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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許均弋永久回國的消息以后,拽著許均弋喝了一個通宵,最后還是許均弋把他們分別背回各自的房間,這才能稍微清靜一會兒。滑行的飛機終于在機場停穩,許均弋取出手機開了機,飛機正點降落,時間是九點五十分。將放置在行李架上的手提包取下來后,許均弋跟隨人潮一起下了飛機。站在行李提取處旁邊,許均弋一邊等待行李出現,一邊四處張望著。雖然告訴任海不要來接自己,對方也跟自己保證不會來,但保不齊他‘陽奉陰違’的已經來機場等待自己了。許均弋覺得自己很矛盾,一方面不希望任海勞頓奔波,一方面又非常期待看到任海出現在機場。帶著這樣復雜的情緒,許均弋取過自己的行李,往外頭走。“許均弋?。。。?!”當許均弋聽到那個熟悉的聲音叫著自己名字的時候,了然的笑了。他轉過身,正看到任海提著一個塑料袋,笑盈盈的看著自己。許均弋摘掉墨鏡,也笑容滿面的看著對方。他朝著任海張開了雙臂,任海先是一愣,然后用百米沖刺的速度投入了許均弋的懷抱。因為任海用勁兒過猛,許均弋抱著任海往后倒退了兩步。他們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擁抱在機場大廳,似乎看不到也聽不到別人的表情和聲音。許均弋緊緊擁抱著懷里的任海,感受到懷里的人也緊緊地回抱著自己,心里被幸福裝得滿滿的。此時此刻,他們只有彼此。擁抱過后,許均弋拉著任海來到機場休息區,找了一處坐下。任海將手上一直拿著塑料袋放到桌上,許均弋這才發現里頭裝的是煎餃和豆漿,沒猜錯的話還是D市非常有名的古早味早餐。“這些都是你早上去買的?那你幾點起來去排隊的???”許均弋心疼的問。任海摸了摸塑料袋的溫度,好不失望的說,“都涼透了。別吃了,一會兒我們到市中心找家飯店吃吧?!比魏S行┌脨雷约旱牟粔蚣毿?,去得早,到這會兒早飯就更涼,去的晚,可能就排不上了。許均弋聽了任海的話,并不回應。而是伸手拍拍任海的腦袋,取過方便筷夾了一顆煎餃放進嘴里,嚼起來,“古早味就是不一樣,冷的也別有一番風味~~”說著,他咽下嘴里的煎餃,又伸筷子去夾第二個。“不行。吃冷的胃會疼的?!比魏Q奂彩挚斓氖掌鹚芰洗?,說什么都不讓許均弋吃了??煽吹皆S均弋可憐兮兮的模樣,任海又心軟了。只好抿了抿唇,小聲說,“那就只能再吃一個,只能吃一個?!?/br>“老婆,快一個月沒見,你怎么變得這么□?!?/br>許均弋二人坐在公共區域,他的聲音又不算小,自然會被坐在旁邊的人聽到。任海一聽到許均弋叫他‘老婆’,又說他‘□’,臉突然紅了個通透。坐在二人旁邊的,是三個年輕女孩兒。從許均弋和任海牽著手坐過來的時候,他們臉上的笑容就越來越詭異,到了最后直接開始在許均弋和任海身邊討論攻受問題。直到許均弋叫了任海一聲老婆,其中一個戴眼鏡的女孩兒才得意的說,“怎么樣?我說的沒錯吧~~”任海本來臉就紅了,聽到幾個女孩子的說笑更是覺得羞赧。他看了許均弋一眼,發現罪魁禍首竟然一臉笑意的看著自己。“靠!你還要在這里坐多久?。?!我要回去了?。?!”任海說著,氣呼呼的站起身,卻正好聽到旁邊幾個女孩兒說‘哇!小受炸毛了??!好可愛??!’。任海臉一黑,也不管許均弋,抬腳就往外頭走。“誒,老婆,老婆你等等我!”許均弋見任海真的動氣了,也顧不得沒吃完的早餐,背起包,又拉著行李箱去追任海。幾個女生看到此情此景更加興奮,坐在那里大呼“忠犬溫柔寵溺攻”“別扭炸毛傲嬌受”……此時,他們口中的“忠犬溫柔寵溺攻”已經追上了“別扭炸毛傲嬌受”。“老婆,你在大學是學競走的嗎?也走得太快了……”坐在出粗車里,許均弋抬手摸了摸任海的頭發,不想卻被對方一下子揮開。許均弋正要再開口說話,卻對上任海要殺人一般的眸子。真是可愛的小貓。許均弋無視出租車司機的驚悚表情,伸手握住了任海的手,一用力將任海帶入了自己的懷里。他一邊安撫懷中小貓的掙扎,一邊低聲說,“再不老實,我就在車上吻你?!?/br>果然,任海聽了這句話,瞬間停止了掙扎,表情也從怨恨變成了呆滯。許均弋忍著笑,別過頭看向窗外飛馳而過的景色。他清楚的聽到自己心里的聲音,“我回來了?!?/br>許均弋,歡迎回家。☆、終于完結篇(作者累死【泥垢!“誒?你今天住我家?”許均弋把行李搬進臥室,再從臥室出來時,看到任海已經一副‘我是主人’的樣子,翹腿坐在沙發上打開了電視。“我昨晚上睡覺以前,已經跟我爸媽打好招呼了~”任海也不看許均弋,一雙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看著電視。許均弋一偏頭,發現電視上正在演后宮爭寵戲碼,不禁黑了一張俊臉。接著,他又聽到任海說,“我爸媽巴不得我別在他們眼前晃悠,自然求之不得的跟我saygoodbye了~”許均弋點點頭,抬頭看了看家里時鐘的時間,已經到了中午。“你餓不餓?出去吃還是在家里做?”許均弋走到任海邊上坐下,伸手將日思夜想了二十多天的人摟在懷里,聞著對方的味道?!霸缟掀饋硐丛枇??洗發精味道很好聞?!?/br>任海扭了扭,在許均弋懷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了過去,說,“昨晚上洗的,我新買的洗發精,也給你買了一瓶,等我啥時候回我爸媽家再拿過來給你?!比缓?,任海又抬起頭,看著許均弋說,“對了,我爸媽說他們想見見你。你咋想的?”任海的父母要見自己?這么說他的父母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了?許均弋挑高了眉毛,終于想起來自己一直就想問任海,卻一直都忘記問的問題,“你出柜了?”任海點點頭,稍微想了想說,“高三的時候出柜的,不知道當時腦袋抽了還是怎么的,有一天放學回家就在飯桌上跟我爸媽攤牌了?!?/br>其實,任海當時并不是腦袋抽了。那時候,他知道了許均弋退學出國,也許再也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任海悲痛交加的時刻,正逢父母詢問,任海就順勢跟父母坦白了。母親當時驚訝的說不出話,至于父親,震驚后便是勃然大怒。他們的反應任海到現在都忘不了,也曾經覺得對不起父母??珊髞?,父母找他談了很多次,不停的開導勸說,都沒用。任海坦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