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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的純粹再現,那么評價表演還需要什么四個維度呢?只留下‘還原度’不就行了嗎?演戲絕對不是光要真實就夠了。有時候,越是真實的東西,就越平淡,越乏味。觀眾們在戲里看到一些自己身邊的事情,”他把重音放在了“一些”上,“會覺得很有共鳴;但如果看到的全是身邊的事情,那事情就會完全不一樣?!?/br>舒曠若有所思地點頭:“如果要看生活,那還看戲干嘛?”“不錯!所以有時候,為了藝術的美,為了抓住觀眾的注意,犧牲還原度反而是必要的!”雎微樓梳了梳自己的劉海,“當然,這個階段,對你來說還太高深了些。在四維度之間把握平衡,是像我這種級別的演員才能考慮到的問題,”他自我肯定地點點頭,“對于你這個階段的新人,只要你拿出高還原度的表演,就能碾壓一大堆對手?!?/br>“所以你才叫我‘大膽模仿’?”“不錯,只要不是學習其他人的表演方式,你盡可以放手模仿。這種不給時間準備的考核方法,真正要考驗的是心理素質和抗壓能力,出的本子不會太刁鉆,相信你的生活經驗足夠應付了。之后的考核,之后再說?!?/br>“好!”“基本上,我這幾天給你的特訓,不會脫離‘模仿’這個主題。我可以說實話,這對你自己的基礎是沒多大用的,但是可以讓你的表現立刻上臺階?!?/br>“哦哦,”舒曠豎起大拇指,“你真厲害?!?/br>雎微樓對這聲稱贊非常受用。“比沈攜厲害吧?”“這個,我沒看過你表演啊?!?/br>……這小子怎么這么實誠呢!“不過我覺得你的人品比他強多了!”“說得好!”雎微樓感動地拍拍舒曠的肩膀。帶著雎微樓的“秘訣”,舒曠在準備劇本的時候,沒有一絲猶豫。他把劇本卷起來,緊緊握了一下,交給了帶領他前往考場的工作人員。“緊張嗎?”這是工作人員對每一個選手都會提的問題,也不知道是想以此分散選手的注意力、緩解壓力,還是要在選手的神經上再壓一個秤砣。舒曠露齒一笑:“沒事,反正如果被淘汰了,我剛好回S市?!?/br>工作人員有些詫異地看了他一眼,嘴上還是笑著說:“哦,這樣很好啊?!?/br>雖然不知道有什么好的。舒曠在門口左右張望了一下,才掏出了鑰匙。一邊開門的同時,他還不時觀察著四周。只把門開了容得下一個側身的縫隙,他便一溜煙進了門,迅速將門給關上,立刻反鎖。他呼了一口氣,轉身去摸墻壁上的電燈開關。燈亮了。眼前的情景讓舒曠睜大了眼睛。接著,他如同骰子一樣抖了起來,顫抖的手扶上門把,閃電般開門,立刻沖出了門外,關門,連串動作幾乎是一秒內做完。他背靠著門用力撫著自己胸口,大大喘氣。忽的想起什么,他掏出手機,播了個號碼:“門門門衛嗎?快快快來??!大大大事不好了偷偷偷東西啦!什么?隔隔壁樓的姑娘想不開要跳樓你們在勸解來不了?哎呦喂算我求你了,姑娘不掙扎兩個小時是不會跳的,這邊很可能是一個小偷在現場行兇??!什么,你再說一遍!誰不是男人,你罵我不是男人?你別狡辯,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是男人別以為我聽不出來,好我們就看誰不是男人我……”他忽的一愣,瞪著手機,手抖了又抖,“居然、掛了!你有道德良心職業素養嗎!其實……其實我想說的是我不是男人我還是個孩子……”戴瑾玠笑了。不光是為舒曠逗樂的表現,還為他這一段的自由發揮。原劇本是相當簡單的,只寫了角色晚上回家開門,發現東西全都被翻亂了,懷疑是遭賊;角色戰戰兢兢地一番調查,也查不出個頭緒來,最后才接到伴侶的電話,知道事情的真相。由于不確定拿到劇本的會是男的還是女的,所以角色和伴侶的性別都不確定?!笆遣皇悄腥恕边@樣的臺詞,自然是舒曠臨時編出來的。在拍攝影視劇的時候,導演、演員等人對劇本處置的自由度是很大的;不限于細節,有時候,為了表現人物或故事連貫的需要,甚至會增減臺詞乃至情節。此外,有些導演喜歡讓演員自主發揮,有些導演的限制則大一點;一般來說,越是有實力和名氣的演員,導演讓出的改編空間也更大一些。舒曠的這一段戲一加上,立刻就讓人覺得說服力十足、是必不可少的一段。試想,膽小怯弱安全第一的主人公,面對凌亂的家里,一定會懷疑小偷很可能還沒有跑掉,如果自己冒冒失失進去,說不定會被行兇;打電話求助才是最合理的反應。不經過這么一段,就根本不能稱得上是膽小。戴瑾玠尤其喜歡這段臨時臺詞里主角跟門衛吵嘴的一段。本性怯弱卻又不肯拉下面子對人承認,這樣的塑造不是更有趣嗎?隨著表演繼續下去,這個嘴硬又膽小的角色似乎更鮮活了,一舉一動,都像是從現實中蹦出來一樣。戴瑾玠幾乎要管不住自己的手了;她保養得宜的手摩挲著打開了筆帽的簽字筆,筆尖在“待定”兩個字上虛晃著。把這小伙子送進復活賽里,看看他能有什么樣的表現,一定很有意思。第54章第54章再等了20分鐘,秋眸坐不住了。表演再怎么長,這時候估摸著也該結束了。她立刻發了一條短信詢問表演順利不順利。“(* ̄︶ ̄)y過了!”秋眸長出一口氣。太好了!不過,恭喜祝賀留在一邊。憋了20分鐘的吐槽必須馬上發泄:“舒曠大笨蛋(╯‵□′)╯︵┻━┻”“我可是遵照沈老的吩咐,最后關頭克制住了,沒對喜歡的人下手?!贝麒d哈哈大笑著。每個評委要連著看接近20人表演,中午飯都沒能好好吃,他們都有些累了。不過,這不妨礙他們滿面笑容的互相交流。“頗有幾個亮眼的選手,”沈程評價著,“這節目辦得不錯,達到挖掘新人的目的了?!?/br>鄒瞰毫不客氣:“那當然了,我弄的節目還會有差?”沈攜瀏覽著通過名單,毫不意外地發現了洛林和舒曠的名字。這樣才好,要是太早刷下去,還有什么好戲看?與舒曠一起來的國戲五人全都通過了。畢竟是科班出身,實力擺在那里,尋常的考法是刷不掉他們的。他們跟舒曠集合了,歡天喜地有說有笑地回了飯店,在餐廳好好吃了一頓晚飯當慶功,美美睡了一覺。第二天起床到一樓吃早餐,就陸陸續續看到垂頭喪氣的同齡人拉著行李箱離開酒店。不遠處的攝像機冰冷地捕捉著這樣的畫面。正是幾家歡喜幾家愁;這些都是在昨晚的復活戰里失利,沒能成功復活的選手。節目組要求他們在今天中午十二點前離開飯店。興奮的喜悅一下就被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