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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解放軍日報!”唐昭接過來翻看,在第四版瞧見自己寫的那一篇。 唐昭笑瞇瞇的,“真發表了呀!” “報社那邊很滿意,說你寫得情真意切,還想長期約稿?!?/br> “那我這算編外記者吧?” 沈晏清笑了笑,拿出個小本子遞給她,“看看這是什么?” “記者證!”唐昭高興地跳起來,勾著沈晏清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大口,“眼饞了好久,終于拿上了!” 沈晏清笑著,心道:我還不知道你?當通訊員的時候也就寫了一篇通訊,拿上記者證,大概也寫不了幾篇文章。 作者有話要說: 記住這個記者證! 117、離古董最近的一次 今天家里過于安靜, 兩個人都有些不習慣,沈晏清問:“虎子呢?怎么還沒回來?” “他們學校今天選大隊干部,估計得晚一會兒?!?/br> 沈晏清笑道:“聽不見錄音機響,還以為走錯院了。咱爸也說要跟老伙計喝酒, 明天再回來。這會兒就咱倆, 一起做飯?” “行啊, 我負責打雞蛋?!?/br> 對的,唐昭從穿過來到現在, 只會打雞蛋。她把雞蛋攪好, 坐在小板凳上看沈晏清忙活, “我們下周要去采風, 這次要去半個月呢?!?/br> 美院采風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去年就去過敦煌。搞藝術的人,感受過不一樣的風光,筆下才能有異彩紛呈的世界。 “這么久?你們要去哪兒?” “錫林郭勒?!?/br> “怪不得,坐火車就得好幾天?!?/br> 唐昭笑瞇瞇的,可向往了呢,“兩輩子都沒去過,想去?!?/br> “穿厚一點, 多帶些衣服, 相機也帶著?!?/br> “知道啦,到時候給你捎個馬頭琴回來?!?/br> 兩人正聊著,外面道格叫了兩聲,兩位少爺一前一后進了來。 唐昭奇道:“你們倆約好了怎么著?居然一起進家門?” “門口碰上的?!碧脐装褧畔?, 抱著杯子咕咚咕咚灌涼白開。 “大隊長選上了嗎?” “別提了!”唐曜一臉沮喪,“正的沒當上,當了個副的?!?/br> 沈歲豐急了, “你不說稿子都背下來了嗎?” “我背的老好了,聲情并茂,感情充沛,聞者傷心,見者流淚。除了少數幾個人,下面都給我鼓掌了。但是吧,半路殺出個丫頭片子,白襯衫、格子裙、馬尾辮兒,扎著紅色頭綾子,胸前的紅領巾特別鮮艷!她上臺咔咔一頓講,沒給我鼓掌的都給她鼓了。最后一統計,我倆就差一票!” 沈歲豐愁的呀,“那你不會給自己投一票?” “我投了啊,那也沒干過她?!?/br> 唐昭笑出了聲,這弟弟是有多官迷!“人家就是表現的比你好,是不是?” 唐曜氣道:“姐,我能不能揪她辮子?” “不能,這很幼稚?!?/br> “我能不能盯著她,她一出錯就告老師?” “那你以后還好意思黑李文文?” 唐曜氣得揪頭發,沈歲豐安慰說:“沒關系,多大點事兒啊,也就你們小學生在乎?!?/br> 唐曜追著他揍,“你個總翹課的跟我說這些?” 院子里一片歡聲,此時,大家都不知道,門外有個女人在探頭探腦。 不是別人,是鄭云。她上次發現沈歲豐從家里拿走不少好東西,心里一直懷疑。今天早早等在學校門口,一路跟著兒子,居跟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四合院! 兒子在門口遇上個男孩,倆人你給我一拳,我踢你一下,打打鬧鬧進了院。去年不得已跟唐家人吃過一頓飯,見過那男孩,是唐昭的弟弟。 剛開始她覺得,行啊,兒子都打入敵人內部了! 后來一想,不對,沈歲豐這孩子軸,有時候堅決不跟自己一條心,保不齊是送上門兒接受人家洗腦的。 鄭云有心進去看看,想了想,又把推門的手收回來。還是稍安勿躁,改天旁敲側擊問問兒子,先弄明白是什么情況。 幾天后唐昭啟程,跟同學們一起登上去內蒙的火車。這次活動是七七屆和七八屆一起,加上老師們,整整占了一節臥鋪車廂。 因為路途遠,沈晏清能備的都給備上了,唐建國做了薄薄的春餅,唐曜還學他二姐,炒了一飯盒土豆絲。 火車行了半日,陳文娟打熱水去了,唐昭拿了本在看,冷不防對面下鋪坐過來幾個人。她抬頭看了一眼,知道是下一屆的學妹,便朝對面點了點頭。 “你就是唐昭?” 這話唐昭聽著不是很舒服,不過,還是點了點頭。 “我們是七八屆的,總聽系里說,七七屆的唐昭長得好看,特意過來瞅瞅?!?/br> 這話唐昭沒法接,你們都進美院一年了,還能不知道我長啥樣?她又不能說,女人,還滿意你看到的嗎? 幾個人盯著唐昭看,想說長得也不過如此,但是實在說不出口。以前遠觀就覺得很驚艷了,近看更是挑不出毛病,人家的長相沒得黑。 這時,陳文娟打熱水回來,“麻煩讓讓,這是我的鋪?!?/br> 那幾個妹子不情不愿地挪開,又不甘心這么走了,于是坐到了床尾。 “唐昭,你比我們小好幾歲呢,我們就不跟你叫師姐了啊?!迸?,原來被輕視的原因之一是年紀小。 “你今年才二十吧?結婚夠早的,剛夠歲數就結了吧?怎么這么著急???你為啥還不要小孩兒?” 陳文娟火了,“你查戶口的?” 那女生一臉理所當然,“問問怎么了?” 唐昭笑了笑,問那說話的妹子:“你二十幾了?有對象嗎?為啥沒對象?是從來沒有過,還是沒處好黃了?因為啥黃的?他嫌棄你嗎?” 那妹子氣冒煙了,趕緊步入正題:“盧芳,你也是專業第一,不知道跟唐昭比,你倆誰畫的好?” 陳文娟皺了皺眉,“盧芳擅長畫山水,我們唐昭擅工筆,這有什么可比的?” “可是,去草原就是畫自然風光啊?!笔嵛逄栴^的盧芳說,“工筆精雕細琢的,也不知道采風結束的時候,能畫幾幅出來?” 幾個妹子哈哈笑出聲,唐昭和陳文娟對視一眼,這是來挑釁的吧?但是跟她們爭論的話,有點兒拉低智商啊。 那幾個妹子的確是來宣戰的,在美院學習一年,一直不服氣,都是畫國畫的,憑什么你的名氣就要大一些?不就比我們早來了半年? 這次,兩屆學生一起去采風,總得分出個高下吧? “陳師姐,你說這次出去,哪屆能出好作品?” 陳文娟喝著熱水,“好作品是我說出來的么?那不得畫出來么?” 幾個人被學姐嗆聲,被說得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