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真的這么菜嗎? 祁羽泄憤似的扔了草帽,周圍的光線卻突然暗了下去,溫度也奇異的降低了不少,她感覺自己就像被悶在鍋里的包子,有人揭開了鍋蓋,清冷的空氣撲面而來,抓緊時間深吸了幾口氣。 祁羽抬頭,發現一大團白雪的云朵飄在她的靈田上方,遮蔽了灼人的烈日,她的視線不由自主的收到牽引,望向了與轉回峰一溪之隔的然去峰。 一名男子站在溪的那邊,如瀑的長發披散腰間,淡漠疏離的五官,讓人羨慕的冷白皮。 他只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里,就像一座冰雕,與她遙遙相望,空氣里悶人的熱氣像被吸走了。 祁羽拿起脖子上掛著的布巾擦了擦汗,腦子前所未有的清醒。 這個人,她好像在哪里見過。 祁羽想起第一次見到師父時,也是這句話,也許真的不是巧合。 于是她開口,“你好,帥?!?/br> 也曾后宮老公無數的祁羽可恥的爬墻了,我是說真的,他們都沒有你帥。 對方置若罔聞,轉身離去。 …… 晚上師父叫她去吃飯,祁羽再次見到了他。 墨一樣黑的長發用木簪隨意的挽了個髻,皮膚白得有些泛藍,眉目清冷。 俟清君的四徒祁徵,妙音山的震山之寶,高與雅的形象代言人。 為了慶祝四徒弟出關和順便認識一下新來的小師妹,俟清君安排了這次晚宴,但不知出于什么原因,光頭三師兄沒有到場。 從上次他搶走金鈴到現在已經半個多月了,祁羽一直沒有再見過這位師兄,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 俟清君豪氣的擺擺手,拍了拍祁羽安慰道:“小羽不必憂心,那孽徒一向如此?!贝髱熜趾投熜忠颤c頭表示符合。 喝了幾杯酒,大師兄圓圓的大臉有些發紅,“三鐘腦子一向不太好使,可能是給撞多了?!?/br> “是啊,而且……”而且什么,二師兄嘻嘻了兩聲,跟大師兄相視一笑,沒有再說下去。 祁徵話很少,吃得也很少,大家都習慣了他這幅這樣,沒怎么多說話,該吃吃,該喝喝。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開始劃拳,有點上頭,唯獨祁羽有些不自在,扭扭捏捏。 “小羽怎么了?”祁雅摸了摸她的額頭,“往常你每頓不是都要吃三大碗的嗎,今天這是怎么了?” “呵呵……”祁羽尬笑兩聲,在大家關切的目光中矜持的端起了那口師父專門為她準備的大一號的瓷碗。 祁徵面無表情的站起身告辭離開了。 祁羽松了口氣,筷子伸進菜碗里開始夾rou。 她今天干了一整天的活,光是那勞什子的喚云訣就花費了不少精力,早就餓得前胸貼后背了,現在主角退場,可以放下矜持敞開肚皮吃吃吃了。 一頓酒足飯飽,祁羽終于放下了筷子,大師兄和二師兄已經結伴離去,祁雅揮手撤去殘羹,換上飯后的水果和茶點。 “徒兒這幾日可還習慣?!逼钛彭樖謩兞藗€橘子放在她面前。 祁羽掰開一片片送進嘴里,含糊不清道:“習慣,很習慣啊?!?/br> “今日見到你小師兄,你……”他想了想,繼續道:“有沒有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 似曾相似?祁羽皺眉思索。 “是啊,為什么會有這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彼骸拔腋揪筒徽J識他,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倍覟槭裁磶煾甘账秊橥降臅r候也是這么說。 現在回想起種種細節,有些太不可思議,可當時為什么一點不覺得奇怪呢?她心里一點也不覺得別扭,有一種本來就該是這樣的錯覺,可這這真的是錯覺嗎? 她忘了自己是怎么回的院子,抱著一堆橘子,還沉浸在在師父如慈母一般的微笑里,只記得師父最后跟她說:小師兄身世坎坷,性子孤僻,叫她沒事的時候多去走動走動。 很奇怪的感覺,又說不上哪里奇怪,祁羽呆坐了好一會才歪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著。 夢里又回到了那片森林。 祁羽看到了自己的手,拄著樹枝,光著腳行走在落滿了松針的山間小道上,腳上滿是傷痕卻感覺不到疼痛,似乎很累,佝僂著腰,嘴里還自言自語的不停說著話,說的什么她聽不清,也沒有人回答。 夢里的自己就這么一路自說自話,一直走一直走,怎么走都走不出這片松林…… 自始至終,那個白衣人,無論是小時候的他還是長大的他都沒有出現,夢里只有自己。 祁羽從夢中醒來,走出屋子,站在院子里抬頭望天。 月上中天,宛若銀盤。 師父說,像這樣晴朗的夜晚,正是妖修們吐納修行的好時候,這樣的晚上修行,事半功倍。 可惜她不是妖修,只是一個被噩夢驚醒的失眠人士,資質及差,連那么簡單一個喚云訣都使不好。 想著想著,祁羽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白日里見過小師兄的溪邊。 溪流緩緩,祁羽赤腳踩入水中,月色在水中搖曳成片片碎銀。 溪水冰涼沒過膝蓋,祁羽借著明月,踩著圓潤的鵝卵石,踏水往上游走去。 這樣悶熱的夏夜,借著皎潔的月色,在小溪里踏水玩,祁羽品出一絲樂趣。 只是越往上走,水越是涼,漸漸的,祁羽就有些受不住了,雙腳在水里泡的有些發白,可是感覺已經快要找到源頭了,現在回去很不甘心。 她上岸沿著溪邊繼續往前,穿過重重樹影,還沒有找到溪水的源頭,就看到了一條分叉。 這條分叉明顯是人為修葺的,將溪水一分為二,引去了別處。 于是祁羽調轉方向,跟著那條被人工挖掘的溪渠繼續往前。 終于在穿過一大片茂密的樹叢后,祁羽看到了一種葉片是白色的樹,周圍也越來越冷。 她緊了緊衣衫,繼續往前走,待走得近了才發現樹葉并不是白色,而是上面覆了一層霜花。 這樣晴朗的夏夜,四周的溫度卻異常的低,隱約可以看到自己呼出的白氣,有一種說不出的奇異。 她繼續走進,好奇地撥開樹叢,看到了布局與她院子較為相似的竹屋,順著石徑往前看到一汪清池,池邊落了淺淺一層白雪,靠近池水的草木都被裹上了一層晶瑩的冰。溪水是流動的,在這里匯集成池,又流向不知何方。 她蹲在地上遠遠觀察,不敢靠近,猜測這里可能是小師兄的住所。 突然,平靜的池水蕩漾開來,水面上露出了一個腦袋,祁羽捂住了嘴巴,心跳不自覺的加速。 小師兄在洗澡! 還沒有從無意間偷看到小師兄洗澡的震驚里回過神了,祁羽發現,小師兄的頭發掉色了! 借著月色,祁羽看見小師兄背對著她,頭發從頭頂開始慢慢褪去了顏色,從墨黑變成銀灰,褪去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