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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兩口就回屋躺著。 過了中午,沈晏清又跟唐耀祖借了大解放去市里,他得先把沈時和送上車,再把唐暖送回學校。 沈晏清不讓唐昭跟著折騰,唐昭便送大姑姐到村口,然后回家收拾東西。她把唐曜的柜子都整理一遍,將沈晏清的衣物挪到自己這屋。 全部收拾好她又累了,剛躺著歇了一會兒,春妮來敲門,一進屋就朝她嘻嘻壞笑。 “不許笑!”唐昭大聲道,“唐春妮,你不要那么齷齪好不好?” “行,我盡量高潔一點兒?!贝耗菪Σ[瞇坐下,“懷上沒?” 唐昭一枕頭飛過去,春妮笑得倒在炕上,“我換個問題,你們打算啥時候生?” “這兩年怕是不行?!?/br> “他家不得催你???” “這不是在大旺村嘛,我倆的事兒自己做主?!?/br> 春妮點點頭,“那我幫你跟婦女主任多要點兒計生用品?!?/br> 唐昭一把將她的嘴捂住,春妮自打結了婚,動不動就整這些虎狼之詞。 春妮鬧夠了,用胳膊肘拐了下唐昭,“大花,你家那位晚上咋樣?” 唐昭白了她一眼,拒絕回答。開玩笑呢,閨房之樂能隨便跟別人分享么? 她表面上一本正經,卻想著自家殿下昨晚表現,腦子里不由冒出四個字——龍精虎猛! 唐昭的這場婚禮,讓村里人津津樂道了一個夏天。但婚禮之后,一家人再度低調起來。 唐昭今年沒接太多單子,兩個火柴廠的花火基本達到飽和,也無需增添新的內容。印刷廠已經攢了兩年的掛歷模板,而且都搶手得很,今年大可重復使用。所以她只接了一套掛歷,畫十三張水果就好。 其余時間除了質檢,她拼命學習新知識。因為拿到舉薦名額,她會在九月份跟殿下一起去京市,為了更好適應,她得不停充實自己。 婚后半個月,公社放映隊來村里放新電影,一家人坐在場院上激動地看完影片,一個個憋得賊難受。尤其是唐建國,特別想在場院喊一嗓子:“這故事是我女婿寫滴!” 影片看一次是不夠的,于是唐建國帶上虎子去市里電影院,剛坐下就跟旁邊人顯擺,“這電影可厲害了,原著是我女婿寫的?!?/br> 旁邊的人并不給他面子,“可拉倒吧,這牛誰不會吹,我還說這片子原作者是我二大爺呢?!?/br> 唐建國覺得,大女婿肯定不想白撿這大侄子。 夏天過去一半,沈晏清去了趟省城。工農兵學員的政審和體檢都結束,卻遲遲沒能接到消息,他覺得不能傻乎乎在家等,必須去問問情況。 “小沈來啦,快坐?!眳歉本珠L看見他,面色不自然起來。 沈晏清道:“我來取我的準入證?!?/br> 吳副局長嘆了口氣,“我也不瞞你,你的準入證沒發下來?!?/br> “哦?”沈晏清問,“是我的沒按時完成?還是沒配合制片廠工作?” “怎么會呢,工作都完成得挺好,一點兒沒毛病?!?/br> “那是我政審不合格?還是體檢不合格?” “都合格!” “那么,林業局今年沒有推薦權了?” “當然不是!咱們有無數優秀的林業工人,當然有權推薦學員!” 沈晏清點點頭,“既然這樣,我不能通過的理由是什么?” 吳副局長嘆了口氣,“是學校那邊考核沒過,說你接受再教育的時間沒達到三年?!?/br> “呵,”沈晏清被氣笑了,“雖然年限未滿,但是我有特殊成績,咱們不早就達成共識了么?” “可是對方就是用這個卡著,我們推薦的其他學員都過審了,去京市的、去西北的都有,就你一個沒過。我們局長都拍桌子了,但是人家就咬著這條不放?!眳歉本珠L道,“你也別著急,我們這邊再使使勁兒,如果實在不行,明年你也下鄉三年了,誰也沒理由卡著你?!?/br> 沈晏清站起身,淡淡說道:“那就麻煩您了?!?/br> 他告辭出去,吳副局長不由擦了把汗。沈晏清再能耐也不過是個年輕人,可是剛才自己居然有種面對上級的錯覺,讓他給問出了一頭汗! 95、論使壞的風格 沈睿吃完午飯走進辦公室, 腳步中帶著志得意滿。 他十九歲進入輕工部門,當年便跟著同事在東北做了一次有關葡萄酒的考察調研。如今剛滿二十歲,又在“推動北方醬香酒”的研發工作里,跟著隊伍各地取經, 見世面長能耐。 他并非技術人員, 但是組織會議安排行程這一類的工作, 對他來說沒有任何難度?,F在提起沈睿,誰不說一句“不愧是沈老的親孫子, 天生辦事能力強”? 要說開心, 還得是最近——他跟他哥沈錚陰了沈晏清一把。 當年, 他們哥倆攛掇鄭云吹枕邊風, 最終讓沈忠毅給沈晏清報名下鄉。沈晏清在不知情的情況下, 外面已經有了關于沈家的、干部子女帶頭接受再教育的佳話。 輿論四起,沈錚還找人寫了報道。在強勢的外界聲音里,沈老爺子不得不妥協。 名字已經在名單上,而且是被稱道的表率,這樣一頂大帽子扣下來,沈晏清不得不去。只是,原本他應該去條件更艱苦的地方, 后來不知怎的竟去了東北。 雖然稍有遺憾, 沈錚還是很高興,他只比沈晏清小一個月,從小到大處處被壓一頭,兩人是堂兄弟也是宿敵。只有把長房長孫弄走, 他才能成為最優秀的那個。 接下來,原本屬于沈晏清的報社名額歸了沈睿他哥沈錚,而現在, 沈晏清想靠上大學回京的計劃也被狙了。 一想起這些,沈睿就忍不住得意:呵,在小山溝里慢慢哭吧,轟了我的眼鏡還想回來,想得美! 沈睿今年也打算讀大學,他已經順利拿到準入證,雖然報的并非沈晏清要讀的那所,但是他單方面認為,這個名額就是從堂哥手里搶的。 誒嘿,真開心,這就叫人逢喜事精神爽呀。 沈睿的內心充分膨脹,兩條腿搭在辦公桌上,一邊晃一邊哼起了小曲兒。 只要沈晏清不回來,人間一切都值得,哈哈哈! 借著午后暖洋洋的日光,沈睿睡著了,睡夢中依稀聽到樓下有人說話,好像還聽到自己的名字。他笑,咱是優秀青年嘛,隨你們議論,但是介紹對象就別想了,咱已經有未婚妻了。 等他睡醒,想起下午有個會,便洗了把臉晃到會議室。說來也怪,今天會議內容沒什么出奇,與會人員也沒什么變化,可他就是覺得自己處在一個詭異的氛圍里。 比方說,小張的問話:“沈睿啊,葡萄酒挺好喝的吧?” 廢話,國宴都用,當然好喝。 比方說,李秘書的暗示加提醒,“小沈啊,走路總摔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