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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傊?,現在的小師兄才七歲, 現在就在她面前, 他說他叫烏霜白。 七歲的烏霜白, 還沒有被俟清君收為弟子。據他所說, 他的哥哥說帶他出來玩, 然后趁他不注意, 封住了他的法力, 把他推下了島。 那只白色的大鳥, 其實就是他的原形。他背上的那個黑掌印才是最致命的,翅膀受傷,飛不起來。好在是鳥, 再不濟也能撲騰兩下,緩沖了力道,不至于摔死。 小師兄小時候家里的那點破事, 祁羽大概也知道一些, 都是牧飛白告訴她的。 祁羽抱著他坐在火堆前,終于明白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怪夢是怎么一回事了。 就好比現在,她懷里抱著這個又乖又軟的小師兄, 母性大發, 竟然開始不自覺的唱搖籃曲……這段我夢到過。 心情真的復雜。 祁羽看著懷中熟睡的小人, 心中感慨萬千, 還沒開始正兒八經的談戀愛就給人當媽了。 之前還把他丟在叢林里, 被妖獸襲擊,要不是情急之下他沖破封印,施術抵抗。她現在抱著的, 恐怕就是一具冰冷的尸體了。 好在現在都沒事了。 第二日雨停。 祁羽帶著小白回到昨晚那處地方,指著那只死去的妖獸問:“這個能吃嗎?” 他點點頭,“貪熊,能吃?!逼钣饸g呼,拿著那只并不鋒利的石頭匕首開始割rou。 這么大一只貪熊,可以吃很久呢。祁羽把rou切成大條,像臘rou那樣一條條掛在洞里的透風口,做成風干rou,這樣能保存得比較久一點。 祁羽先弄了點烤熊rou,填飽肚子。然后跑來跑去幾十趟把rou掛好,又把厚厚的熊皮撕下來,剃干凈rou,洗凈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忙完這些累得直喘,躺在地上一動也不想動。 小白歪著腦袋問她,祁羽說完緣由之后,小白點點頭,說:“我可以把rou凍起來,就不會壞了呀!”說完手腕一翻,那些rou就被凍成了冰塊。 祁羽簡直想把他掐死,“你怎么不早說!” 小白委屈,“你也沒問啊?!?/br> 祁羽躺在草堆上休息,托著腦袋看他。小時候的師兄還是很可愛的,心中沒有仇恨,單純善良。哪像長大后那么高冷,那么悶,隨便撩一下就受不了。 現在她想捏就捏,想抱就抱,想怎么挼就怎么挼。shuangsi了。 “叫聲jiejie來聽聽?!逼钣鹫f。 小白啃著烤rou,一嘴的油,咧著嘴笑,“jiejie~” 祁羽躺在地上樂得四腿亂蹬,“再叫一聲!” “jiejiejiejiejiejie……” “哈哈哈哈哈哈……”她笑得滿地打滾,小白看著她笑也跟著一起笑,嘴角樂開了花。 祁羽枕著胳膊躺在草堆上,看著他那一頭白發,心中嘆息,問:“你家里人對你怎么樣?” 他的笑一點一點冷了下去,垂下頭,嘴里還機械地嚼著烤熊rou,嘟囔著:“爹不喜歡我,娘也不喜歡我,伯父不喜歡我,哥哥也不喜歡我……只有祖父……” “哎呦呦~”祁羽起身把他攬在懷里哄:“別管他們,他們都是壞人!他們不喜歡你是他們眼瞎,我喜歡你??!我最喜歡你了!” 祁羽指著他手里的東西,說:“這是熊rou,這是果rou?!比缓笥种钢哪X門,“你是我的心頭rou!” “等你傷好以后,我們就去凡洲好不好。別看俺們屯子不咋大,有山有水有樹林,你肯定會喜歡那里的。等你長大以后,咱們就結為道侶,咋樣?”祁羽誘哄騙他。 小白愣愣的,沒聽得太懂,但還是順從的點頭,“好呀?!?/br> 祁羽指著自己的臉,“那你過來親我一下?!毙“桌侠蠈崒嵲谒樕狭粝乱粋€油汪汪的唇印。 雖然,感覺上是很快就可以離開這里了,但祁羽還是有一件事想不通。 她摩挲著自己身上那些已經結痂的傷口,躺在草堆上。小白已經睡著了,她透過火光看著洞外的影影綽綽,陷入沉思。 這個時間線太詭異了,她原本已經死了,但是又突然穿越到了這里。那之后又是怎么出現在廣辰洲的呢,她是一點也想不明白,難道是這只是一場夢嗎。 如果這是夢,那也太他娘的真實了。 饑餓,寒冷,傷痛,都太真實了。她一時想不明白這究竟是夢還是現實了,如果是現實,現在的自己會不會和未來的自己相遇呢? “唉……”,走一步看一步吧,她安慰自己。 第二天祁羽外出打水的時候,路過曾拋棄小白的那片樹林,看到昨天那只貪熊的尸體已經被啃成了光骨頭,附近還有巨大的妖獸腳印。 她想起那個雨夜,在她身后襲擊自己的妖獸,只是被傷到了眼睛,難道還在這附近活動? 只是白天不見它的蹤影,不知道躲在哪里。 一直以來,祁羽從來沒有在夜晚離開過山洞,也從來沒見過那些妖獸的真實面目。她秉信不作死不會死的人生信條,從來不會好奇心旺盛。 看貪熊尸體被啃噬的干凈程度,還有地上凌亂的腳印和妖獸皮毛,似乎也有一些體型較小的妖獸。她隱隱感覺,這個山洞恐怕不再安全了。 祁羽在溪邊用樹葉捧水喝,一低頭,她就看到水里漂過一個熟悉的東西。 她扔了樹葉當即跳下水,溪水不深只到小腹,她撲騰幾下很快就抓到了,是一條黑黢黢的‘蛇’。 為什么會說熟悉呢,因為這東西跟巫馬樓的原形長得太像了,只是比他多了兩個爪子,是四爪螭尾。 這應該就是牧飛白了,祁羽記得他說過。小白墜島之后,他就下來找他了,沒想到還真給她遇上了。 緣,真是妙不可言。 當初還以為這家伙是瞎編的,沒想到,居然是怎么可情節。這樣一來,她還挺期待之后的故事呢。 重新捧了水提著\'黑蛇\'回到山洞,小白正老老實實的坐在洞里等她,熊rou已經烤好放在干凈的樹葉上,乖巧得就像一個做好了飯等待丈夫回家的妻子…… 祁羽順手牧飛白扔在地上,喂小白水喝。他斜覷著那只‘黑蛇’,睜大眼睛說:“啊,是大白!” “大白?”這家伙還真的很喜歡大字呢。 “大白怎么來這里了?!毙“讍?。 “我猜應該是來找你的?!逼钣鹫f。 小白撿起那條黑蛇,摸了摸,說:“大白受傷了?!?/br> “放在那吧,說不定一會就醒過來了,就像你當時那樣?!?/br> “嗯?!毙“c頭。 但是牧飛白一直沒有恢復醒來,一動不動躺在地上,很沒有存在感。 祁羽那把張熊皮鋪在干草上,兩個人窩在上面睡覺,又舒服,又溫暖。 “明天天亮我們就走吧,你現在可以飛嗎,我感覺這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