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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江湖了?洛陽王溫晚又是何等的武功?! 他搖搖頭, 只當是閑得發慌的武林人士里頭又出了個冒充十大惡人的憨貨, 想鬧點事情出來, 想借機見人人敬仰的燕南天大俠。 不料,他沒有搭理,對方卻沖進了樓中。 滿臉亂蓬蓬毛發, 魁梧如巨石的身形,講話粗聲粗氣,兩只拳頭舞得虎虎生風。 見了那拳頭,蘇夢枕想起了鐵心蘭。 再細看那怪人面目,卻實在不敢信這是鐵心蘭的爹爹……都說女兒肖父,即便鐵戰不是個美男子,當也不至于如此…… 然而在交手中,一對上那不要命的瘋狂一百零八打,他心中便發了憷,只覺要糟,恐怕這真是狂獅鐵戰,于是本就沒有使出全力的內功更加虛浮。 對敵最忌走神。 一時不察,蘇夢枕被一記猛拳正中心口,立時便吐了血,昏了過去。 收到無情大捕頭的傳召時,心蘭還以為是紅鞋子教眾又有了什么不服管教的硬骨頭,需要她這個臨時管事的好好洗洗腦,好出了牢再重新做人。 但冷血雙手抱胸,神情耐人尋味:“你去了便知,記得帶上錢,不用太多,保人用的?!?/br> 鐵姑娘微微蹙眉,想不出到底是個什么情況,于是很理直氣壯地帶上了自己的錢袋子——花公子,雄赳赳氣昂昂地跨進了六扇門。 無情于百忙之中抽了空閑,正等著她。 他的輪椅邊上,一個大塊頭的怪人低頭蹲著,嘴里還在嘟囔著他們這群京城公務員聽不懂的川蜀方言。 “……爹?”鐵姑娘的眼睛瞪大了。 她驚訝地半張著嘴,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么。 聽到聲音,鐵戰毛呼呼的大腦袋抬了起來,大笑著將她的后背拍了拍:“好女兒,老爸爸活著找你來啦!” 莫說是紫衣少女,便是邊上的白衣公子也愣住了。 好半響,才恭敬地向對方作揖行禮:“在下花無缺,見過鐵伯父?!苯K究還是沒敢上來就喊岳父,他怕太唐突,反惹得生厭。 鐵戰將他從頭到腳,從腳到頭地打量了一遍,像是要將他的每一根頭發絲都給瞅清楚了:“就是你小子想娶我女兒?”狂獅連正常說話的聲音都仿佛震在人耳邊,隆隆作響。 “不敢隱瞞,我們……已有婚約?!?/br> 面對心上人父親的凝視,無缺公子比從前面對嚴厲冰冷的大師父邀月宮主要緊張得多,也規矩得多。 鐵戰哼了一聲,還要再講,卻被女兒打斷:“爹,你從哪兒冒出來的???你……你怎么會在衙門蹲著?”她雖這么問了,目光卻是望向了在旁沉默的盛大爺。 無情抿了抿唇:“你不是一直在找你爹爹么?法不可廢,交了錢,便帶他走吧。倒也不必審了,只是往后……”清冷的黑眸看了看鐵戰,嘆道:“比武還是點到為止的好?!?/br> 心蘭難以置信地望著自家老爹,柳眉倒豎:“您又逮著人切磋去了?又把人打出了個好歹了?!” 鐵戰老臉一紅,亦有些心虛。 幸而他毛發旺盛,亂糟糟一團,倒也沒人看得見。 “沒有……”他強自辯解道:“那姓蘇的小子不肯與我使全力,爹爹本來也悠著呢……不料就那一拳,他就吐了血昏過去了!” 心蘭倒抽一口冷氣:“你……你打傷的人,不會叫做蘇夢枕吧?!”蘇樓主,本來就沉疴纏身連萬神醫都覺得舊疾棘手的蘇樓主! 鐵戰瞧了女兒一眼,點了點頭。 頓了頓,又粗聲粗氣地喊叫道:“我到了這兒來,才曉得蘇小子是你的朋友……他若有個什么三長兩短,爹爹這條命賠給他也罷!” 他先那眼縫斜睨了花無缺一眼:“這姓花的小子長得倒還人模人樣的,你跟了他,若是吃苦,九泉下老爸爸做鬼也不會放過他!” 再在身上摳摳摸摸了一陣子,拿出個俗氣且大得要死、但分外瓷實的的金鐲子塞到心蘭手里:“喏,這便算是給你準備的嫁妝了?!鄙厦娴窨讨鴶刀涮m花,不怎么精細,只金燦燦分外喜慶。 鐵老爹稍稍靠近女兒耳邊,囑咐道:“要是日子過得不舒坦,你就當了這鐲子,踹了他自個兒瀟灑去!”他自以為小聲,實際上還是比尋常人聲量要大。 花公子眼觀鼻鼻觀心,只當不曾聽見。 鐵姑娘心中百感交集,一時無言以對。 無情終于忍不住扶額,緩緩道:“前輩盡管安心,蘇夢枕中途醒了一回,并沒有要追究的意思……您那一拳正中xue道,本是兇險至極,神醫把了脈象,卻道不破不立,反而有助于傷勢痊愈?!?/br> 鐵戰虎目一瞪:“你怎么不早說?老子剛找見女兒,想到那蘇小子的病弱模樣,真是喘半口氣都嫌累得慌……還當往后再見不著乖女了,差點掉了幾滴貓尿!” 無情很平靜地道:“怨我方才沒說清?!?/br> 他們一老兩少臨走的時候,紫衣少女忽而回頭跟他招手:“盛大爺,謝謝你啦!改明兒我就送面錦旗來六扇門……您放心,以前那些事兒我保證一個字都不說出去!” “年紀輕輕,喊什么大爺……那我豈不是老爺了?你還要喊我做爹么!”鐵戰滿頭霧水,將腹誹喊成了中氣十足的叫嚷。 坐在輪椅上的公子手上一頓。 他沒有轉過身,眉宇間卻染了輕淺笑意。 ——原來她,已記起他是誰了。 很好,往后的日子,他便放心交予花無缺了。 了卻一樁心事,無情可謂是一身輕松。 連不得不在衙門整理積攢的公文都不覺累。 接過重任的花公子見了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老岳丈本人,才曉得鐵姑娘有時的霸道左性兒是從哪里來的……不過她寧愿她對自己再霸道磨人些,倒也是真的。 婚后,食不知饜的無缺公子無師自通地悟了一個道理:不能一味癡纏著問鐵姑娘可不可以,而應該君子地征詢她的意見。 想什么時候?在什么地方?要快一些還是慢一些,才會舒服得瞇了那雙水潤杏眸嬌嗔瞪他?最長可以放縱多久,才不會嗚咽著用那纖長的指甲掐他的后腰?要如何深入,那鮮艷欲滴的唇瓣才肯斷斷續續吟唱他最愛聽的小調? 再譬如,是黎明破曉還是夜半深宵?是想躺在紅木拔步床里還是斜倚錦衾軟榻上?又或者是黃昏時分靠在微涼的玉案上,亦可。 試想,她一頭烏發傾瀉,遮掩住雪肌嫩膚,而他俯身而下輕含朱唇。耐心地輾轉研磨,便如柔韌綿軟的宣紙被蘸滿了濃墨的筆尖緩緩浸透,暈染出一幅幽蘭泣露的絕佳風景…… ——不管怎么說,她既選了,那就是愿意的了。 清風朗月的無缺公子如是想,輕輕擁住了心上人。 咳咳,談這些稍有些遠了。 咱們說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