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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對他,不會有什么別的念想吧?”“有?!?/br>“就知道你不會承——什么?”沈攜淡定地點頭:“你沒聽錯?!?/br>“……臥槽!”“但已經被發了好人卡?!鄙驍y臉上帶些苦澀,“所以你不必擔心?!?/br>第168章第168章“我之前以為你是無性戀?!鄙驁坛聊腠?,冒出了這么一句。娛樂圈在性方面相對開放,他見得多了,雖不能說完全不介意,但也不會當異類來看待。他詫異的是自家有心理障礙的弟弟居然真的能喜歡上一個人。“當時我們都以為舒曠是打開你心里那扇門的鑰匙,想不到他不只開了,還直接進去占住了。好吧你現在告訴我,你是哪種?喜歡男的,還是喜歡的人剛好是個男的?”沈攜瞥他一眼:“你看多了。我目前只喜歡過這個,誰知道?!?/br>“哎呦我的媽呀,你的意思是不排除以后再喜歡一個男人?”“以后的事以后再說?!鄙驍y心中升起淡淡的不悅。至少現在,他不想拿別人跟舒曠相提并論。“完了,我要怎么跟爹媽交代??!”“咳咳?!?/br>舒曠抬起頭,看到身材結實的中年漢子略帶尷尬的臉色。他是舒曠曾讓過椅子的那個替身,即便是在周自鳴搞事之后,對舒曠的態度也沒有改變。見是他,舒曠露出笑臉,熱絡地打起招呼:“老方!事兒忙完了?”老方點頭,東拉西扯了一些閑話,才終于猶猶豫豫地問:“舒曠啊,我想問你件事?!?/br>“問吧問吧?!笔鏁缬喙庖呀浛吹搅瞬贿h處大楊樹下躲躲藏藏探頭探腦的一群人,心想著恐怕是那些人拜托老方來的。“前段時間大家對你的態度有點冷淡……你是怎么想的?”沒等對方有所表示,老方就急急補充,“其實吧他們也不是都信了周自鳴的鬼話,都是見過些事的人,有些把戲也不是那么容易上當的。只不過吧……混得久了,就難免……咳,難免不敢惹麻煩?!?/br>舒曠眨眨眼:“我知道的,水太深,看不清真相,為了不卷入紛爭,所以干脆兩不相幫?”“對對,”老方如釋重負,“他們跟動手對付你的那兩三個人,根本不是一條心的,心里其實也看不過眼。你能不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他們?”舒曠痛快地說:“這有什么原諒不原諒的?他們又沒做對不起我的事?!?/br>老方松了口氣,摸頭笑了起來。“不過如果真的看不過眼,還是該好好地表達出來,不然被吵嚷得最大聲的人代表了,也怪不了別人?!?/br>老方心里一個激靈,覺得這話里有刺,忙抬眼細看舒曠的表情;后者卻一副平平常常的樣子,好像什么也沒說。被那些人拜托著來做說客,老方自己也不太情愿。他心里是有底線的,否則不會在別人勸他不要蹚渾水的時候還堅持跟舒曠往來,但仍覺得并不能算問心無愧。那幾個人對舒曠胡來的時候,他沒有阻止;其他人更只是袖手旁觀,或許還在心里默默嘲笑他們好騙。但,一個站出來說話的也沒有。就這樣,他們還要在見到舒曠占上風后轉頭來想要“重修舊好”,老方心里特別不舒服。不過是看在不少人都有老交情的份上,硬著頭皮來試試罷了。聽到舒曠最后那句,老方明白,今后他對待大家,哪怕面上還和和氣氣,心里也絕不會再像以前一樣親近了。轉念一想,這樣也好。本來經歷過這種事,不產生隔閡是不可能的。他開口幫他們說好話,已經算是仁至義盡。至于結果好壞,他和他們都只有接受的份。發覺老方走時臉上表情有些失落又有些釋然,舒曠盯著他的背影好一會兒。小楊在旁邊念叨:“對,就該這樣!你不仁我不義,就該讓他們碰碰釘子?!?/br>舒曠奇怪地瞟瞟小楊,回顧了剛剛說的話,品了品那個語境下的言外之意,不由得一拍大腿。“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想勸勸他們。不是有個詞叫‘沉默的大多數’嗎,太沉默了真的不好?!?/br>“…………那你是真心原諒他們?”“都說了沒什么好原諒的?!?/br>小楊咳了兩聲,擺出嚴肅表情問:“那之前給你穿小鞋的人呢?你該不會也打算原諒他們?”“那倒沒有?!笔鏁缙财沧?,“被那么對待誰心里能舒服。反正以后無視他們就是?!?/br>“……就這樣?”“那還要怎樣?”小楊幾乎要跳起來:“那怎么行!你不趁現在立威,以后別人會覺得你是好捏的柿子,騎到你脖子上!”舒曠哈哈大笑:“你是不是宮斗劇看多了?哪有這么夸張?!?/br>“我是說真的!這幾天我就一直在聽劇組里的人議論,說演藝圈就是弱rou強食,混亂得很,有實力的人都要劃下道來,標明自己的地盤,對別人要不拉攏,要是拉攏不成就要徹底抹殺,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見舒曠噗嗤,小楊急了,“你可不能婦人之仁!”舒曠一邊搖頭一邊捂著肚子,等笑夠了才說:“我爸跟我說過,寬恕,是強者才能擁有的奢侈品。你想,一個人越是強大,別人對他造成的傷害就越是渺小,就越不在乎;反之,對弱小的人來說,不是不肯原諒,而是原諒不起。他們做的事我雖然膈應,但是也沒給我造成什么傷害,與其花時間去計較,還不如琢磨琢磨怎么充實自己、強大自己呢?!?/br>小楊聽得怔愣,忽然感慨地說:“你爸真了不起,不像是兇殘的黑社會?!?/br>舒曠沒接話茬。他爸爸當年走這條道,有特定時代背景和社會環境的因素,卻也是個人選擇的結果。用他爸的話說,罪孽是洗不掉的。舒曠這個人,一向直來直往,很少逃避;對父親在道上的經歷卻從不敢多問,刻意不去了解,深怕得知自己不能接受的事,無法跟父親再好好相處。這也是他為數不多的妥協之一,為的是親情。“父輩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彼麥蕚湟痪鋷н^。“我明白了,上次聽一個老外說,中國人在國外出事的話,政府就會派當地華人黑幫去暗殺肇事者,你爸就是這種活躍在隱秘陣線上的英雄,對不對?”“噗——哈哈哈哈哈這怎么可能!”小楊撇嘴:“你不是說你也不清楚嗎?笑什么?”舒曠好容易才停下來:“你說得對,噗,嗯,我不應該笑?!?/br>也不知道周自鳴是真的怕了還是暫時收斂,他不鬧騰,整個劇組都跟著安穩了許多。把花在陰謀詭計上的心收回來之后,他的演技得以正常發揮,甚至還得到了覃時的夸獎。不過,今時不同往日,舒曠的演技早已超過了固步自封的他,覃時給舒曠的贊許,自然也要多得多。周自鳴面對這樣的差別對待,心里那把嫉妒的火就從來沒熄過;只能盡力把氣往肚里咽。雎微樓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