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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衣角,無奈地笑笑,將他的手拉過來包進自己掌心,笑道:“我就這么見不得人嗎?”說著,就在衛一易驚恐的目光中,按響了衛家的門鈴。衛一易還來不及反應,更來不及抽回手,就見大門很快就被打開了,似乎像是……有人一直守在門口似的……來開門的是家里請的家政阿姨,姓王,是在衛一易去M國后來的,衛一易其實也并不熟悉,可是……“誒,殷少爺,您來啦!夫人可念叨您幾天了呢,就說您怎么最近沒來看她?誒,二少爺,您也回來啦!”王阿姨十分熟稔地接過殷宇手中的水果,連忙讓開門讓他們進來,又給他們準備好拖鞋,笑得十分和藹道:“早知道殷少爺您要來,我就多做些您愛吃的菜了!夫人今天讓我多做些甜口的菜,不知道您愛不愛吃?”“沒關系,我愛吃的?!币笥顡Q上拖鞋,側頭看了眼呆愣的衛一易,笑得完全沒有一點架子:“王姨別跟我這么見外!這不都跟回自己家一樣嘛,哪里需要那么多講究?”衛母聽見聲音也迎了出來,一見是殷宇和衛一易,立刻笑得見牙不見眼的:“你們倆可算是回來了,王姨快去準備開飯吧,易易你去換件衣服,小宇你去書房叫叔叔下來吃飯吧!”殷宇笑著應了,回頭見衛一易也換好拖鞋,這才牽著愣得回不過神的衛一易往樓上走,看著衛一易進了臥室,自己才往書房去了。衛一易換好家居服下樓時,見只有衛母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衛父和殷宇似乎還在書房沒有下來,而他jiejie衛一嘉前兩年就已經結婚搬出去住了,衛一冰也在外地上大學,現在還沒放假沒回來。“易易,換好衣服啦?快過來坐會兒,等你爸爸和小宇下來就可以開飯了?!毙l母見衛一易傻乎乎地站在樓梯口,連忙沖他招招手。衛一易聽話地坐到衛母身邊,電視里在放最近很火的肥皂劇,衛一易半點興趣都沒有,腦袋里被殷宇對自己家的熟悉程度震驚得回不過神,怎么十年沒回來,殷宇對衛家倒像是比他還熟了?衛一易沉默了片刻,還是耐不住好奇,開口問道:“媽,你們怎么都和殷宇這么熟了???明明十年前你們都……”衛母慈愛地摸了摸衛一易的頭頂,十年沒見過他的兒子了,她又怎么可能不想呢?十年前,衛父說要立刻把衛一易送去M國的時候,她是反對的,她的兒子這么害羞膽小的性格,一個人在M國怎么可能過得下來?她也不是不知道衛父是為了衛一易和殷宇的事,殷家勢大,他們不過一家小小的茶葉公司根本不可能扳得過這樣龐大的商業帝國,而殷家若是得知了這樣的事,說不準就會把這件事怪罪到她兒子頭上,而他們惹不起就只能躲……他們送走衛一易的時候,內心到底也是無可奈何多過對兒子性向的憤怒的,那個時候,她是很恨殷宇的,她的兒子什么都不懂,若是彎了那也必然是殷宇的錯,可現在就因為殷宇,他的兒子卻要無辜地被送去M國回不了家……而殷宇卻可以安然無恙地待在國內繼續他正常的生活,憑什么呢?殷宇他若是根本護不住易易,又干什么要來招惹她的易易呢?那樣的恨意和不平,卻在她見到殷宇來衛家找衛一易的時候,漸漸演變成了無奈和心疼。她見過的殷宇,總是優雅從容風度翩翩的,卻唯獨只有那次,殷宇像是瘋了一般,衣衫不整地撲在衛家大門前,就差跪下了,求他們把衛一易放回來。那天晚上雨下得很大,她站在窗前看著那個孩子直直地站在瓢潑大雨里,渾身濕透卻沒有一點退縮。那天,不只她在看,她知道,衛父也站在二樓書房窗前看了一夜,還有衛家大門口的那輛掛著殷家標志的車里,她看到了,那是殷家大少殷睿,也同樣在車內坐了一夜。他們都在看,也都在想,這樣年少輕狂的愛情能堅持多久?一夜?一周?一年?還是一輩子?從日落到日升,從大雨傾盆到雨后初晴,她看著那個孩子在門外直直站了一晚后,終于進了衛家大門。她不知道那孩子和衛父在書房里談了一整天談了些什么,那孩子從書房出來后就直接進了她兒子的房間,呆了一宿,沒人知道他在里面做什么,她只看到第二天一早他出來時,雙眼紅得嚇人,不是那種眼眶微紅,而是真真正正的連眼白都被染紅了。她聽說,殷宇出了衛家之后,直接被等在外面的殷睿送去了醫院住了一周,出來后似乎就跟變了個人似的……“媽?怎么了嗎?怎么不回答?”衛一易半晌沒等到答案,疑惑地看著衛母。衛母的思緒被打斷,無奈地搖搖頭,笑道:“你不知道吧,小宇這些年每周都來家里,一次都沒少來過,就為了聽你每周打電話回家?!?/br>“打電話?”衛一易有些驚訝地瞪大了雙眼:“可是我每次打電話一提到殷宇,你們就把電話掛了……”衛母好笑道:“還不都是你爸!你爸為了不讓小宇和你接觸,可不只是掛電話,還把小宇的護照都給收了!”……護照被收了?所以殷宇才會十年都沒來找他嗎?衛一易疑惑地皺了皺眉,又問道:“可殷宇怎么會把護照交給爸爸?”“嗯,這我也不太清楚,你得問殷宇才知道?!?/br>衛一易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殷宇對衛家這么熟悉,好像衛家的人也都接受了殷宇,是說明他的家人接受了他和殷宇的事嗎?衛一易的心跳不可抑制地狂跳起來,不可置信地轉頭緊盯著衛母,聲音竟有些發澀:“所以、所以你們現在都已經……”衛母慈愛地點頭,溫柔道:“傻孩子,人心都是rou長的,我們都是做父母的人,看著你心疼,看著小宇也心疼??!十年的時間,堅持下來本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更何況殷宇他是真的拼了命的想要跟你在一起,也不只是在一起,他是做好了要跟你過一輩子的準備的。殷氏集團這么大,對繼承人的培養更嚴格,就算是殷宇也必須要從底層開始慢慢往上爬的,殷宇做的還是市場拓展,這條路能爬得最快可是也最辛苦,你別看殷宇現在是集團副總裁這么風光,在這么短短幾年爬上去又哪是那么容易的?”衛母看著衛一易面無表情的臉,可兩只圓眼睛卻睜得老大盯著她催她繼續講下去,忍不住微微笑了笑,繼續道:“我記得最開始那年,殷宇每個周末來家里的時候身上都全是酒氣,經常都是為了談下筆單子頓頓喝酒應酬,下了酒桌就往這里趕,就為了趕上你的電話。有一次我記得特別清楚,殷宇去外地談一筆很重要的訂單,直接喝到胃出血進了醫院,明明該在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