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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對了,六爺的東西搬了么?” “還沒呢,您看是搬到這間屋子來呢, 還是照舊搬到一樓西次間去?” 尹沉壁想了想,“我去問問六爺?!?/br> 她去了樓上的西次間,凈室里聞若青正在洗澡,她在外面等了一會兒,就見他穿著中衣出來了,扎成個馬尾的濕發上還滴著水。 他皺了皺眉:“你怎么沒去洗?” 他的衣帶只松松系著,露出了一片精瘦結實的胸膛,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從他敞開的衣領那兒飄過。 盡管挺賞心悅目的,但……實在還是有點不適應??! 她趕緊把架子上的外袍給他遞過去,小聲道:“……忘了跟你說了,這兩天秦mama把我的東西都搬去了一樓東間,我問問你,你的東西是搬到樓下的東間還是西間?” 聞若青接過她遞來的袍子,不過沒穿,站在那兒直瞅她。 “這還用問?不是都說好了嗎?” “說好了什么?”她完全找不著北。 “你自己說的呀!”他臉色不大好看了。 “我說了什么?” “你……再想想?!彼幻娑⒅?,一面拿袍子去擦頭發上的水。 她趕緊把袍子搶過來,“要擦拿毛巾擦,這是衣服!” 聞若青很煩躁地丟了袍子,去凈室里拿了毛巾來擦,隨意絞了兩下,拿根玉簪把頭發束好,朝她轉過身來。 “還沒想起來?什么記性??!” 尹沉壁想了一會兒,突然恍然大悟,一下飛紅了臉,結結巴巴道:“我是說回來就,就……” “圓房!”他忍不住道,“明明是你自己說的,你想反悔不成?” “……哪兒能呢,”她清了清嗓子,“你先把衣服穿好再說話?!?/br> 他披上了外袍,走到一邊坐下,“過來?!?/br> 她看了看他的臉色,又瞟了瞟他沒完全合攏的衣領,有點不敢過去。 “總不至于今晚就圓房吧?”她低著頭說,避開他的目光。 “為什么不?” 她驚訝地抬起頭,他還真打算今晚就圓??? “你不累嗎?這兩天都沒怎么休息過?!?/br> “不累??!” “可是我……還沒……做好準備?!彼е嵛岬?。 “要做什么準備?”他真是有點不耐煩了,哪對夫妻會像他們這樣把圓房這種事拿出來正兒八經地說來說去? “……”其實她是有點慫了,雖然她的確是說回來就圓房,可完全沒想到今晚就要做這事,這么急,可讓她一點心理準備都沒有。 對了,那本書上說的什么來著?她絞盡腦汁地想著…… 哎呀,不好了,書! 她趕快扭頭跑了。 聞若青這邊也是一頭霧水,不是正討論圓房的問題嗎?她跑什么跑? 他追了出去,就見她跑進了東間,啪地一聲把門關上,他推了推門,竟然還給鎖上了。 瞧她這沒出息的樣子,他又不是豺狼虎豹,她有必要這么躲嗎?再說不是她自己說回來就圓房的嗎,他謹遵妻命,有何不對? 還這么慌不擇路的,竟然躲到了空屋子里,他看起來就這么嚇人? 他有點沮喪,站在門邊開始反省自己,可能這兩天她確實是累著了,連著兩晚都沒怎么睡,也難怪。 好吧,他等等也無所謂,大不了她說行的時候再圓就是了,養足精神也好,反正總是跑不了的。 他下了樓,進了東間,秦mama還坐在屋子里等著。 “明兒把我的東西也搬過來,就搬到這間屋子?!彼愿勒f。 秦mama很高興地應了,又道:“那有什么事,六爺就吩咐外間值夜的丫頭?!北热缯f要水之類的,哎,等了這么久,總算是搬到一起了。 “值夜?值什么夜?一個都不留,今后也不留?!彼懿幌矚g外頭有人守著,霽風院里的小廝也從不值夜,要什么東西他自己動手就行了。 秦mama真是泄氣,又不敢說什么。自從來到長樺院,她發現自己的權威一點點在減少,堅守了那么久的規矩時不時就會被打破,先是少夫人堅持不讓人服侍著洗漱,現在又是六爺不讓丫頭值夜,兩個人出去的時候也不愛叫丫頭跟著,這樣下去,要這些丫頭來做什么?一個個的真是閑得發慌,都可以圍個桌子打馬吊了,長此以往還了得? 她委婉地問:“那少夫人半夜要喝水,或者要熱水的時候怎么辦?” 聞若青道:“這有什么難的?放兩個可以保溫的鑒缶不就行了,霽風院里有好幾個,你明兒讓人去搬兩個過來,里頭蓄上熱水,天亮時都不會冷的?!?/br> 秦mama無法,只得應了,外間準備上夜的望春聽了,更是高高興興地走了。 樓上尹沉壁趴到床下,一陣翻找,終于扒拉出了那本和。 還好還好,沒被人發現。 她拍著心口,接下去又發了愁,以后又藏哪兒呢?人都搬下去了,再放在這里太危險,藏到樓下的床底,又怕被聞若青發現,他遲早是要搬來和她一起的。 哎,老太君給的這兩本書真是燙手的山芋,其實她也只是剛開始翻了翻,后頭就完全忘到腦后了,一天有那么多要學的東西,哪還有時間看這個? 她在屋子里一籌莫展地轉來轉去,最后沒法,拿手帕把書一包,揣在懷里下去了。 她進了樓下的屋子,里面安安靜靜的,外間連個值夜的丫頭都沒來,她也沒顧上想原因,進了里間找到匣子里的鑰匙,又去了西廂耳房,把那兩本書藏在一個嫁妝箱子的最底下。 她這才長長舒了一口氣,回了屋子去洗澡。 她有點后悔,剛才不該就這么跑了的,他肯定是生氣了,不過她確實沒想這么快就那什么,至少不要今天,她這會兒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只想趕快鉆到床上好好睡一覺。 她洗完了澡,擦干身體穿好衣服,頭發只大致絞了絞,還是濕的,可她顧不得這么多了。 她吹了燈剛掀開床上的被子,一雙手臂伸過來,把她拉過去抱住了。 “你——” 她的驚叫聲被他拿手捂了回去。 “叫什么?給人聽見還以為我怎么你了?!彼砰_手,不滿地說,“又不是沒在一張床上睡過,你放心,今晚不碰你?!?/br> “不是,你什么時候進的屋子?我怎么不知道?” “我一直都在啊,還看見你不久前進來又出去,過了好一會兒才回來,你干什么去了?”黑暗中他盯著她的臉。 “……沒干什么?!彼奶摰卣f。她進房間時根本沒往床那邊看,完全沒發覺他就在床上瞧著她,早知道就再謹慎一點了。 “沒干什么?那干嘛鬼鬼祟祟的?” “我沒有!”她不承認,略略把他推開一些,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