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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一氣,反而讓淤血堆積,傷處更嚴重了?!?/br> 沈遲意一直腳被他捧在掌心,心里別扭的不輕,忙想把腳抽回來,奈何隱隱牽動傷處,她倒吸了口氣:“區區扭傷,我哪知道還有這么多講究…世子放手!” 衛諺抬眸斜了她一眼:“放手?你腳不想要了?”他似乎躊躇了下,從闊口小瓶里倒了些藥油在掌心:“你笨手笨腳的,這藥還得我來上,忍著點?!?/br> 沈遲意還沒來得及反應,衛諺修長手掌已經貼上了傷處,就著藥油狠狠地按了下去。 沈遲意的身子那叫一個弱不禁風,她先是愣了下,很快就哀叫了聲:“手拿開!” 衛諺嘖了聲,故意嚇唬她:“萬一你腳斷了怎么辦?”他控制著力道,手掌撫過她腳踝,哼笑了聲,唇角微勾:“我可不想要一個瘸子?!?/br> 沈遲意出離憤怒了:“誰是瘸子?”她頓了下才發覺不對,怒道:“誰要跟你了?!” 衛諺又倒了些藥油再手上,再加了些力道:“這可由不得你?!?/br> 沈遲意張嘴想斥責,嘴唇才啟,就變成了一聲痛哼,她很快顧不得和衛諺斗嘴,她這身子簡直是一朵嬌花,給疼的淚水連連,口中悶哼不住,上半身在短榻上亂翻,釵環散了一床。 衛諺本來一心掛念她的傷勢,本來已經克制住了心中雜念,但見她此時云鬢蓬亂,嘴里小聲痛哼,眼尾泛起兩朵桃花粉,一副梨花被暴雨摧折過后的模樣,明明兩人都正經得很,也未做什么茍且之事,偏偏她這副樣子就叫人胡思亂想。 他呼吸不覺重了幾分,底下隱隱又有些異動。他捧著她的腳,怕她碰到不該碰的,小心翼翼地挪遠了些,只是手下到底沒方才那般穩當,指尖無意摩挲了幾下她的腳心,果然比想象中的還要軟嫩上幾分。 沈遲意本來還疼的直冒淚花,腳心被他一碰,身子都震了震,腳掌連帶著擦過他大腿一側。 衛諺:“…”他頗是郁郁地低喝:“不要亂動!” 冬天還能稍稍遮掩,如今他穿的可是夏裳,一旦…底下可就藏不住了。 沈遲意深深覺得他用這么大力道是在打擊報復,拼命想把腳掌抽回來,順道在他胸口踹了一腳:“你撒手,別給我上藥了!” 衛諺見她這幅翻臉不認人的樣子,冷冷哼了聲,忽然捉住她的這只腳,沖她陰惻惻地笑了下。 沈遲意沒反應過來,他就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像是動物標記領地一般,在她腳掌上重重咬了一口,咬出一枚顯眼的牙印。 沈遲意又疼又癢,忍不住‘哎呦’了聲。 他打量著自己的‘杰作’,拇指在那處被咬的泛紅的肌膚上愛憐地撫了撫,頗有些愉悅地勾唇道:“這樣就順眼多了?!?/br> 沈遲意:“…” 她有時候真挺懷疑衛諺是不是對她有意的,她自問見過的追求者也不算少了,但衛諺這樣…追人跟結仇似的,她還真沒見過??! 衛諺瞧著那枚牙印,心情頗為愉快,幫她揉散了淤血,又親手幫她穿好鞋襪。他長這么大從未給別人做過這些瑣碎事,但如今真這么做了,他非但不覺著反感,甚至有些樂在其中。 沈遲意暫時顧不上罵他,她心跳未平,此時還是一副氣喘吁吁,面色桃粉的嬌媚模樣。 衛諺原本澄透的眸光逐漸深暗,猛然生出一股把她拆吃入腹的沖動來,他忍不住抿了下唇,盡量克制自己。 