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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唐門的輕功,唔,現在譚昭相信唐無言是唐門的人了。就這輕功,別的門派也模仿不來,這得摔斷多少次腿才能學會啊,膝蓋疼。都是輕功高手,譚昭和唐無言追得緊,但等追入密林,人卻不見了。“怎么回事?”譚昭摸了摸密林的樹,望向籠著霧的樹林,沉聲道:“很顯然,陣法?!倍?,還是非常高明的陣法。“莫不是又讓他給跑了?氣死我了!”“他得罪你了?”“他雖未殺人,卻比殺人的手段更可怕?!碧茻o言前些日子在長歌門與人對詩,聽說高大家要演奏,這才從長歌門趕往七秀坊,卻未料在路上碰上一個“變態”,專門虜煙花之地的女子,且手段殘忍,有一女子雖未死,喉間的rou卻都被剃了下來,經脈連接著,不死,卻勝似死了。聽完唐無言的敘述,譚昭原本輕松的神情立刻收了起來。“跑不了?!?/br>“什么?”陣法?他剛好也會。事情緊急,譚昭甚至都沒看是什么陣法,幸好他臨出門前隨手抓了不給劍,這會兒蓄了力,直接一劍斬破了陣法。臥槽?還能這樣?一力降十會,朝陣法最弱的地方下手,總不會出錯的。好生厲害又霸道的劍。唐無言心下震驚,但見前方又有路,他立刻跟著譚昭沖了進去,待進去約莫小半柱香的功夫,他們終于進入了一個幽谷。他竟不知,揚州城外還有這樣一個地方。幽谷開滿了無名的小花,而在花海之中,有一座簡陋的竹屋,隱隱的,譚昭聞到了血腥味。“走!”竹屋外,同樣也設了陣法,譚昭照樣一劍破之。“誰!”沖入竹屋,更加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但并不是新鮮血液的味道。怎么說呢,唐無言沒有想到,做下此等殘忍之事的人,竟然生得如謫仙一般,若在街上遇到,他絕不會相信這樣的人擁有那般駭人的手段。“半夜擾人清夢,就不許人來找茬嗎?”“……”譚昭看到角落里昏迷不醒的女子,女子一身清涼的艷麗紗衣,臉上的鼻子被畫了個圈,似乎是做什么標記一樣。“閣下如此,請恕在下不敢茍同?!?/br>唐無言竟連個說話的空檔都沒有,他已經意識到了,這個虜人的“毛賊”武功高強,不是他所能應對的,當然今日若非譚先生在此,他也見不到此人。他忍不住屏住了呼吸。“大半夜帶著個會喊救命的姑娘,先生當真是好雅興啊,這般雅興,揚州府大牢非常歡迎先生入住?!?/br>“那我若是不去呢?”“那就只能將先生‘請’去了?!敝劣谠趺凑?,自然是另有法子的。“就憑你倆?”譚昭看到對方在擦手,擦得非常仔細,很顯然對方是個非常愛惜雙手的人,這雙手也生得非常漂亮,于是他道:“不是?!?/br>“哦?”譚昭咧嘴一笑:“我一人,足矣?!?/br>隨后,唐無言甚至都沒看清,兩人就直接打了起來。☆、江湖不曾老(十三)譚昭雖失卻了使用法力的能力,但眼力卻尚存,此人顯已執念成魔,手上沾染罪孽,且這罪孽滿含怨氣,可見此人心性之狠辣。看高手打起來,唐無言立刻明白自己的存在只能給人拖后腿,遂立刻架起昏迷的女子離開,屋內只余打斗的兩人時,譚昭已不再留手。雖然不是飛煙劍,但只要有劍,譚昭一向是無敵的。康雪燭沒想到自己會敗得這么快,此人劍法之深,當世恐怕只有劍圣可以與之相匹敵了,但……他不能死!他還不能死!想到這里,他忽然爆發出了一股強大的力量,但當一個人仗著自己力強欺辱他人之時,那么就要做好因為不夠強而被他人摁在地上的準備。所謂天道好輪回,不外如是。唐無言將女子安頓在屋外后折返,就看到假謫仙被人用劍按在地上摩擦的樣子。強,非常強。他是唐簡之孫,從小是聽著唐簡的傳聞長大的,但唐無言從未見過那位早已成為傳說的親人,就在剛才一剎那,他大概明白了何謂頂尖高手。“譚先生,他……”“天子犯法,尚且與庶民同罪,他若是殺了人,便按殺人罪論處,我又不是官,如何能判他罪名?”……說得好有道理,他竟無言以對。“士可殺,不可辱,今日我敗了……”譚昭突然呵笑一聲,道:“先生莫不是在說笑不成?士?什么時候士的門檻這么低了,仗著自己能力虜劫女子,肆意凌虐,濫造殺孽,這叫禽獸,不叫士?!?/br>穩準狠地扎心,不留情面。“你懂什么!你懂什么!”譚昭扯了根麻繩,二話不說將人捆了起來,待捆完,這才收了劍,輕飄飄道:“哦,我確實不懂?!?/br>唐無言:……“去叫醒外頭那女子,看她愿不愿意指認這位,還有曾經他那些翻下的罪,你可有證據?”大半夜打了一架,譚昭這會兒真的半點兒睡意都沒了。現在的江湖高手,都這么守法的嗎?“其實,也可以送去浩氣盟?!?/br>“浩氣盟?”譚昭當然也聽說過,只不過他一向不跟江湖官方機構打交道,唔,倒也不失為一條法子。“對,這般作惡之人,浩氣盟會有論斷?!?/br>譚昭點了點頭:“你先去問問那女子?!?/br>“好嘞?!碧茻o言立刻興沖沖地離開,終于是抓住這個賊子了,簡直大快人心。倘若此時康雪燭的眼神能殺人,那么恐怕譚某人這會兒已經死了好幾十次了,但很顯然不能:“你這么看我,是殺不了我的?!?/br>“天真,你當真以為浩氣盟的人,就能關得住我了?”譚昭猛然一拍手:“也對哦,那不如我先替你把武功廢了吧?!?/br>“……”此時,康雪燭的眼睛已經開始充血了。斷人武功,猶如殺人性命,對于江湖人而言,這個等式是成立的,所以譚昭一般是不廢人武功的:“你既然覺得我不懂,那說來聽聽吧,你那……所謂的‘苦衷’?!?/br>“俗人!”譚昭點燃屋內被打斗波及的蠟燭,這才繞著不大的竹屋逡巡了一遍,此人有一雙非常好看的手,這雙手很漂亮,顯然它的主人對保養它也非常用心,再看屋內隨處可見的雕刻小物件,他猜此人應該極善雕刻之道。“嗯,我確實是個俗人?!?/br>……仿佛說什么話都打進棉花里,這比被人按在地上摩擦還要令人難受。康雪燭出身東海世家,天賦卓絕,從小就是在鮮花和夸贊中長大的,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