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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嫵媚妖嬈的女子進來。 沈遲意忙抬眼去看,這女子眉眼輪廓和她有四五分相似,只不過沈遲意生的是桃花眼,她卻是一雙溫柔如水的杏眼,唇瓣也比沈遲意的要薄一些,比起沈遲意的明艷純美,她的容貌溫婉楚楚,看起來溫柔無害。 她目光一落在這女子神色,立刻就凝住不動了——這女子真是她堂姐!沈若渝! 她萬萬沒想到,這回西戎派來的就是擄走她堂姐的那位王子,而這王子竟然還把她堂姐帶過來了! 沈若渝目光空洞無神,和沈遲意的目光一接觸,眼底這才泛起些波瀾來,露出錯愕訝異羞愧屈辱等諸多情緒。 沈遲意身子稍稍坐直,差點忍不住想站起來,沈若渝卻按捺住了,垂下頭,神色木然地任由那位西戎王子把她攬在懷里。 眾人忍不住把兩個女子看了又看,瑞陽王更是嘖嘖稱奇:“果真生的有些相似?!彼柫司洌骸半y道你們有什么親緣不成?” 沈遲意還沒來得及說話,沈若渝搖頭否認,低聲道:“回王爺,我跟沈側妃素不相識?!?/br> 西戎王子也配合著笑問了幾句,沈若渝一概低頭以‘嗯啊’作答,西戎王子有些不滿她這死氣活樣,自覺她讓自己在人前失了面子,又不好大庭廣眾之下責她,只得一笑而過。 游獵明日才開始,眾人欣賞了會兒歌舞,瑞陽王便精神不濟起來,略說了幾句就讓眾人散了。 沈遲意被下人扶著回了自己營帳,她待的心神不寧,本來沒見著沈若渝還好說,現在見到了她人,她便有些按捺不住,她急于知道堂姐現在如何,哪怕略說兩句話也好。 她思量了半晌,終于按捺不住起身出了營帳。 也是她命歹,才出營帳就被衛諺堵住了去路,她皺眉道:“世子沒有別的事要忙嗎?” 衛諺不答,挑了下眉:“去找那位西戎夫人?” 沈遲意躊躇片刻,直言道:“那位王子的姬妾應該是我堂姐,我想去見見她?!?/br> 衛諺掃了她一眼:“西戎使節的帳篷在另一側,就憑你這樣,還想過去?” 沈遲意有些焦慮地皺了下眉,衛諺突然丟給她一件衣裳:“明天喬裝好,卯時來找我?!彼剖强闯錾蜻t意的顧慮,又補了句:“方才宴席結束,父王就發起了高熱,現在人已是半昏半醒了,他顧不上你我?!?/br> 沈遲意:“…”這話說的,您可真是孝出強大啊。 她心里吐槽了一句,倒也不是那不知好歹的人,衛諺把衣裳都準備好了,顯然是打定主意幫她,她頷首道謝:“多謝世子?!?/br> 衛諺譏誚道:“這次和談事關蜀中未來三年局面,我不過是怕你私底下胡亂行事,打亂我布局罷了?!?/br> 沈遲意就想拿針把他的嘴給縫起來! 既然衛諺愿意幫忙,她也不打算再一意孤行,沖衛諺再次頷首,主動返回了營帳。 沈遲意一夜沒怎么睡,第二日便起來喬裝打扮,等她穿好衣裳才發現——這不是太監裝扮嗎! 按照律例,郡王府可以使用閹人,不過數量有限制,也難為衛諺給她找出這么一套衣裳! 這衣裳十分肥大,穿上之后基本看不出身形,沈遲意就把胸口松松綁了一圈,她忍著別扭,把水靈靈的小臉涂成黑黃色,讓清澗在自己的床帳內躺下,這才悄悄溜去尋衛諺了。 衛諺瞧見她這幅打扮,便笑的前仰后合,頗是愉悅地道:“你這打扮倒比真的公公還像公公?!?/br> 沈遲意斜了他一眼:“就是公公還能娶對食呢,獨獨世子身邊連只母蚊子也沒有,若說我像公公,世子豈不是比公公還不如?” 這話一下子戳到衛諺痛腳,沈遲意忍笑,忙轉了話頭:“世子打算什么時候帶我去見堂姐?” 衛諺瞪了她一眼,自己走出營帳,翻身上了嘲風,他也命人給沈遲意牽出一匹馬來:“等會兒不要多話,跟在我身后?!?/br> 沈遲意一一應了,衛諺帶著她和一眾侍衛縱馬去了狩獵的地方,那邊西戎使節和一眾武將正在候著,沈若渝跟在西戎王子身后,還是那副空洞麻木神色,情緒比昨日好似更低靡了些,瞧的沈遲意一陣心疼。 衛諺掃了她一眼,和那些武將以及西戎使節一并進了林子,眾人在林子里分了道,沈若渝騎的是溫馴的矮種馬,自然而然就被一行人落在了后頭,沈遲意蓄意放慢了速度,兩人很快落單在一處。 沈遲意趁機湊近她:“阿姐…” 沈若渝如夢方醒一般,猛然抬頭看她,許久才認出她一半,眼眶發紅:“阿稚…” 沈遲意更是激動,忍不住上前握住她手臂:“堂姐,你的事寧侍衛都跟我說了,我會想法救你走的,你…” 沈若渝被她手指一攥,竟然痛的縮了縮下,往后倒退了幾步。 沈遲意眼瞧著不對,一把捋開她袖子,見上面鞭痕掐痕累疊,胳膊上大大小小的淤青竟不下十處。 她瞧的紅了眼眶,倒吸一口氣:“阿姐…” 沈若渝再忍不住,臉扭到一邊,擦了擦眼角,哽咽道:“一開始…我不從,他們便不給我飯吃,還時常讓人用鞭子銀針…后來三王子強行把我討了去,他覺得…漢人女子稀罕,倒是寵了我幾日,只是…他那些夫人為此恨上了我,常趁他不在的時候,隨便找個錯處就開始羞辱責打我…” 她抽噎了下,不遠處的西戎使節突然喚了聲,她才回過神來,重重推了沈遲意一把,用力把她推搡開:“不要管我,你若有余力,就想法救下大哥他們,若是沒有,就先保全自身,我,我…”她哭道:“我被不止一個男人欺負過了,已是辱沒了沈家門楣,你只當沒有我這個堂姐吧!” 這思想讓沈遲意又怒又悲,她正要開口,沈若渝已經一把推開她,臉上掛著媚而無神的笑容,縱馬向著西戎使節去了。 沈遲意極想跟上,但這事一個鬧不好就是外交糾紛,還會讓沈若渝的處境更加惡化。 她強壓下心中翻騰的憤懣哀戚,縱馬奔向衛諺一行。 衛諺竟還在原地等她,挑眉道:“說完了?” 沈遲意極想請他出面,要回沈若渝,但一來衛諺對沈家有極深的敵意,八成不會幫她,二來瞧西戎使節那德行,就算衛諺出面討人,他八成也不會給,只怕轉頭就會回去繼續虐待沈若渝,甚至可能利用這點在和談上獅子大開口,這是衛諺絕不會容忍的。 她張了張嘴,低嘆了聲。 一行人慢慢往密林深處走去,衛諺頗為甚少見她難過,此時見她眼眶泛紅的樣子,他心里也被什么堵著似的。 他張口要問,結果周釗這個不開眼的上來道:“世子,咱們今兒打的獵可不能比西戎少,要不要命人提前準備準備?” 衛諺不耐道:“不用?!?/br> 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