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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說這兩個字,他也已經無跡可尋。很多東西都是錯亂的,顛倒的,模糊的……忙的時候他沒有仔細想,下午躺在秋千椅上半夢半醒那會兒倒是認真想了想。可還是無法想明白,封允說的“心疼”到底是什么意思。只是心疼他?還是因為他遲遲沒有回應而心里特別煎熬,傷心難過?他有點想知道,但也不好開口去問。他依然拿不定主意,到底該怎么回應他?本來是很簡單的事情,可是因為他的情況特殊,就變的無比棘手。無論是說在一起還是不在一起,對他來說都有些不負責任。在一起的話,如果有一天他回去了呢?那么到時候封允該怎么辦?留下他一個人?他能不能承受的了?封允太缺愛了,如果把愛給他,最后又被拿走,對他來說,會比對一般人更加殘忍。不在一起呢?可是封允深夜佇立在他窗下微微抬頭的孤獨身影和小心翼翼在他床邊低頭注視他的眼神,都讓他心里酸軟難受。這么多天,他反反復復地想過,許多模糊的情緒早已明了,他對他,并不僅僅是親情。可是,就算不在一起,對封允這種死心眼的人來說,可能也是一場漫長的煎熬。即便只是這么短短的一段時間內,他已經被煎熬的明顯見瘦了。他點了一支煙,狠狠吸了一口,無論前進還是后退,對他來說都變得十分艱難。可是現狀總得被打破,只是早晚而已。在思考與糾結的過程中,他從來都沒想過自己與封允的差距。即便昨天他剛剛見識過那些。可是那些東西,除了最初在他心里引起過小小的波動外,并不能算是真正的問題。他足夠自信,不會因為這些外在的條件而畏手畏腳,而封允,也不是那樣的人。那些東西有沒有,對他們而言并沒有那么重要。他唯一考慮的,是將來有可能發生的那些事情,是否會對封允造成更嚴重的傷害。他不想他的心更疼了。天氣漸暖,窗外孩童的嬉笑聲隱隱約約地傳進來,寧安下意識地咬緊了香煙過濾嘴。他想的有些出神,長眉緊緊擰著。封允已經快手快腳將飯菜端上了桌,靠在門邊笑著叫他出來吃飯。魚和蝦都是清蒸的,蔬菜也少油少鹽,封允遞了筷子給他:“吃兩口?”他夾了了兩塊鮮嫩的魚rou,放進他面前的餐碟里,含著笑殷切地看他。寧安笑著吃了,如果是封允下廚,他基本每一樣都會吃一兩口。今天也是一樣,然后他放下筷子,托著腮專心看封允吃。封允總想哄他多吃兩口,便故意逗他:“看我干什么?看我能吃飽飯嗎?”“或許呢?”寧安說。封允還是笑著,但看他的眼神卻復雜了起來。“封允,”寧安說:“你這樣等著我的答案會不會很累?”封允對此敏感的過分,他瞇了瞇眼睛:“不累,你不要說累的話就不要等了,這樣的話我不想聽?!?/br>寧安笑了笑,搖搖頭:“不是,我只是……”“別說我等你還沒有一個月,”封允打斷他的話:“就算等你一輩子,也不累?!?/br>寧安怔住了,他看著封允清瘦的臉,那雙好看的眼睛里,情緒堅韌,不可動搖。忍不住有些憐惜地抬起手,想摸一摸他的臉頰,但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封允卻不給他縮回去的機會,他抓住了他的手,輕輕吻在他的指尖上。溫熱柔軟的唇,依戀地蹭上了他的指尖,他卻抬眼看著他,這個角度讓他的眼睫尤其抓人,烏黑的睫毛密密匝匝,像是給眼睛畫出了一道眼線一般,他輕聲道:“別著急,你好好想?!?/br>他原本的計劃是要不停擾亂他,甚至逼迫他做出他想要的決定。可最后,卻還是選擇了,尊重他,等待他。寧安覺得自己有些受不住了,受不了這樣的熱忱與赤誠。他強抑住指尖的顫抖,幾乎忍不住要向他坦誠一切。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應該還是晚上六點更新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悲風凜、賀賀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丸子、午夜吃貨1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64章Chapter64可是還是不行,因為問題依然橫在那里,一個都沒解決。無論他現在說了什么甜言蜜語,做了什么承諾,將來傷害來的那一刻,他都不能為他減輕哪怕一點點痛苦。他的眼睛太好看了,那么好看的一雙眼睛里,怎么能一直盛著心傷呢?不應該的。他強抑住內心洶涌的情感,抿著唇回視他,不敢逃避。因為忍得太過辛苦太過用力,他的表情看上去甚至有些嚴肅,甚至比平時還多了幾分冷漠。他本就長得清冷,此刻下頜微微抬起,唇角抿著,眼神堅毅有力,更添了一種凌然不可侵犯的味道。可他的手在他掌心中卻是松弛的。這樣的感覺很矛盾,封允若有所思地看他,又低頭親了親他的指尖。然后他溫柔地伸長手臂,握著他的手送回來:“我說的是真的,我不累,你也不要有壓力,這樣就很好?!?/br>寧安垂下了眼睛,雪白的牙齒咬了咬下唇,隨即又松開,粉色的唇染上了一小塊潮濕的痕跡。他的睫毛在顫,不可抑制,像心臟一樣,左沖右突,動的太快,讓他幾乎不能呼吸。這讓他原本想試探封允的話,一句都無法說不出。封允安靜地看著他,看他烏黑的發,顫抖的眼睫還有在燈光下幾乎透明了的雪白皮膚。如果不是他下意識咬唇的動作,如果不是他的眼睫顫抖的那么明顯,如果不是他的皮膚已經算的上是蒼白,那么封允可能發現不了任何異常。因為他的表情太淡了,甚至算得上很冷漠,如果不是封允足夠了解他,那么他也許會認為他這是在對他親吻他指尖的行為表示厭煩。但封允了解他,知道他面對任何事情都足夠從容。所以也更能明白他的內心是起了怎樣的波瀾。他的眼神晦澀起來,深不見底,可聲音卻更舒緩柔和。“寧安?”他輕聲喚他:“是累了嗎?”“嗯?!睂幇蔡鹧劬?,點了點頭:“我想先回房休息了?!?/br>封允沒看他,笑的很自然,低頭為自己盛湯:“去,今天好好休息,明天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