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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總裁一臉驚恐:“不不不!你忙你忙!我要休息!”于是立刻馬不停蹄滾到蘇文那兒尋求安慰了。小天使依舊在上課,見到他出現,雙眼立刻亮了起來,向他搖手打招呼。余悅則微笑著朝他點了點頭,接著繼續給蘇文講解答題。蘇文咧開嘴角,邊看課本邊朝他這邊看過來,眼睛里都是期待的星星。蕭阮棠之前見過幾次蘇文上課,也沒仔細觀察,這次才發現,余悅這個小姑娘上課很認真,也很有耐心,蘇文雖然不說話,她卻似乎基本都能明白蘇文的意思,和蘇文近乎正常地交流。蕭阮棠對余悅這個姑娘的好感度頓時上升了好幾個度。但是很快——蕭總裁換了只手托腮,他又覺得小天使這樣的狀態好像不太對勁。要知道他在蘇文這個年紀,可是各種帶著小伙伴調皮搗蛋挖泥摸魚,在學校里變成了活生生的一霸,一呼百應的那種,平時的日常就是哎你給我抄一下數學作業我給你抄我英語作業,周末了就成群結隊跑去游戲廳或者去郊外摸魚摸蝦,雖說每次回去后都被蕭女士一頓胖揍。“小劉哥,蘇文都不去上學的嗎?”他問旁邊的劉馳。“他自己不去,不喜歡跟其他孩子一起,一直都是一個人,蘇哥也這么由著他,上課就請家教,平時也會有醫生過來,不過蘇文不喜歡?!?/br>蕭阮棠驚訝:“醫生?”劉馳神色有些黯然:“之前跟您說過,蘇文患了失語癥。幾年下來,醫生一直都有對他進行干預治療,不過效果都不大,我有種感覺,他是在有意識地抗拒治療這件事?!鳖D了頓,劉馳看了蕭阮棠一眼,“您還記得上次他開口叫您的名字嗎?”蕭總裁點點頭。“上次是他好多年來第一次開口,但是那之后,就沒再開口了,連蘇哥都沒叫過?!?/br>聽到這話,蕭總裁內心不合時宜地驀然升起一股無與倫比的得意和興奮——瞧!蘇文連胖子先生都沒叫過呢,就叫過他的名字!想了想,他戳開夏冬的微信,問了一些孩子失語癥治療的手段,夏冬都仔仔細細給他回答了,但最后還是加了一句“我美國一個老師是小孩失語癥治療的權威,我回頭再問問他。另外,你光給我說這些我沒法做準確的判斷,如果可能的話,你可以帶他過來我看看?!?/br>收回手機,蕭總裁心下有了主意。正在這時,那邊課程結束了,小孩站起身,面帶笑容小跑著走過來,眼睛發亮地看著他。蕭總裁被小天使的笑容治愈,忍不住張開手把蘇文抱進懷里,輕輕揉了揉小孩兒的頭毛,瞬間心滿意足。腦中忽然想起夏冬的話,蕭總裁退開一步,笑瞇瞇地對蘇文說道:“小文,我很喜歡你,你喜不喜歡我?”小孩立刻點了點頭,一只手伸出來揪了揪蕭阮棠垂下來的小辮子,眼中寫滿了“當然喜歡”。一記暴擊——看著小天使的乖巧模樣,蕭總裁心都要化了,忍不住在小孩額頭上親了親,接著問道:“那能不能叫一下我的名字?”說完有些緊張地看著他。劉馳聽到這話也頓時緊張了起來,彎下腰眼也不眨地盯著蘇文。只見小孩猶豫了一下,嘴唇微張動了動,似乎有些艱難,幾秒后,他瞇了瞇眼,定定地看著蕭阮棠,從喉嚨里輕輕發出兩個音節:“棠……棠……”聲音有些艱澀,聲帶長期不發音導致了那兩個音節不是很準,但也能勉強聽得出來。而聽到這兩個字的蕭總裁瞬間感動得想哭,鼻頭莫名一酸,胸口堵滿了心疼和喜歡。這個時候,劉馳也激動地上前一步,滿眼期待地看著小蘇文:“小文,可以叫我的名字嗎?”蘇文眨了眨眼,黑亮的眼睛轉過來看向劉馳。兩人靜靜地對視著,幾秒后依舊是沉默。劉馳:“……”玻璃心碎了一地。差別待遇不要這么明顯啊摔!蕭總裁又是得意又是甜蜜,嘿嘿一笑,抱緊自己的小天使躲過了劉馳哀怨的眼神攻擊。內心喜滋滋。等兩人到了角落,蕭總裁回頭看了一眼失落的劉馳,對蘇文說:“小劉哥有點傷心唉小文?!?/br>小天使抿了抿唇,眼神也有點失落。看出他自己也不好受,蕭總裁忙摸了摸蘇文的腦袋安慰道:“沒事,等你會說話了,就叫小劉哥的名字,他會高興的。小劉哥也很喜歡蘇文呢!”等小孩的情緒重新好回來,蕭總裁立刻拿出紙,在紙上用那些字符寫下:[小文想不想出去玩?]小孩雙眼一亮,對于這種只有兩個人能看懂的交流顯然很喜歡。[棠棠陪我嗎?][我當然會陪你一起玩!][好啊好啊,我們一起玩。不過我們可以在夢里玩的。]看到這句話,蕭總裁一愣。夢里?[以前我給你造過一個主題公園,有加勒比海盜,有蝙蝠俠!]寫到這里,蘇文雙眼亮閃閃地看向他,一副邀功的模樣。這小模樣頓時把蕭阮棠逗笑了,他摸了摸蘇文的腦袋,心中似乎有些明白蘇文為什么封閉在自己的世界中,而不接觸其他人了。不過想起自己的目的,他還是繼續寫道:[我陪你在夢里玩,你就陪我去外面玩好不好?]蘇文想了想,重重點了點頭。蕭總裁心下歡喜得不行,恨不得再次抱住小天使親上好幾口。他要帶小天使去外面游樂場玩,他要幫小天使重新開口說話,他還要帶小天使去吃蕭女士做的飯菜,蕭女士的手藝堪比七星級酒店大廚,又有麻麻的味道,小天使肯定喜歡!想到這點,蕭阮棠立刻興致勃勃撥通了蕭女士的電話。“嘿嘿,全宇宙最年輕最貌美的蕭女士~”那邊沉默了幾秒:“……”很快,蕭女士一臉冷漠:“沒空、沒錢、沒精力,有事找你哥。我掛了——”蕭阮棠:“哎!等等!媽!媽!別掛!這事兒還真不能找我哥,只能找你!”蕭女士忽然有種不妙的預感:“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