寒涼,夏小雨有點內急便出來方便,誰知行至假山處卻發現花缽莫名其妙地動了一下,起初他當是自己睡迷糊了沒看清,后來便揉了揉惺忪睡眼,再看一下那花缽還是在動??!難道有賊?他想著拾起一根木棍朝那詭異花缽走去,走到一半那邊便沒了動靜,他湊過去將燈對著花缽一照,嚇得失聲驚叫,“啊”到一半又覺不妥便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原來花缽里藏著一只血淋淋地人手,張牙舞爪頗為猙獰。夏小雨心下便聯想到那些有關杏花侯心狠手辣地傳言,立刻轉身逃也似地離去,腳步匆匆不敢多作逗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這是誰得手?邊走邊覺得一院的樹都變作了魍魍魎魎瞪著自己,真是哭也哭不出來。早他媽知道沒有天下掉餡餅的好事了,今日是手,難保明天不蹦出個腦袋出來!夏小雨想著想著決定隱瞞此事,第二日天光大作,他頂著兩個黑眼圈到陳伯那里報道,嘴上有意無意地打探了兩句。他壓低聲音在那白發蒼蒼老者身邊耳語道:“師傅,徒兒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嘿,有啥事你就說唄——”陳伯邊用鏟子松土邊漫不經心地答道。“我,我之前聽人說侯爺他特邪乎也愛打罵人、懲罰人,可,可這些日子感覺侯爺對咱下人也挺好的?!?/br>“嘿嘿,咱侯爺是個直性子,有一說一,誰家府上沒幾個不聽話的家???哪個大戶人家沒虐待過幾個下人?侯爺他確實是個武癡,有時候行事有些刁鉆跋扈,但老仆服侍他這么多年了,小侯爺他其實是個宅心仁厚之人??!”陳伯模樣誠懇地回道。宅心仁厚?宅心仁厚還他媽殺人?還將人手臂砍斷了扔院子里?夏小雨越想越急差點將昨夜所見脫口而出,可想著陳伯一把年紀了平素待自己又不錯還是強忍住了口。此事看來是永無水落石出之日了,看府上各個人來往也沒什么異樣神色,王良琊更是絕口不提這茬子事,夏小雨只好對自己說以后別大半夜的出去嚇自己,難道人還能給尿憋死?作者有話要說:☆、杏花沾衣可夏小雨遠遠沒有想到,他不惹事,事情還是會纏到他身上。那一日朗月清風,他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被人推醒,說是書房里伺候侯爺地小廝生病了,侯爺晚上想挑燈夜讀缺個打下手的便點名要他過去。夏小雨不便拒絕這就披上衣服晃晃蕩蕩地出了門,可是這下人的臥房跟侯爺的書房直隔了個十萬八千里,他必須繞過好幾個院子才能過去,這一路上又經過了那一日路遇血手的假山處,他特地繞著那路走,另一條路則必定要繞過池塘上的架起的蜿蜒棧道,結果他拐著拐著,忽然覺得天上掉下來幾滴雨點,可抬頭又是漫天繁星閃爍。下雨了?不可能啊,他說著舔了舔落到嘴角邊的雨水,這一舔不要緊,真真舔得他掏心掏肺地吐出來,那玩意兒的味道不是雨水卻分明是人血,濕濡粘稠泛著腥氣讓人作嘔,夏小雨扶著扶風亭地廊柱坐了下來,強忍住惡心,他忍得辛苦眸中都噙出了淚花,再抬眼望去,月光旖旎,荷塘清淺,端的是風月無邊,哪有一絲詭譎氣象?坐了好一會兒,心知侯爺要等得不耐煩了只好繼續上路,一路失魂落魄跟奈何橋上的鬼魂一樣,終于走到了侯爺書房前卻如跋涉了千山萬水一般,他面色蒼白,強顏歡笑道:“侯爺?”“咦?怎么走了這么半天?”王良琊正運筆如神,室內布置清雅,四周都懸了名家名作,桌上筆墨紙硯俱全,燈光照得滿室亮如白晝,晚風蕩入吹得風燈搖曳,王良琊擱下筆抬眸一笑道:“莫不是路上遇到誰了?”這一笑真是撲面而來一股子筆墨清香,杏侯王良琊真如畫中走出來的人一般秀致。路上人是沒見著,鬼我看倒很多!心中一股子怨氣無處發泄,夏小雨頗有點兒不高興,管你杏花侯是不是衣冠楚楚正人君子,可這些詭異之難道要當沒發生過一樣嗎?“來,小雨,為我磨點墨吧——”愣了半天的夏小雨懨懨地走過去,臉色煞白的開始磨墨。“小雨,你是不是有心事???”杏侯忽然神不知鬼不覺地繞到夏小雨身后,感覺就似整個人撲到他身上攔腰抱住了他一般,手還按到了他手上,耳邊傳來杏花侯溫熱的氣息,弄得他耳朵驀地羞紅。不是吧?天降奇禍??!我這么丑這么丑難道杏侯是瞎了眼濫情無處發泄么?房門被關得死死的,這下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了,夏小雨腦海中忽然浮出許多可怕的景象,譬如杏花侯與他一夜春宵之后將他肢解然后扔入花缽中做肥料,譬如杏花侯將他捆綁起來懸到梁上鞭打,譬如杏花侯舉起蠟燭在他背后滴蠟,這些個稀奇事兒都是他自手抄本上看來的,想著想著不免渾身冷汗。腦海里猛然驚出一樣東西——身無武功,自然受人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