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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如何?難不成打道回府?這么想著,似乎又有些心有不甘,阿炫在馬立非的門口徘徊了一陣,終究還是咬了咬牙,敲下了門。開門的毫無疑問是馬立非,卻又似乎有那么些許的不同,阿炫帶著疑慮進了門,他在玄關換鞋的時候,見馬立非先行往前卻突然踉蹌的腳步,才恍然大悟:馬立非也喝酒了!看那樣子,似乎喝得還不少。這……大家的血管里都流動著古人「一醉解千愁」的認知么?「我還是回去好了?!拱㈧趴粗R立非的背影,囁嚅著道。馬立非聞言回頭,他是喝酒了,不過遠遠沒有醉到理智盡失的地步,頂多有些小暈眩而已,他見阿炫滿臉不自在,不由一笑,道:「我沒事,你來了剛好,陪我說說話?!?/br>既然主人這么說了,阿炫只好跟著進去,馬立非指著沙發讓他坐,過了會,拿著一瓶冰冷的礦泉水給阿炫。阿炫推開:「不,你喝什么我喝什么?!?/br>他一眼就掃到客廳的茶幾上擺著半瓶的威士忌和一個空掉的酒杯,旁邊還擱著馬立非的手機。「好,那你陪我喝酒吧?!柜R立非微微一笑,將礦泉水瓶放在一邊,從廚房內取出另一個酒杯,「要加冰嗎?」阿炫搖搖頭。☆、第三十一章、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第三十一章、我用什么才能留住你?起初至少有五分鐘以上,年齡差距了一個代溝的兩人只是默默得喝酒,誰也沒說話。到底是馬立非的手機身為人工智能機械,再也受不了這份郁悶,自顧自得響起來,馬立非拿起手機看了看,向阿炫一個苦笑,將顯示屏展示給他看:“小馬,我逃出來了。今晚死你那去?!?/br>不用說,自然是方晴晴無疑。“今晚還真熱鬧,三個同病相憐的苦命人,”馬立非放下手機,舉起酒杯,沖阿炫一笑,“同是天涯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識。我先去給給晴晴準備杯子,她到這里大概要半小時,晚上不塞車?!?/br>說著話馬立非起身,不想卻被茶幾的一個腳絆了個結實,他雖然酒量不錯,但委實禁不住現實混雜著酒精催生出的連串不適,竟然收勢不住,結結實實得往前倒去,摔了個狗啃泥。阿炫大驚失色,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他臂彎中那口口聲聲說若有事必然包容他哭泣的男人,明明是已屆而立之年,此時竟然淚流滿面,嗚咽不已。馬立非恍恍惚惚中自然知道陪伴在他身邊的不是林一誠而是阿炫,只是,酒精這玩意兒,實實在在有它的能耐,侵襲大腦,吞噬理智,各國嚴禁酒駕,自然不是沒有道理——扯遠了去,馬立非抓著阿炫的手,一腔悲憤油然而生,他止不住掉下的淚,便索性不管它們:“他怎么可以這么瞞著我?我能理解……我真的能理解受不住壓力的妥協……可是!可是??!”阿炫的心也跟著被貓抓般的痛,他抱著馬立非,痛道:“是我的錯,是我不該讓你們認識……”“他說我不能向我的家人朋友介紹他,可是他知不知道,只要有他在,我會努力,我一定努力,”馬立非鼻涕也淌出來了,只是他自己不覺可笑,唯一的目擊者也沒心思嘲笑他,“我知道很難很難,我也想過,我……我好不容易才愛上一個人,真的不想放棄,不想啊……”他簡直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了,淚水順著悲哀的情緒不斷得涌出,他死死得抓著環抱著他的那雙臂膀,殘存的理智似乎提醒著他不該把現在陪伴在身邊的人作為支柱,那人不是方晴晴,不能由著他任性,但是痛到了極點,他已然控制不住。阿炫一直說著對不起,他其實也不太明白,那愧疚到恨不得自殺謝罪的心情緣何而來,只是看著馬立非這模樣,他的心跟著痛到了徹骨,那并不是為自己,而是為馬立非。隱隱約約得明白過來,馬立非放棄林一誠,比他放棄前男友更加難受,這中間的差距究竟在哪里,阿炫其實并不明白。“我愛你,我愛你啊,即便這樣,我還是不能跟你一起……”馬立非的哭泣讓阿炫不由得緊緊抱住了他,他心如刀割,這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別人的痛苦蔓延到自己的心臟,他難受得幾乎無法解脫,除了拼命得抓著馬立非,不停得用顫抖的唇吻去這人臉上亂七八糟的淚水,他手足無措。當他的吻不小心擦到了馬立非的唇,兩個人的心都因此狂亂得跳動,激烈到近乎瘋狂的情緒竟然因著這一無心的舉動而頓時靜止了下來。馬立非像是中了魔法狂亂不已、而終被喚醒神智的王子,他猛然察覺到自己躺在阿炫的懷抱中,而那個小了他十歲的男孩子,也滿臉淚痕,無限凄楚得凝視著他。天??!上帝!快來救命!借酒裝瘋也不是這種卑鄙的行徑!“你……你還好吧?對不起,阿炫,對不起……”馬立非跌跌撞撞得從阿炫的懷中起身,他拉起阿炫,細細打量著男孩清秀得讓人心生愛憐的臉上悲泣后的模樣,簡直想一頭撞死。阿炫使勁搖頭,他垂下視線,也不怎么敢直面馬立非。方晴晴呢?她怎么還沒到?尷尬不已的兩人不約而同得這么想著,偏偏那殺千刀的方晴晴就是到現在還是連個影子都沒有,害得二人不尷不尬,一點辦法也沒有。馬立非將阿炫拉回沙發上,笑道:“我先給晴晴拿酒杯?!?/br>阿炫乖乖坐回客廳沙發,等到阿炫將方晴晴的酒杯也擺好,他已然把淚水全部擦拭干凈。馬立非自然趁著去廚房的功夫,把自己稍微整理了一番,把酒杯放好后,見阿炫非禮勿視的模樣,突然就笑了起來:“那個么……宗炫,我們繼續喝酒吧?”他邊說邊往嘴里倒入滿滿一杯威士忌,又對阿炫道:“至少,我們可以不受控制得喝酒……你知道么,有人可是連喝酒都不成,他六十歲的時候,朋友來訪,餐后想來點酒,問他有沒有酒,他可憐巴巴得不敢說話,旁邊的mama替他說了句:‘孩子,怎么能喝酒?’”呵呵笑著,馬立非給阿炫的酒杯里倒入滿滿一杯,他放下酒瓶,笑對阿炫道:“是不是不可思議?其實這故事我老早就想跟晴晴說,叫她別為mama那么痛苦。我們這樣的人,不可能做得了孝順子孫,索性就不要去想罷了。她即便能替mama找到個丈夫,生下個孩子,接下來又能怎么辦?代替她母親做個賢妻良母么?那是不可能的??!”在阿炫疑惑的目光中,馬立非再次吧一杯的威士忌倒入口中,“她有她愛的人……阿炫,為人妻為人母不是她的義務,只不過她肯定沒辦法違拗她mama就是了。對了,你知不知道剛剛我跟你說的那個連酒都沒辦法決定喝不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