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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沉壁只得硬著頭皮進去。 里頭mama退開兩步,一個小個子女人扶著腰站起身來。 尹沉壁愣了愣,目光從那女人臉上移開了。 “哈哈,就是我,我臉上敷了百合冰玉膏?!毙€子女人笑出聲來。 尹沉壁仔細地看她,這才發現她臉上覆著一層薄如蟬翼的絲膜,忙道:“我說呢,怎么覺得有點不對?!?/br> 怪不得聽她說話的語調有點怪異呢。 因臉上敷著東西,蘇慕之說話的時候盡量不掀動嘴唇,“這種百合冰玉膏,要每天睡前敷才有效果,我告訴你,女人這張臉可馬虎不得——茗洇,時間到了沒有?” “到了?!?/br> 蘇慕之趕緊道:“弟妹你等等,我呆會兒再跟你說?!?/br> 這時她房里的小丫頭端來了清水,幫她揭下臉上的絲膜,服侍著她把臉洗了,茗洇打開一堆的瓶瓶罐罐,依次給她抹在臉上。 蘇慕之這才赧然一笑,“真是不好意思,讓弟妹等這么久,剛我們在說什么來著?” “在說這種百合冰玉膏?!?/br> “哦,對!”她把手伸給旁邊的小丫頭,那小丫頭趕緊取了盒子里的香脂,仔細給她涂在手上。 蘇慕之審視著自己嫩白修長的手指,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麻煩弟妹再等等,我這手要敷一刻鐘,一會兒好了我就給你修修眉毛,我跟你說,你眼睛長得大,眉毛雖然長得好,但是過濃了些,有點喧賓奪主,我看做個遠山眉最合適,眉形跟你原本相差不遠,又能更柔和一些,一定很襯你的眼睛,再說鵝蛋臉兒畫遠山眉最合適啦?!?/br> 尹沉壁將信將疑地說:“真的嗎?” “當然,我最有眼光了,聽我的準沒錯?!?/br> 尹沉壁有點期待,于是也就耐耐心心地等著她,又讓棲云把盒子拿過來。 “五哥五嫂送的禮我收著了,很喜歡,這個盒子里的是我給五嫂的回禮,你戴著玩兒?!?/br> 蘇慕之忙命茗洇收了,笑道:“這么客氣做什么。對了,茗洇,去拿兩盒百合冰玉膏給六少夫人?!?/br> 尹沉壁趕緊推辭。 “這個你一定得收,我告訴你,女人就要把自己弄得美美的,”她敷了香脂的手緩緩轉了個圈,微微合攏,做了個捏緊的手勢,“才能把男人抓在手心里?!?/br> “……五嫂說的是?!?/br> “剛剛在老太君那里我不好跟你多說,”蘇慕之親親熱熱地坐到尹沉壁身邊,“女人可一定不能偷懶,隨時都要換換樣子,給男人點新鮮感才行,所以你這眉形一定得修一修?!?/br> 尹沉壁被她一番道理說服,點頭道,“那就麻煩五嫂了?!?/br> “你就放心交給我吧,我保管六叔呆會兒見了你,眼睛都不眨一下?!?/br> 兩刻鐘后,茗洇拿來一面鏡子,尹沉壁看了看,有點驚嘆,“五嫂好手藝!” 的確很自然,雖然跟她原來相差不大,但是瞧著就是有些不一樣,眼睛的神采果然更突出了。 蘇慕之對自己的作品也很滿意,大家美才是真的美嘛,當然,最美的那個是她自己就行了。 尹沉壁回了長樺院,就聽守門的小丫頭說六爺帶了信過來,今晚在外頭待客,不回院子,請少夫人早點歇息。 她不由就松了口氣,還暗自有點竊喜,霎時間覺得院子里的燈火都明亮了不少,差點想哼小曲兒了。 經過了昨天晚上,她真是覺得有些吃不消了,這會兒腰還隱隱有點酸疼,而且她總有點疑心,覺得他是故意的,就為了報上回被誤會的仇。 他就是個心胸狹窄的小人! 這種夫妻間的事兒,做起來還真是一言難盡,雖說她很喜歡那樣親密無間的氛圍,肌膚相貼的感覺也很美好,但真的到了最后那一步,還是覺得忍耐和煎熬居多,尤其他正是生猛而不知疲倦的時候。 哎,是不是……早點懷個孩子就好了?那樣就可以肆無忌憚地親密而不用做到最后一步。 她正想著今天晚上想個什么法子委婉地擋一下,就聽到他不回來的消息,盡管有些掛念他,但緊繃的弦突然放松下來,感覺還真不錯。 早知道圓房是這么個滋味,就該再往后拖一拖的。 她胡思亂想著,邁著輕快的腳步進了屋子,就見晴夏正坐在燈下做針線。 她聽說六爺今晚不過來,因著正屋里燭火明亮,就把針線從自己屋里拿了過來,坐在外間聚精會神地穿針引線。 尹沉壁上前看了看,把她的手按住,“跟你說過,大晚上的別做了,傷眼睛,再說我衣服夠多了,做出來穿都穿不完?!?/br> 晴夏依言收了針線,活動了下手指,笑道:“左右無事,做做打發時間,再說少夫人的衣服哪里多,我看還差得遠呢?!?/br> 這時小丫頭端了一盤糕點進來,晴夏伸了個懶腰,見少夫人沒動,就伸手去盤子里拿了一塊。 幾個大丫鬟跟尹沉壁相處了一陣,漸漸變得都有些大膽,只要秦mama不在跟前,就都有些隨便。 尹沉壁把她手中的糕點拿走。 “吃什么吃?你看你都胖成什么樣兒了?往后睡前不許再吃東西?!?/br> 她叫了小丫頭進來,把糕點撤了。 晴夏訕訕的,又去拿針線。 尹沉壁看著她,徐徐道:“長的美是老天給的恩賜,別人羨慕還來不及,何苦故意去糟蹋?你才多大?往后不想嫁個好人家了?” 晴夏嘴角囁嚅著,想說什么又沒敢說。 “你是個守本分的,六爺在的時候,只躲在自己屋里做針線,我怎么看不出來你在怕什么?你放心,不會趕你走的?!?/br> 五嫂趕她走,主要還是因為她正巧長得像某個人,只是這牽涉到五哥的隱私,不能跟她說。只要她安安分分地呆在長樺院里,也就不會與五嫂有什么沖突。 晴夏頭埋了下去。她也是國公府里的家生子,只是爹娘在府里都不得勢,她原先在廚房里做事,后來她娘塞了不少銀子,才把她弄到了五少夫人的院子里。五少夫人剛成婚那會兒對她還挺好,貼身衣物都交給她做,但不久五少夫人就跟著五爺去了西北,兩年前回來探親的時候,有一次和五爺在屋里大吵了一架,哭了一天,過后不知怎的對她就很冷淡了,只把衣服交給她讓她自己在屋里做,等閑不會喚她到正屋去服侍。 有回五少夫人跟前的茗洇生了病,讓她去頂班,正巧五爺在屋子里,多看了她幾眼,五少夫人就又跟五爺吵了一架,過后尋了個由頭,把她趕出了浮舟小筑。 她只得又回了廚房,后來晴夏爹娘聽得六爺成親,新院子需要人手,這才又趕著去籠絡秦mama,秦mama沒收她爹娘的禮,但見她懂事乖巧,針線也做得不錯,還是讓她進了長樺院。 她很珍惜這個機會,進了長樺院,六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