像是某種大型動物守護獵物一般,衛諺慢慢湊近沈遲意:“除了我之外,你絕不可在其他男人面前露出這等情態,知道了嗎?” 沈遲意忍無可忍,挽起袖子,揚手給了他后腦勺一下狠的:“不知道!” 當初衛諺被她打一下的時候還異常惱火,現在他都習慣了,甚至隱隱覺著…這樣也頗有情趣。 他更湊近了沈遲意幾分,幾乎跟她鼻尖貼著鼻尖:“你不答應也無妨?!彼H是自信地一笑:“我不會讓別的男人有機會瞧見的?!?/br> 沈遲意正琢磨怎么能收拾他一頓呢,外面沈若渝輕輕敲門,她聲調充滿驚喜:“阿稚,姑母來信了?!?/br> 沈遲意面色一喜,忙推開衛諺,開門問道:“信上都說了什么?” 沈姑母大概是頗有不便之處,信上只有寥寥數語,很多地方沒法詳說,上面說她隱隱聽說沈遲意入了道觀,本來還不相信,今天身邊陪嫁丫鬟看到了她才相信,她打算明日來瞧瞧沈遲意,到時候姑侄倆再詳談,而且過些時候就是清明,姑侄可以一道去給沈澤掃墓。 沈遲意越瞧越是歡喜,衛諺神色卻相反的淡了下來,隨口問了句:“信上說了什么?” 沈遲意隨意答道:“姑母從保寧過來了,打算來觀里看看我,再過些天就是清明,我要和她一道去給父親上墳?!?/br> 衛諺淡淡哦了聲。 沈遲意確實讓他很是喜歡,甚至隱隱到了難以自已的地步,但這不代表他有心胸接納其他沈家人,更何況還跟宿敵沈澤有關。 他也不可能攔著不讓沈遲意見:“你好好休息吧?!彼Р匠隽朔块T,又遲疑了下,叮囑道:“最近多用些骨湯,抹藥的時候小心點?!?/br> 沈遲意心情愉快,對著他也有了笑臉,一一含笑應了。 衛諺撇了撇嘴,轉身直接走了。 …… 衛諺大概是不想和沈家人撞見,原本抽空就往觀里跑的,這幾日也沒了蹤影。 沈遲意也沒功夫理會衛諺的別扭心思,她左盼右盼,還沒等到沈姑母,倒是等來了衛詢。 衛詢也帶著盛藥的小匣子,擰眉的眉目一片憂慮:“聽說jiejie的腳受傷了?”他歉然道:“我這幾日一直東奔西跑的,今兒才回來,聽說jiejie受傷,我就立刻趕回來了?!?/br> 他說著便微微蹲身,似乎想瞧沈遲意的傷處。 沈遲意頗為無語,心說你們瑞陽王府這一見面就扒人腳脖子的架勢還真是一脈相承,她忙往后退了幾步:“我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勞二王子掛心?!?/br> 衛詢直直地瞧著她,薄唇微抿,隱隱有幾分委屈和傷心:“二王子?”他輕聲道:“jiejie如今都不是府里側妃了,為什么還這般稱呼我?” 沈遲意揉了揉眉:“那我該稱呼什么?” 衛詢笑一笑:“jiejie若是不想叫我小月亮,就像小時候那樣,喚我一聲阿詢吧?!?/br> 沈遲意正要說話,沈若渝滿面是笑地跑過來:“姑母來了?!?/br> 沈遲意面色一喜,有些歉然地看向衛詢:“二…你先回去吧,我一位長輩今日過來瞧我,只怕我顧不上你?!?/br> 衛詢含笑起身,聲音比少年人成熟,又比成年人清朗,煞是動聽:“這有何難?jiejie的長輩便是我的長輩,我隨jiejie一道去就是了?!?/br> 沈遲意一時顧不上他,急急忙忙跑了出去,衛詢也在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