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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直沒有多余的錢,所以聽任莊頭說了騾子巷這個鋪子的情況,她當即就決定買下來。糧食生意做的都是老主顧,經營得好的話大小和地段都不太重要。 任莊頭也很積極,莊子的收益提高了,他們的收入自然也會水漲船高,不過開鋪子大家以前都沒干過,因此還是有幾分心虛。 尹沉壁笑道:“萬事開頭難,總歸是自己的鋪子,糧食也是自家產的,怕什么?就算剛開始有虧,也不用著急,咱們莊子里的人都不笨,只要用心做事,誠信待人,總會好起來的?!?/br> 任莊頭聽她這么一說,才稍稍安下心來。 子陽江碼頭在京都城外,離蕭山大營不遠,是個新建起來的碼頭,因地方偏僻,現只有一些零散的客商在此往來下貨,不比城內西邊的驪水碼頭,是個人來人往熱鬧非凡的集散之地。尹沉壁前年跟任莊頭去子陽江碼頭辦過事,當時就覺得這個新的小碼頭往后前景不錯,如今能在那里置上一個小鋪子是再好不過了。 “任叔,子陽江碼頭那個鋪子還得您多留意,如今那地方人還不多,生意暫時不好做,不如先租賃出去,能收幾個錢是幾個錢……驪水碼頭人多擁擠,往后肯定會往子陽江這邊發展,過幾年熱鬧了,鋪子再翻新一下,租出去或者收回來自己做都好?!?/br> 任莊頭連連點頭,“大小姐說得是,就是大小姐如今嫁進了國公府,來往說事不太方便,往后需要您拿主意的地方還多著呢,您看這……” 尹沉壁這段時間也在考慮這個問題,母親身體不能支撐,再說她不喜歡也不懂這些庶務,弟弟在書院里讀書,更是不能拿這些雜事去煩他,少不得這幾年她多擔著一些。 還有聞家聘禮中的幾個田莊,地契什么的她雖然都給母親收好了,但具體是什么樣的情況也還得她親自去看看。 她想了想,道:“要不這樣,若有急事兒你就送信來國公府,每月初十和二十五這兩天,大概巳時半的樣子,我會到槐蔭街的那間集賢茶樓上坐會兒,其他不是特別緊要的事兒,任叔就到那里和我商量吧?!?/br> 說完了事兒,她往院子中看了看,尹懷洲還陪著聞若青坐在涼棚下,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著話。 她去了母親房中,和尹夫人說了一會兒話,尹夫人便要趕她回去。 “你如今嫁了人,就要事事以夫家為重,娘這里一切都好,任mama和木芯把我照顧得很妥當,你盡管放心?!?/br> 尹沉壁自是舍不得,但看時間已不早,也只得站起身來。走之前她去找了任mama,問這幾天母親的飲食起居是否正常。 任mama說:“夫人倒還好,就是昨天二舅爺上門來,還帶了禮物,跟夫人沒說幾句,夫人就把東西都扔了,把二舅爺也趕了出去?!?/br> 她二舅上門了?母親怎么沒跟她提起?她想了想也就明白過來,母親定是不想讓這些事來煩她。她母親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唐善熙和唐善睿,都是外祖唐穎的繼室金氏所生,平常都沒有任何來往,這時候突然上門動機可想而知。 她煩惱了一下也就丟開了,也許今后這樣的事兒會越來越多,到時候再說吧。 兩人回到國公府,到凝輝院吃過晚飯各自回房,已是掌燈時分。 尹沉壁猶豫了一會兒,去了西次間。 聞若青還未換衣服,坐在外間的書案前寫著什么東西,看見她進來很驚訝的樣子。 “找我有事嗎?” 尹沉壁給他這么一問,頓覺自己來得很多余。她勉強笑道:“今天不是說好了么?今后我會好好服侍六爺……” 聞若青恍然大悟,“哦,要服侍些什么?” 尹沉壁呆了呆,其實她也不太確定,“……要不我先服侍六爺洗漱?” 他不耐煩地擺擺手:“洗漱我自己來就行了,干嘛要人服侍?” “那我服侍您更衣?” “我自己有手有腳,換個衣服而已,不用了?!?/br> “……那……六爺需要我做什么呢?” 聞若青想了一想,還真沒什么需要她做的,于是客客氣氣地請她回去休息。 尹沉壁有點如釋重負地回了房間,想了想,也正大光明把晴夏趕去休息了。既然長樺院的男主人都是自己洗漱,不需要人服侍,她也就依樣畫葫蘆,不用勉強自己了。有些從小到大就養成的習慣要改變起來還真是不容易,比如讓人服侍著洗漱更衣這種事,怎么都覺得別扭得不行。 大不了明天秦mama問起來,就推到聞若青身上,想來既六少爺都是這般行事,秦mama也就不好再說什么了。 次日早間,聞若青仍是不到卯時便起了身,時間太早沒人給他端水進來,他自己到倒座東角的水井邊打了冷水洗漱。這時滿院子黑乎乎靜悄悄的,他打了一套拳,又練了一會刀法,覺得有些不對勁兒,想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平常這時候聞竣已經在一邊候著了,只要他一個眼色遞過去,就會從架子上樂顛顛地取了他想要的兵器來,其他小廝們有時也會講幾句笑話,還是他的霽風院比這滿院子都是女人的長樺院舒服多了。 這么想著,他便抬腳去了霽風院。刀已經耍了兩天,□□和長矛也該練練了。 聞竣見了他一副要哭的樣子,“六爺!這兩天晚上小的們沒能服侍您,真是想死您了!” “滾,”聞若青板起臉,唇邊卻露出一絲笑意,“我在的時候也沒見你們服侍我啊,睡覺的時候一個個溜得比誰都快?!?/br> “六爺,”聞竣笑嘻嘻的,想從他家六爺的臉上看出什么端倪,“您這兩天晚上,嘿嘿,休息得可好?” “一邊去,多管閑事干嘛?前天給你的書看完了嗎?” “……我給六爺端茶去?!甭効⒆钆滤麊栠@個,趕緊跑了。 “喂,等等,”聞若青看著角落里的兵器架子,“我那張弓怎么不見了?” “什么弓?” “就是放在長矛旁邊的那張啊?!?/br> “咦,錦玉說前天六少夫人一同搬走了啊,您在那邊沒看見呀?” “是么?”聞若青回想了一下,確定自己只看到外間墻角靠著一把長刀,沒看見有什么弓,這女人…… 尹沉壁這日起床梳妝的時候,正巧從妝臺前面敞開的窗戶中看見聞若青大步走出院門的背影,她心下納悶,也不好讓人追出去問,只得坐在廳堂中等著,哪知左等右等他都不回來,最后只得自己獨自去了清心堂。 今日聞存山休沐,江氏起得比平常早一些,女兒媳婦們都在跟前了,兒子才一頭汗地趕過來。 聞存山臉色很不好看:“干什么去了?怎么不和你媳婦一起,讓人家自己一個人走過來?” 聞若青低下頭,沒敢說話。 “你跟我來?!甭劥嫔秸f了兒子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