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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發生的事情,許賢只是剛被青年那眼神嚇到,曲先森就收斂了回去,先說了對不起。不吵架應該是關系很好吧,可是許賢現在卻越發的覺得這太不對勁了,就算是把話說清楚,透透徹徹的把心里想說的,覺得不痛快的說出來,也比現在又頹然恢復的和平要讓他舒服。雖然曲先森也有解釋。可許賢總是忘不掉曲靜憂那時候看他的眼神,弄的自己好像真的做了什么對不起曲靜憂的事情,那眼神里藏著的秘密,深的根本不像是曲靜憂解釋的那樣簡單。曲靜憂說,那叫做姚生的孩子就是造成他們出車禍的劊子手。許賢找不到一個孩子究竟為什么要這樣惡毒的做這樣恐怖的事情。曲先森便解釋道,說是太正常了,他本來就和那孩子所處的環境立場不同,利益有交叉,借許志川一家還有曲蜇的手來做出這樣的事情毫不違和。許賢聽到‘許志川’這個名字,猛的頭痛一下,卻是怎么都想不起來此人的模樣,但是他沒有打斷曲先森的話,只是聽著曲先森慢悠悠的解釋,一邊接受著曲先森口中的并不那么美好的世界,一邊被曲先森拉著坐在了曲先森的腿上,接受青年的親吻。男人怕自己壓迫的曲先森的腿又受傷,或者好不了,所以不太愿意做在曲先森的腿上,急急忙忙的下來,等發現外面已然被清理干凈,連一個人影都看不見了,才轉頭看向對他笑的淺淺的曲先森,說:“可是……姚生還這么小?!?/br>曲先森笑的沒有一絲溫度:“這么小就懂得跑到這里求你了。還是說老師你現在還想著救他?”“沒……”許賢笑的有點苦澀,“只是想起剛剛看到的,有點不適應?!蹦腥伺邮苤壬谥心莻€歹毒的男孩形象,可是到底是無法和那個曾經抱著一大束玫瑰來到他家門口眨著漂亮的澄澈的大眼睛的男孩聯系到一起。曲先森的聲線頓時溫柔了下來,修長的手摸上了男人的臉頰,緩慢的爬上了男人的眼,用那悅耳的聲音道:“所以,老師……以后我讓你不要看,就乖乖的閉上眼睛,知道嗎?”青年的手捂住了男人的眼,感受著手心被睫毛掃過的輕柔,“老師,相信我啊……“許賢愣了愣,把青年擋住自己眼睛的手拉開,認真的看著曲先森,說:“我當然相信靜憂的?!?/br>可前天的事情就這么一揭而過了嗎?并沒有,不然許賢也不會在這里烤餅干的時候亂七八糟的心緒不寧了。許賢不敢再去曲先森面前提那個男孩的事情,他有種只要自己提了會讓曲先森不高興的直覺,可許賢到底還是個沒見過大場面的普通老百姓,晚上睡覺都想著那血腥的場面,害怕出事……許兔嘰膽子小,想的多,又喜歡藏在心里,于是明明還在休假,卻已經有了黑眼圈。許賢端著裝滿了小餅干的碟子走去曲先森旁邊,曲先森如今已經可以脫離輪椅拄著精致的拐杖走路了,興許再好好鍛煉幾個月就完全可以自行走路。曲先森在許兔嘰坐過去的時候,就順手把許兔嘰攬到了懷里,他繼續看著電腦屏幕,偶爾打幾個字,許賢則從曲先生結實的肩上滑到曲先森的腿上躺著,一邊喂曲先森美味的小餅干,一邊看著曲先森從這個角度來看被電腦的光線照的格外冷漠的面部線條。很快,曲先森就放下了筆記本,親了親男人的額頭,那一低頭就垂下來的淺金色發絲非常漂亮,許賢總是無法抗拒和他親昵時候的曲先森,所以在曲先森一手撫摸著他的后頸,把他抬起來接吻的時候,許賢根本沒有抗拒,原本放在肚子上的餅干也撒了一沙發。男人的唇就和他這個人一樣溫暖的絲毫不會拒絕曲靜憂,輕輕一撬就把男人的唇齒頂開,曲先森舌長驅直入,勾著許兔嘰的舌纏綿起來。許賢喜歡這個人,而這個人在吻他,一時間許賢心里懸著的某些東西都瞬間落了地,因為他感覺得到曲先森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安慰他。兩人生活了這么多年,看起來許賢一直都是被寵的那個,實際上沒有哪段感情不是互相遷就的。許兔嘰心情波蕩的厲害,被曲先森抱著好一頓甜膩的親吻,才和曲先森擁抱著說起悄悄話來。曲先森說:“寶貝,是不是還在生我的氣?”許兔嘰一個三十歲的男人,被俊美的不可思議的青年溫柔的喊著這般親昵的愛稱,如果是別的誰誰誰或許會有點點羞恥,可許兔嘰被這樣喊了七八年,只剩下習慣,聽到曲先森這么問他,許兔嘰連忙搖頭,在曲先森的耳邊說:“沒有的事……”“騙人?!鼻壬f這兩個字的時候緩緩摸了摸男人的腰,“老師明明很在意,我不想老師誤會我,我也解釋的很清楚了,老師到底還在想什么?嗯?”許賢被戳破了,也就嘆了口氣,說不出個理由來,最后才慢慢道:“我過段時間就好了,就是擔心而已……”“擔心什么?”“前天動靜那么大……”“放心?!鼻壬志従徎皆S兔嘰的背部,感受著這些光滑的觸感,“不是說了相信我嗎?老師真是的?!?/br>“沒辦法……”其實許賢沒辦法的是沒有辦法忘記那男孩凄厲的喊他名字的聲音,再最后看到男孩那樣下場,更是良心過不去。許賢不是愛心泛濫的人,可是卻是心軟的人,他會對某些人心軟,即便對方做過很不好的事情,但是如果傷到了曲靜憂,許賢就不會原諒。他糾結就糾結在這里,那孩子怎么看都不會像是制造出那場車禍的幕后主使,現在卻死了,且死前還在向他求救……“那現在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老師想先聽哪一個?”許賢聽到曲先森忽然這么問,想了想,說:“好消息?!?/br>“姚生沒死?!?/br>許賢頓時驚訝的去看曲先森,曲先森表情不咸不淡,像是在說個無關緊要的人。“那壞消息呢?”“哦,他變成傻子了?!鼻壬粗腥撕陉资粯拥难劬?,說,“我不想因為任何人和老師不愉快,所以就讓人帶去醫院了,看他造化,反正他一次我一次,都沒死,兩不相欠?!?/br>許賢一時竟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半晌,道:“靜憂,我只是不太相信姚生會做那種事情,可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