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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投奔王爺…” 衛諺挑了挑眉,他自己就是手握重兵,令朝廷忌憚不已的梟雄,完全不覺著手握個把軍械有什么問題,倒沒想到這事兒會這般嚴重。 他沉吟道:“我這些日子一直在軍營,對此案略有耳聞?!?/br> 沈遲意心里暗嗤一聲,她給衛諺寫信求助的時候把沈家一案說的明明白白,現在衛諺卻說‘略有耳聞’,委實裝模作樣。不過這種事,別人幫你是情分,不幫是本分,衛諺這般倒也無可厚非。 衛諺和沈遲意的父親曾經分屬兩派,彼此頗多摩擦,不過近來倒霉的不光是沈家,其他幾個在朝中頗有名望的世家也多少遭了殃,沈家在其中反倒不那么起眼,這般大師,讓他想不摻和一腳都不行…衛諺在心里把朝中局勢過了一遍,心里已經有些了然。 他掃了一眼沈遲意:“所以你才進了瑞陽王府?” 沈遲意平靜道:“我已無路可退?!闭f白了,就憑瑞陽王千方百計把沈遲意弄到手,甚至不惜和李鈺合謀的德行,就算她想走,瑞陽王也不會放人。 衛諺心念微動,瞥了她一眼:“你…” 沈遲意再次打斷:“而且我已經和世子說過了,我喜歡老的,所以自愿侍奉王爺,這個問題世子就不必再追問了吧?!?/br> 衛諺給她噎了下:“你和李鈺是什么關系?” 沈遲意面無表情地道:“這個問題是另外的價錢?!彼行┎荒偷仄擦讼伦欤骸笆雷釉龠@么追問,我會以為你傾慕我的?!?/br> 衛諺不喜她已久,她以為這話說完,他定然要惱,誰料衛諺打量她幾眼,居然扶額笑了起來,似乎遇到了什么很好玩的事情。 等他笑了一陣才道:“藥給你?!?/br> 沈遲意怔怔地伸手拿過藥匣:“…” 這人指定沾點腦癱。 衛諺若有所思地注視她背影良久,直到下人匆匆趕來:“世子,王爺醒了,請您去商量太后壽宴的事兒?!?/br> 他這才收回目光,轉身去了。 …… 青澗瞧她終于拿到了這位紫苑藤,不由長出了口氣,急急地對著藥方熬煮起來。 沈遲意又跑去睡了會兒,知道傍晚才行,她醒來之后對著藥爐出神,青澗擦了擦額上的汗,看著漆黑的藥汁,終于長出了口氣。 她似是想起來什么,皺眉問道:“小姐,您說那薛姑娘方才為何要派人過去跟你作對呢?”姓薛的針對之意太過明顯,就連青澗都瞧出來了。 沈遲意又開始犯困,現在又不想睡覺,全靠聞著藥味提神:“我要做側妃的事兒還沒傳出去,現在又突然住進王府里,她自然慌了手腳,指不定以為我跟世子會有什么呢?!毙昭Φ墓烙嫑]猜到,她是來給世子當小媽的… 青澗恨恨地道:“那賤蹄子!以為誰都跟她一樣!”她又猶豫了下:“不過世子…” 沈遲意眼睛半睜半閉:“怎么?” 青澗躊躇了會兒,鼓足勇氣地道:“世子待您可比原來好太多了,他,他原來對您,不是愛答不理就是一張冷臉,今天他,他見到您,一直在笑呢,而且藥也選擇了給您…” 沈遲意不大摸得透衛諺的性格,但也能瞧出他脾氣有多古怪了。她隨口敷衍:“嗯,畢竟他要討好未來庶母?!?/br> 青澗:“…” 她是沈遲意的貼身婢女,自家小姐為了衛世子,用了不少小心機小手段,惹了世子的嫌不假,但她也愿意為了衛世子放下身段,去對他的乳娘常隨賠笑臉,甚至曾經對跟衛諺有表親的薛家人,也是頗為客氣的。 青澗實不相信自家小姐就這樣甘心放下衛世子嫁給老王爺,她還想再說幾句,院門突然被輕輕叩響了。 沈遲意打了個哈欠才過去開門,發現門外的正是早上見的那位薛家嬤嬤。 薛家的嬤嬤笑了下,取出一只紅木食盒:“我們姑娘心里極惦念沈姑娘的,聽說您住進王府,我們姑娘高興得緊,直念叨著要來尋您說話呢。她聽說今兒早上和您有些誤會,忙撐著病體下廚,給您做了幾道江南點心,讓老奴拿來給您賠罪了?!?/br> 姓薛的居然這般急了,連著一天試探兩回?沈遲意饒有興致地笑了笑:“可別了吧,萬一你家姑娘得的病會傳人,她做的點心我還不敢吃呢?!?/br> 嬤嬤被擠兌的笑容勉強,沈遲意這才假惺惺問了句:“你們姑娘的病好些了嗎?” 嬤嬤露出個笑:“多虧了世子派人出去尋了一下午,把蓉城大小藥鋪尋了個遍,這才翻出好些紫苑藤來?!彼晦埕W發,用凡爾賽地口吻道:“世子也真是,我們家姑娘要一株便夠了,他拿那么好些過來,就怕耽誤別人瞧病,最后豈不是我們姑娘的罪過?!?/br> 她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掩嘴:“沈姑娘可還需要?我們姑娘倒可勻一株給您?!?/br> 看來這段話才是這嬤嬤特地過來的目的。 沈遲意在心里嘖了聲,這話說的,老凡爾賽了。 第5章 沈遲意慢悠悠地笑:“這倒不必,我有世子親手給的那株,足夠了?!?/br> 薛家嬤嬤的笑臉僵了下,心中不免狐疑。 沈遲意幾天之前還曾被她三言兩語激的暈了過去,現在怎么這般好定力了? 薛家嬤嬤定了定神,繼續笑道:“世子給的雖然好,但單單那一株,就怕姑娘不夠用,我們姑娘那里正好多了幾株,分姑娘一點也無妨?!?/br> 這話可就是實打實地炫耀了,沈遲意掠過她暗含得意的臉,輕笑了聲:“那我可不客氣了?!?/br> 薛家嬤嬤還待說什么,沈遲意已經當著她的面關上了門。 …… 這事完全沒給沈遲意造成什么影響,倒是第二天早上,青澗匆匆跑進來,低聲道:“小姐,王爺醒了,邀您過去說話呢?!?/br> 沈遲意垂眸想了想,換了件低調素衣,也未曾梳妝,一副病倦模樣去了瑞陽王住的主院。 等到主院,她才發現衛諺也在,不光他在,瑞陽王身側還站了錦衣秀眉的少女,少女正依偎在瑞陽王身側,神情溫順柔媚。 沈遲意瞧見這少女,臉皮子卻微微抽了抽。 這少女名喚李茉,是知州家的庶女,也是知州最寵愛的女兒。有一次聚會,李茉帶了一套紅寶石鑲銀的頭面,在聚會上張揚炫耀,非說自己這套頭面是前朝古物,結果沈遲意到來之后,也帶了一套跟她一模一樣的頭面,沈遲意這套才是正兒八經的前朝皇宮所用的古物,兩廂一對比,誰都知道李茉帶的是贗品了,讓她丟了好大的人。 李茉從此就把沈遲意怨恨上了,可惜兩人身份懸殊,后來知州過世,知州夫人為了給自己的嫡出兒子鋪路,轉手把李茉送給瑞陽王為妾侍,兩人就再也沒見過面——沒想到在這兒見上了。 李茉趁著瑞陽王喝茶的空檔,飽含鄙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