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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萬花谷的感情了?!?/br>這也是兩人這段時間混熟了才敢這么說,譚昭自然不在意這個,但該有的戲還是要有的:“傷心了,這便走了?!?/br>裴元擺了擺手:“走吧走吧?!?/br>再不走,谷外那些個酒客都要堵到萬花谷來了,這可真是太糟心了。事情,還要從唐無樂這個坑貨講起。小霸王這人吧,雖然性子獨,但入了他眼的,就會對人非常好。他想著朋友帶著個小徒弟不容易,就幫人推銷了一下酒。誰知道把自己的酒搭進去不說,還……把事情搞大了。就像譚昭說的那樣,沒有江湖人是不愛酒的,除非他不是江湖人,甚至有人還嗜酒如命,而這個人酒蟲被勾起來后,還跑去隱元會花大價錢買了消息。于是,神秘銀發釀酒師在萬花谷求醫的消息,就不脛而走了。譚昭帶著小莫雨出了谷才發現,自己好像在江湖上出名了?![阿統啊,怎么回事?]系統:都是你的酒鬧的。[真假?!]譚某人半信半疑,但半日之后,他就完全相信了,因為……他這一頭銀發真的太顯眼了,走在街上十個江湖人有九個都問他有沒有酒賣。“雨兒,咱們的酒該漲價了?!?/br>小莫雨聽罷,鄭重地點了點頭:“好的師父,漲多少?”“十倍起底吧,價高者得?!?/br>“……”師父好狠。但酒能賣上高價,也就意味著師父不用再去辛苦采藥了,小莫雨的邏輯學得非常好,很快就想通了,只是他沒想到即便漲十倍,還是有大把的江湖俠客擁著來買。也有想走捷徑來偷的,但很快大家就發現這個釀酒師武功好像也不錯,因為妙手空空的去了好幾撥,居然沒一個得手的。難怪敢定這么黑心的價呢。那還能咋整?買唄。譚昭一路由西南走到江南時,庫存的酒已經被掏空了九成。“徒弟弟,這樣不行啊,剩下的酒,咱們送拍賣行吧?!?/br>小莫雨這人對錢其實沒什么概念,只問道:“錢夠了嗎?”“夠了,至少未來一年都不會缺錢花了?!弊T昭非常認真道。“嗯,雨兒都聽師父的?!?/br>……你也就這種時候會聽師父的,不過譚昭只敢在心里吐槽,畢竟小徒弟才是“當家人”,不容置喙那種。“而今八月,太湖蟹正是膏肥味美之時,既然來了江南,豈有不吃之理??!”譚昭對著如畫的江南景,肚子里的饞蟲就開始出動了。“……師父,你又要花錢了?!闭娴膲蛭磥硪荒陠??譚昭:“乖徒弟,給師父一點面子吧?!?/br>小徒弟表示只能勉強給師父一點點面子,因為他這個師父真的很會借坡下驢,小莫雨已經完全見識過了。不過好在這里,譚某人并沒有作妖,說要吃蟹,就真只找了城中吃蟹最好的酒樓,點上了一盤大閘蟹,兩碟子下酒菜,當然小莫雨身體弱,只能吃半只蟹。“沒關系,我知道師父是為了雨兒好?!?/br>徒弟弟真乖,于是譚昭大手一揮,又點了兩個糕點。小莫雨來自蜀中,從前并未吃過大閘蟹,而今初嘗風味,果然非常味美,當然這一路他吃的新鮮玩意真的不少,他師父總能帶著他找到新奇東西。有些他曾經聽過,但更多是他聞所未聞的,就像他這段時間所見到的江湖一般,他其實已有些喜歡這個江湖了。“怎么樣?此處是不是與蜀中大不相同?”夏日里的江南,其實是有些惱人的,就在方才還下過一陣雷雨,不過雷雨過后,空氣里水汽彌漫,將湖畔的景致襯得愈發生機勃勃。“是有些不同,連吃食都清淡了不少?!?/br>……看不出,你小小年紀居然無辣不歡啊。小莫雨吃飽了,就晃著腿支著腦袋看外頭的景致,他小孩子,到底對周遭的景致好奇,譚昭也不管,只品酒吃蟹,一時氣氛融洽。但怎么說呢,這種時候總會有些莫名其妙的人出現。比如,眼前這個自稱來自銅錢會的家伙。“你就是那個最近很有名的釀酒師吧,不管多少錢,你手里的酒,我們銅錢會包了?!睉B度倨傲,顯然銅錢會在此地好像很有牌面的樣子。小莫雨皺了皺眉,他不喜歡這人。“銅錢會?”“沒錯?!?/br>譚昭的一雙眼睛多利的,看了一眼此人,便道:“沒聽說過?!?/br>“你——別不識好歹!”態度可以說是非常囂張了。“嘰嘰歪歪,什么東西!討打!”譚昭還沒說話呢,旁邊卻有一只杯子直接砸到了這銅錢會幫眾的腦袋上,只聽得“棒——”地一聲,就直接被砸到了地上。說話的,還是位女子。這銅錢會幫眾一看,覺得打不過,立刻就放狠話離開了:“你們,給我等著!”譚昭:“……小徒弟,你看這就是反面教材,做人呢,得會審時度勢?!?/br>小莫雨懵懂地點了點頭。但要說的感謝,還是要說的:“多謝這位姑娘出手相救?!?/br>“不過是本姑娘看他不順眼,即便沒有我,你也能應付的,不是嗎?”語氣蠻沖,一個姑娘家在酒樓里喝悶酒,顯然是心情不大好。譚昭向來不會跟姑娘家打交道,剛要腳底抹油,就被人喊住了。“姑娘還有何事?”這位姑娘開了個地圖炮:“你們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姑娘,你喝醉了?!?/br>“聽說你有這江湖上最好的酒?”“最好談不上,但姑娘這般,便是瓊漿玉液,也形同苦藥?!?/br>這姑娘也不知聽沒聽懂,半晌才道:“你說得沒錯,我的心好苦,他為何要負我!”“……”原來是感情問題,告辭。“不許走!酒留下!”所以說嘛,人太出名也不好,特別是他的特征還這么明顯,譚昭摸了摸自己的銀發,想著要不要給自己搞個染發劑,其實他還蠻想念一頭烏發的。“酒都送拍賣行了,沒有了?!毙∧険踉趲煾该媲?,非常冷靜地陳述道。“沒了?連個酒都跟我作對!”譚昭忍不住有些頭痛,將小莫雨拉至身邊:“姑娘,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呢,你說對不對?”“不對!”“師父,咱們走吧?!?/br>但醉鬼是不講道理的,這姑娘趴在桌上,就絮絮叨叨地講起事情來,大致意思是她情郎介意她的出身,只聽過她的出身后,便連見她一面都不肯了。“渣男!”“沒錯,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渣男!”譚昭:“……”這姑娘失戀了,挺偏激啊。“姑娘,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