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奔波歸來的游子。“江逸?”江逸被人從背后拍了一下,回過頭去反應了一瞬才敢相認,“冉恒學長?”“你小子幾年不見,越長越帥了啊,怎么?現在在哪里工作?”冉恒隨手拿了杯香檳遞給江逸,江逸順手接過。“在Z市,做配音演員?!?/br>冉恒點頭,語重心長地說,“不錯,好好干,年紀也不小了,該成家了?!?/br>隨后他抿了口香檳,嘆氣說道:“當初我們都以為你能和郭苒走到最后的?!?/br>江逸苦笑一番,“有緣無分吧,現在這樣挺好,她有她的自尊和堅持?!?/br>冉恒眼底微暗,“當時郭苒真的很喜歡你,你被你們班上的人懷疑,她還特意找到我,說要把你抄襲的事情改口,把一切罪責都往她自己身上攬,其實……她早就為你放下她所有的自尊和堅持了?!?/br>江逸舉著酒杯,唇齒間滿是苦澀,司儀在臺上說著場面話,江逸無心再聽,直到身后那扇門敞開,他的思緒才重回正軌。郭苒穿著及地婚紗,唇角的漩渦里含著滿滿的幸福,兩顆小虎牙還像當年一樣可愛俏麗,江逸視線平穩越過她精致的妝容,看到了她那顆飽經風霜的心。他們在一起的時候也曾暢想過未來,甚至也計劃著他們的婚禮。“江逸,我們的婚禮一定要安排在海邊,有風有浪,然后地上一定鋪滿棉花,我不喜歡玫瑰我只喜歡棉花?!?/br>“好,全部都答應你?!?/br>說完這句話以后,他們兩人在海邊擁吻,依偎著看夕陽西下。那時的心跳至今還藏在胸膛之中,如今卻眼睜睜看著她步入別人的人生,有些情緒,再也無法撩撥。江逸看著四周典雅的婚禮現場,沒有風沒有浪,地上墻上都擺滿了圣潔的白玫瑰,她明明說過不喜歡玫瑰花的,為何還會笑得那樣燦爛動人。不知自己是如何支撐下來的,婚禮結束的時候江逸整個后背都濕了,當他決定離開的時候,郭苒突然朝他走來。得體的笑,得體的裝扮,疏淡的一抹落入江逸的視線。“江逸,謝謝你能來,過得還好嗎?”江逸佯裝鎮定,“嗯,挺好的,祝你……祝你新婚快樂?!?/br>郭苒動動嘴唇,似乎還想說些什么,可是卻被新郎叫了過去,她回過頭看了一眼,無奈地扭過頭去。江逸愣了許久,搖搖頭離開了婚禮現場。“哥哥?!?/br>身后傳來一個甜甜的聲音,江逸回過頭去一看,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他愣了一下,當年如果郭苒不去打掉那個孩子,他們的那個孩子是不是也像現在這么大了。江逸蹲下身子,溫柔地摸摸她的腦袋,“怎么了?”小姑娘從身后拿出一束包裝精良的棉花,江逸整個人怔住,“這是誰給你的?”“是里面那個漂亮的大jiejie,穿著婚紗的那個大jiejie,她說這是你落下的東西?!闭f完,小姑娘就笑著跑開了。江逸雙手顫巍巍地捧著那朵棉花,在里面藏著一個小卡片,上面的字跡清秀如舊。“棉花花語是珍惜眼前人?!?/br>江逸像是酣醉一場醒來的迷途者,大概無法想象當時的他竟然像個孩子一樣哭了出來,哪怕在他最難的時候他都沒有哭,卻因為這一句“珍惜眼前人”而痛哭流涕。這份愛曾經僥幸被時光記得,但江逸深知,至此,他與郭苒的人生徹底背離了。那個如風的姑娘,他終于還是失去她了。******十月一開學不久,郭可就找到陸言初,將事情的前前后后都告知于他,命運總是這般奇妙,那時候的陸言初怎么也不會想到那個站在她面前滿臉釋然笑容的女孩,幾年之后就會離開這個世界。席勒說過,時間有三種步伐:未來姍姍來遲,現在像箭一樣飛逝,過去永遠靜立不動。過去與未來你無法預料,你能夠把握住的時間真的只有現在。叮鈴——刺耳的鬧鐘聲響起,陸言初一個激靈從床上爬起來,揉揉惺忪睡眼,窗外還是黑乎乎的一片。忽然覺得哪里不太對,扭頭一看陳盛癱著張豬肝臉倒懸在床邊,赫然嚇了一跳。陸言初一個飛扔,枕頭結結實實打在陳盛的臉上,“喂!大周末不睡覺想嚇死誰??!我鬧鐘是不是你給我調的?”陳盛反應慢半拍地從床上坐起來,揉揉脖子,哭喪著臉,“璨璨,我覺得我快死了?!?/br>陸言初皺著眉頭,“怎么了?”“我……”陳盛扭過身,捂著臉,“我家麗子和殼殼分手了!”“什么?”陸言初一臉懵逼。緊接著,陳盛翻身下床,拿出手機往陸言初面前一擺,“喏,我追的里的主角分手了?!?/br>陸言初睜大眼睛看了一眼,“百?百合的第二春?”這是什么鬼名字???“對啊,麗子和殼殼可美了……”“陳盛?!?/br>“???”“……”陸言初默了一瞬,隨后中氣十足地說了一句,“滾!”由于早上陳盛的無腦惡作劇,陸言初整個人迷迷瞪瞪的,晃晃悠悠去了衛生間洗漱完,接著又躺倒在床。宿舍里其他幾個人周末一早就回家了,就剩他和陳盛,感覺月考剛剛過去,又要迎來期中考,連軸轉的日子實在是太累了。——也不知道對面學霸宿舍現在是什么狀態。陸言初心里如是想著,想著想著,困意竟然慢慢消失,穿好衣服就出了門,留陳盛一個人在宿舍里黯然神傷。陸言初走進對面宿舍,簡直不敢相信,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都已經照進宿舍了,幾個人竟然還安安穩穩窩在自己被窩里和周公耳鬢廝磨。“周澤,起床了?!标懷猿跬屏送埔荒樋谒闹軡?。周澤吧唧吧唧嘴,抹了一把,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璨璨?你來做什么?”“都要十點了,你們還不起?”周澤滿臉倦意,聲音沙啞,“昨晚擼片擼到半夜。精盡人亡了,你去找別人玩吧,鐘鳴好像起來了?!?/br>“嗯?”說起來,這時陸言初才注意到鐘鳴的床位上是空著的,“他去哪里了?”周澤舔舔嘴角口水,“跑步去了吧,他和韓迎冬指定是去跑步了!要不然就是在食堂呢,你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快快快,讓我再睡一會兒?!?/br>說完,周澤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