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論主角衣服再到后來討論配角發型,總之很無聊!不知道什么時候,演播廳里飄出一股奇怪的味道,好似就在他們幾個人不遠處。陸言初鼻子靈,一早就聞出是榴蓮,鐘鳴眼睛朝前看過去,一個小姑娘捧著塊榴蓮在吃,他微皺了一下眉頭。韓迎冬后知后覺,突然一臉正經冒出來一句,“誰在吃/屎?”前頭那小姑娘的家長突然扭過頭橫了一眼韓迎冬,隨即又給那小姑娘一塊榴蓮,頗有報復之意。陸言初實在沒有忍住,緊咬嘴唇,肩膀卻不住地抖動著,側過身去沖著韓迎冬伸了個大拇指,“兄弟,你這句話絕了!”韓迎冬不說話,死命地盯著那小姑娘,生要盯出來個窟窿才算完。身后的幾對小情侶中不乏敢于直面臭氣的勇士,揚聲說了句,“誰他媽在吃榴蓮呢?再吃老子掐死你!”陸言初在前面,大氣不敢喘一下,他實在無法想象這句話竟然出自一個妹子之口,太可怕了!“我們家孩子吃個榴蓮招你惹你了?”前頭那位家長突然站起來,直指身后的幾位勇士,開始破口大罵,很快就驚擾了外面的工作人員。由于鬧得過于難堪,電影不得不提前散場,臨出演播廳之前陸言初好奇地看了一眼那個妹子,大吃一驚,拉著鐘鳴的胳膊,“花哥,那不是開學典禮上代表新生發言的郭可嗎?”“郭可?”說起郭可他們幾個人都默契地看過去,這個女生在級部里還是挺有名的,倒不是因為學習或者長相,而是因為她的行事作風,整個兒活脫脫一假小子。郭可和剛剛那位家長撕扯了一陣,衣服有些凌亂,再加上蓬松的短發,看起來更像是一個男生了。忽地,郭可朝幾個人看了過來,陸言初立馬噤聲,這氣勢!絕非一般人能比!“喂,你們是不是藝高的,我認得你倆?!惫芍苯幼呦屡_階,指著韓迎冬和周澤說道。兩個人一臉懵逼,面面相覷,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郭可就隨人群走了出去。“你倆什么時候認識的她?”陸言初問。韓迎冬皺眉頭,“鬼知道?!?/br>周一例行舉行升旗儀式,郭可一直是旗下講話的標桿人物,一站到上面,下面的人幾乎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升旗儀式結束后,江逸從旁拉住陸言初的袖子,神色緊張,“那個……陸言初……你能不能再借我點兒錢?”韓迎冬他們回頭看了一眼,“喂!璨璨,干嘛呢?”陸言初說,“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br>鐘鳴看了一眼不太對勁的江逸,戳戳周澤,“江逸什么時候和璨璨那么熟了?”周澤神經大條,“璨璨那小子和誰都熟,你又不是不知道?!?/br>這個……江逸……他還真的是不知道。江逸眼神躲閃,似乎怕被人發現什么,陸言初也不傻,一下子借走那么多錢,他總得問個理由。“你要用來做什么?”江逸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心一橫腳一跺,低聲在他耳邊說道:“做手術?!?/br>陸言初蹙蹙眉頭,“什么手術?”“人流?!?/br>“臥槽,江逸你要做人……唔……”還沒等陸言初說完,江逸就直接上手捂住了他的嘴,“小點聲,不是我!我他媽又不能懷孕我做什么……”陸言初恍然大悟,從小到大他也沒見過這種事情,更何況還是自己熟悉的人。“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江逸臉色不好,頗為苦惱,撓了幾下頭,“那天出去去夜店喝多了,后來……后來再醒過來已經……已經那樣了?!?/br>陸言初心中受到了不小的沖擊,“那個……她是誰?”“夜店里的,你覺得我會認識聽她自己說,她是五中的,上高三,別說我記性不好,我可是記著她也不是個處……”“等等?!标懷猿醮驍嘟莸脑?,“你別說了,錢我可以借給你,但是我覺得你至少應該和那個女生談一下,再怎么說也是一條生命,江逸,你不能這么不負責?!?/br>“呸?!苯萘R了一句,“去他媽的負責,那女的就是訛我呢?!?/br>雖然與江逸交涉不深,但是陸言初對于他的印象一直也都還不錯,可是從他現如今的言行來看,果真印證了那句話。知人知面不知心,作為一個男人最起碼的擔當都沒有,他不知該作何評價。且不說這件事情是否是雙方情愿的,鬧出事來江逸一味將責任推卸給女方,甚至把一條鮮活的生命看得如此輕賤,不知道數學老頭子知道以后會怎么想,恐怕會氣得一根頭發都不剩。“你還要多少?”“有五百嗎?”江逸腆著臉笑。陸言初摸摸口袋,“不在我身上,我回教室給你拿?!?/br>“嗯,我很快就還你?!?/br>“好,我覺得你最好還是和那個女生溝通一下,畢竟也才是高中生……”陸言初話沒有說太滿,畢竟這種事情一個巴掌拍不響,更何況兩個人還是在夜店那種地方勾搭上的。陸言初把錢借出去以后,心里總不安穩,但不是說擔心江逸不還錢,而是他覺得這件事情不會那么輕易過去。果不其然,不出一個星期江逸就出事了,在外面生生被人打了一頓,這下子鬧得全校皆知,藝高也絕對容不下他這樣的人了。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打江逸的那些人全部都是郭可所指使,在真相大白之前,沒有人敢相信這是事實,畢竟郭可雖然男孩子氣了些,但是品學兼優,任誰都不會把她和這種事聯系在一起。江逸的事情當著全校所有人的面曝光,對于數學老頭子來說是無比沉重的打擊,不久就遞了辭呈,在他離開前鐘鳴最后見到他是在cao場的一個小角落。他站在一棵歪脖子樹下,落日余暉停留在他身上,在那一瞬間,鐘鳴覺得,這個男人至少老了十歲。簡直不敢相信,不久之前他還在黑板上寫寫畫畫,現在的他恐怕連拿起粉筆的勇氣都沒有了。而另一邊,陸言初最后一次見到江逸竟然是他向郭可跪地求饒,他從未見過這樣的男生,可以頹廢到向任何人下跪,那一幕帶給他的沖擊太大,這一整連串的事情江逸直至離開都沒有給過他一個完整的解釋,真正了解□□是在十月一假期之后。返校時,陸言初從家里帶了一大堆存糧,剛進宿舍就被周澤那群餓狼分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