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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說之前那條線路有問題的是她,衛詢也是因為聽了她的話才改走山道的,如今衛詢卻在山道遇刺,這意味著什么? 沈遲意身子一動,衛諺握住她的肩膀,讓她一時動彈不得。 衛諺眸光極冷,忽然取出一封書信撂到沈遲意身畔:“你父當初曾想把你許給李鈺?你們倒真是情比金堅?!彼砬槌錆M惡意的譏諷:“難怪你對他一片癡心,拼著不要自己的命,也要全了他的謀算!” 沈父意欲把沈遲意下嫁的事兒沒有傳開,他今兒早上查到這事的時候,心中便是一跳,果然沒過多久就收到衛詢出事的消息,這由不得他不生疑,更讓他生出一股被愚弄的憤怒。 沈遲意心中一跳,之前她父親確實動把她許給李鈺的念頭,不過她沒那個心思,這事自然也就揭過去了,但現在被衛諺查出來,更佐證了她幫著李鈺謀算衛家兄弟倆的事兒,讓她陷入極被動的地位。 她張了張嘴:“你…” 衛諺神情陰鷙,冷笑著打斷她:“當初你父親為了一己私欲,置蜀中近百萬平民性命不顧,葬送了我手下五千騎兵,沁陽的未婚夫便是死在這場戰役里,論自私冷血…” 他一字一字地道:“你頗有乃父之風?!?/br> 作者有話要說: 因為剛V,所以最近更新的時間會比較詭異,周五之后恢復正常,啾咪! 下章修羅場,氣死衛狗,哦豁! 感謝在2020-12-07 09:48:04~2020-12-07 23:07: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花辭樹 20瓶;讀書的橘子 3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6章 沈遲意忍不住閉了閉眼, 原來如此。 沒想到衛諺和她父親之間還有這等糾葛,難怪打從她進府開始,衛諺就一直提防著她。 越是這種時候, 越是不能慌亂,否則衛諺一怒之下掐死自己都有可能。 沈遲意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世子, 我不否認我父親動過將我許嫁于李鈺的心思,但事情卻跟你想的不同?!?/br> 她似乎遲疑了下, 伸手探向衛諺身后。 衛諺以為她想動手掙脫, 對她的不自量力嗤笑了聲, 可發現她只是伸手繞到自己身后。 他不明就里, 就見她從自己身后的衣架上,取了一件外衣來給自己披上。 衛諺這才發現她被凍的嘴唇輕顫,凝脂一樣的肌膚泛起細小的顆粒,他冷哼了聲,到底沒攔著她,由著她把衣帶系好。 她身上沾了水汽, 薄薄一件外衣,勾勒的身條跌宕起伏,婉轉誘人, 可惜在場的唯一異性卻完全沒心思欣賞。 她罩上外衣, 臉上這才多了幾分血色,神色也沉靜下來:“之前李鈺在我父親手下為官, 他表現的謙虛勤勉,聰穎伶俐,我父親難免對他多了幾分賞識,他出身雖不顯赫,但為人才干都是一等一的, 我父親確實動了許親的念頭…” 衛諺聽到這里,不由冷笑了聲。 沈遲意捋了捋微潮的發絲:“但我拒絕了?!彼蛄嗣虼剑骸拔铱傆X著此人急功近利,對名聲地位看的太重,絕非良配…” 衛諺低頭看著她,似乎想從她臉上找出撒謊痕跡。沈遲意抬頭和他對視,她眸子生的極好,明明是一雙上挑桃花眼,卻不見絲毫媚態,反而顯得干凈澄澈。 衛諺緊抿的唇角微松,冷冷道:“這跟老二出事有什么關系?” 沈遲意神色平靜地看著他:“之后發生的事兒也證實了我的感覺,沈家敗落,李鈺轉頭就威逼利誘著我進了王府,他為了控制我,甚至還給我下了奇毒。我說這些并非要博得世子同情,只是想說,我絕不可能和這等蛇蝎心腸的人為伍?!?/br> 衛諺神色依舊冷凝:“那這次出事,你又怎么解釋?” 沈遲意深吸了口氣,沉聲道:“據我所知,李鈺確實在原定路線埋伏了人手,我知道后便如實告知了世子,至于二王子為何還會遭到埋伏,這我亦是不知。但我若想算計你們,根本不用如此大費周章地告知你!何況李鈺對我沈家落井下石在先,逼迫欺凌我在后,我怎么可能幫著他?若我對二王子有任何加害之心,天地不容!” 她輕輕擰眉:“或許是李鈺從別的渠道得知二王子的行進路線,他背靠朝廷,能做到常人做不到的事,也并不稀奇?!?/br> 衛諺眸光沉沉,只是寒意一點點斂去:“你若有半句虛言…” 沈遲意淡淡幫他接了下半句:“我知世子不信我,若二王子出事,大可隨意處置我,要殺要剮,我絕無怨言?!?/br> 衛諺沉默片刻,終于道:“老二平安回來之前,你不得踏出房門半步?!?/br> 他邊轉身走向門外,邊撂下一句:“若老二出了什么事…” 后半句他沒說出來,沈遲意已然在腦海中勾勒了地獄般的景象,一時靜默不語。 又過了會兒,被沈遲意打發出去的清澗才走進來,含淚道:“小姐…” 方才又是被威脅又是被恐嚇的,沈遲意不驚不怒是不可能的,這時心神驟然一松,無力地靠在清澗懷里。 …… 衛諺出了云影閣,臉上的神色已經沉淀下來。 說實話,衛詢出事,他自然是擔憂,不過他留了許多后手,在重重保險下,他相信衛詢有能耐應付危險,所以擔憂歸擔憂,卻不怎么驚慌。 當然震怒是自然的,畢竟衛詢換了路子還出事,這反映了沈遲意在說謊詐他,但單憑這點,也不能完全斷定沈遲意就和李鈺聯手。所以他方才沖進云影閣,半是真的震怒,半是想從她嘴里詐出些什么。 沈遲意的鎮定有些超出他的預期,方才她那番解釋,他也不知不覺就聽進去了,震怒和疑心不自覺消去大半。到最后,他才有心思關注她的模樣,她這些日子好似消瘦了點,眉間隱隱透著倦色,下頷尖尖,她方才穿的又少,纖腰仿佛一只手都能折斷,風一吹就要倒了似的。 他真怕自己動作再大些,沈遲意就要禁不住摧折,昏過去似的。 衛諺這人一向沒什么同情心的,這時候心里也有些不自在。 他強壓下心思,令周釗派人,盡快確定衛詢安危。 這回總算沒讓他等太久,到了第二日早上,周釗回來稟告:“世子,二王子無恙,只是受了點輕傷,李鈺帶去的死士盡數被我們擊斃,剩余的幾個也押送回來,唯獨李鈺帶著一小撮人馬逃了,目前燕汀帶著人正在追捕,二王子也快馬加鞭去往西戎的路上?!?/br> 衛諺音色微沉:“為何李鈺會掌握老二的行進路線?”他問出這話的時候,心里對答案莫名有些排斥。 周釗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