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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莫名其妙地,死了兩個小巫師?!?/br>“那時候我就想,人的性命,怎么就這么脆弱呢?明明不久前我才剛剛見過她們,明明之前她們還是那樣鮮活的生命,可是眨眼間,卻變成了冷冰冰的尸體?!?/br>“兩個小巫師里其中一個叫桃金娘的死訊是由我負責傳遞給她的父母的,蓋勒特,我不是沒有見過死人,我甚至親手殺過人,可是我從來沒有如此覺得生命如此可貴,她的父母為此崩潰,一個生命的終結,毀滅了整個家庭的生活?!?/br>“我們都認可那句話,為了最偉大的利益,必要的犧牲是必須的,但是蓋勒特,生命不是這樣可以算來算去的東西,生命,是一種每個人都只有一次的,非常寶貴的東西?!?/br>阿不思絮絮叨叨地說著,眼睛直愣愣地看著上方,心中仿佛被揪起寧轉一樣的疼痛。“而且這是我的國度,蓋勒特,我必須為我的國家而戰斗?!?/br>蓋勒特出乎意料的沒有說話,他只是安靜地躺在一邊靜靜地聽著,然后他側過身體,將自己的手覆蓋上阿不思的眼睛。睫毛刷過柔軟的掌心,帶來一陣濕意,掌下的臉頰也冰冷冰冷的刺骨。蓋勒特嘆了口氣,手掌一路向下,臉頰、嘴唇、脖頸、胸口、腰部、大腿、小腿,最后脫下阿不思的鞋,五指張開,握住了阿不思的腳。“你沒有預先穿好羊絨襪嗎?”他仿佛自言自語地說:“明明知道自己魔力耗盡后就會渾身冰冷,怎么就沒有預先穿上羊絨襪呢?”“我沒有羊絨襪!”阿不思動了動腳,喃喃地說:“沒有人送我羊絨襪,誰會想到送一個老頭子羊絨襪呢?”蓋勒特低低地嘆了口氣,將身邊這個褐發男人的身體用力拉近,然后將自己的身體覆了上去,他的唇停頓了一下,還是掠過了阿不思的臉頰,埋在了他的頸項中。“記住這溫度了嗎,阿不思?”他貼著他的耳朵低喃:“記好了這感覺,如果冷了就想著我,這樣就不會冷了?!?/br>我從來不怕死,死亡之不過是另一場偉大的歷險的開始,可是阿不思,如果連蓋勒特·格林德沃都死了,那么阿不思·鄧布利多一個人孤孤單單的,要怎么辦呢?☆、第十九章聚會阿不思這次來赴約,是早已抱定了必死的準備,如果這場決戰蓋勒特贏了,那么他會用自己的性命為代價,將這個男人永遠地留在這里——比起敢于面對失敗的蓋勒特而言,阿不思承認自己的想法的確很卑鄙,可是為了英國魔法界,他必須這樣做。而如果蓋勒特輸了的話······阿不思不愿去想這個問題,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如果不身臨其境的話,是不可能知道自己會做出怎樣的選擇的。這些年,雖然一直沒有聯系,但是阿不思卻能夠從很多地方知道這個金發男人的消息,知道他正在德國為自己的理想而奮斗,知道他正意氣風發,知道他正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活得好好的。死亡是什么?意思就是,無論你怎樣苦苦尋找,拼命追逐,都再也見不到那個人了。而阿不思·鄧布利多,從來不想讓蓋勒特·格林德沃死去。在蓋勒特的面前,阿不思從來不會掩蓋自己的情緒,他的手不受控制地緊緊抱住覆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貪婪地汲取對方身上的溫暖,仿佛只要放松一點點,眼前這個人就會消失掉一樣。“不想我死,是不是?”蓋勒特低沉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仿若海妖呢喃一般地耳語低呢。阿不思張了張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口,造成如今這種結果的是自己,他有什么資格再要求更多?“說出來,阿不思?!鄙w勒特定定地看著身下的男人,他老了很多,可是眼中的光芒依然讓他如此心動:“想要什么,就說出來?!?/br>阿不思安靜地看著蓋勒特,下一刻他聽到了自己的聲音響起:“請你認真地活下來,蓋勒特?!?/br>然后,他看到身上的金發男人露出了溫柔的笑容:“這是你第一次這樣認真地請求我一件事,那么,如你所愿,我的阿爾?!彼┫律眢w,小心翼翼地吻上了阿不思的額頭。“我陪你一起活?!?/br>蓋勒特是一個很有魄力的人,所以他會為了避免兩敗俱傷而與阿不思定下以兩國魔法界為砝碼的決戰約定,同時他也是一個輸得起的人,在離開山谷后,就下令德國圣徒盡數撤出英國魔法界,并且作為敗者極為干脆地走進了魔法部,自愿囚禁與德國魔法界監獄——紐蒙迦德。早已被圣徒攻克的德國魔法部剛開始還戰戰兢兢,根本不敢相信這個事實,可是眼看著時間一天天過去,那個讓整個德國為之震撼的金發男人依然安安分分地住在紐蒙迦德中,絲毫沒有任何不尋常的動作,心中也疑惑起來——難道這個男人是來真的嗎?想到這里,德國魔法部的部分死忠部員們忍不住興奮起來,只恨不得立刻就沖進牢房中狠狠地將那個男人折磨一番,但是魔法部畢竟被蓋勒特掌控過一段時間,里面已經有不少職位都換上了圣徒的人,而且就算他們進攻英國魔法界的戰斗失敗而歸,在整個德國魔法界中,圣徒的力量依然是無人能及的強大,所以即使是身處紐蒙迦德中,蓋勒特的生活依然和平時沒有多大區別。而此時另一邊的英國魔法界,則是陷入了一片狂歡中。為了慶祝這場戰爭的勝利,魔法部特意撥出一部分金加隆,開了一個所有成年巫師都可以參加的聚會,而作為這場戰爭獲得勝利的關鍵人物,阿不思自然是必須到場的。臉上掛著溫和有禮的完美笑容意思意思地一陣寒暄后,阿不思躲開了那些仰慕者和崇拜著,使了個幻身咒偷偷躲在了一邊。以他的魔力來施展的幻身咒,當然是很難發現的,阿不思就這樣躲在一邊安靜地發呆,手則無意識地摩挲著手中的魔杖。這把魔杖并不是獨屬于他自己的那根,而是山谷一戰后得自蓋勒特的老魔杖,在阿不思擊敗蓋勒特的那一刻,這根只追隨強者的老魔杖就拋棄了蓋勒特,承認了阿不思的主人身份。阿不思眼神模糊,思緒早已飛到了那個自囚于紐蒙迦德的男人。他本以為蓋勒特會帶著他手下的圣徒返回德國養精蓄銳,卻沒想到這個一貫自我的男人居然會做出這種決定,紐蒙迦德作為和阿茲卡班同樣作用的地方,自然不可能是一個風光明媚的好去處,他不明白蓋勒特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不,或許他是明白的,但是卻不敢明白。等英國這邊安定下來了,就去看看他吧!阿不思嘆了口氣,做了這個決定,刻意忽略心中壓抑不住的喜悅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