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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始有條不紊扎帳篷,看得那些新生一個個羨慕極了。更拉仇恨的是,他去周圍山林轉了一圈回來,竟然拎回一只野雞,用樹枝穿了在火上烤得滋滋冒油,香氣飄了有十里遠。“咕咚”一聲,不知是誰響亮地咽了口口水,距離他最近的幾名新生不約而同圍攏過來。薛鳴不動如山,自烤他的雞。這時不遠處突然站起來一只蟲,扒開圍攏的新生就往薛鳴身邊湊,自來熟就去拿他的烤雞:“小美雌烹飪技術真不錯,先給我嘗嘗?!?/br>熟悉的調調,薛鳴眼皮也不抬,用樹枝打開他的手。“不給?!?/br>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三瘋3個;是我了1個;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張玉雅10瓶;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第16章“啪”一聲脆響,早就密切關注這邊的新生統統瞪大了眼睛。在最初的吃痛過后,名叫萊昂納的雄蟲用不可置信的目光盯著他:“你居然敢打我?”一只珍貴的、走到哪都被捧在掌心的雄蟲?瘋了吧!薛鳴抬手在他面前扇了扇,眉頭微皺:“走開點,你帶來的蒼蠅熏到我的烤雞了?!?/br>“哪里是我帶來的,明明這破地方本來就有!”萊昂納氣得臉紅脖子粗,這是軍校特地圈出來給新生的訓練基地,茂盛的原始雨林連綿數十里,爬蟲飛蟻當然少不了。薛鳴撒在他身上的香蟲粉起作用了。起初只有兩三只,被積極表現的雌蟲們趕跑了,還一致附和班級里這只唯一的雄蟲,叫薛鳴讓著點。薛鳴面無表情,只給架子上的烤雞翻面,很快那些雌蟲覺得無趣就散了,反而簇擁著萊昂納回了原地,各自送上自己最好的食物。薛鳴飽飽吃完整只烤雞,將火堆掩埋,架子收起,看了一眼時間正好下午六點半,便想趁這個空擋先給左越回個通訊。他算是看清了,軍校的訓練一點也不按套路來,指不定下一秒就沒收他們的終端把他們扔到雨林深處自生自滅一個月。已經熟悉的聲音很快響起,帶著幾分揶揄:“就知道今天你會報個信回來?!?/br>聽到他的聲音,薛鳴心里踏實不少,他幾步轉到帳篷后面,避開同學后才開口:“原來你已經提前得到消息了?!?/br>通訊那頭傳來一聲極低的輕笑,嗓音清潤柔和,聽得薛鳴心里癢酥酥的。左越從來沒這么笑過。“就是可惜這身衣服要報廢了?!毖Q說,語氣不自覺帶上幾分嗔怒。左越都提前知道有拉練了居然還慫恿他穿這件新衣服,可見是在故意捉弄他。后者收了笑聲,但通過語氣還能辨別唇角應該是揚起的:“不會報廢,你再仔細看看?!?/br>薛鳴扯了扯上衣袖子,突然奇怪地“嗯”一聲。“是特殊材料制成的,可以抵擋一些簡單的物理傷害,同款不同件?!弊笤浇忉?。新生拉練的內容他一早就知道了,雨林的條件不算惡劣,大型猛獸已經被軍部清理干凈,但蛇蟲鼠蟻簡直無孔不入,他才準備了這件衣服哄薛鳴穿上,果然沒被發現異常。他的雌夫很好哄。薛鳴心情上揚,珍惜地摩挲著袖口叮囑他按時吃飯,紅殷果汁記得每天早上喝完再出門等等,左越一一答應,非常耐心。“掛了?!闭f完薛鳴都覺得話多,再次恢復簡短模式。“嗯,等你回來?!弊笤捷p聲答應。掛了通訊沒一會,教官果然將他們的終端收了上去,并每只蟲發了一張地圖,大意是從明天開始會隨機將他們投入雨林深處生活一個月,地圖上標注出來的武器和物資需要他們自己獲取,新生間可相互組隊競爭,但禁止互相殘殺,正常蟲員損耗除外。也就是說,進入雨林會有生命危險,再黑暗一點,只要做得夠隱蔽,學校是默許殺人越貨行為存在的。規則遠比他想象的要殘酷。今天晚上將是他們在未來一個月過得最舒服的夜晚。薛鳴將隨身匕首綁在小腿上,扎緊了布帶,目光堅毅。第二天一早,餓著肚子渾身掛滿露水的新生們就被分別投放至雨林各個角落,臨走前給發了個臨時呼救器,如果堅持不下去了可以向守在雨林外的大部隊呼救,但同時也將失去繼續入學的資格。薛鳴被投放的地點在一條河流旁,身后是筆挺聳立的巖石,河流對岸是大片冠蓋如云的參天大樹,時不時有一些動物跑過來喝水,被河流里隱藏的掠食動物一口咬住脖子拖下水,清澈的水面霎時泛起血紅的浪花。薛鳴果斷遠離河邊,貼著巖石往河流下游走。他穿越前就以打獵為生,擅長在森林中通過各種地貌環境辨別方向,找尋物資對他來說并不難。根據地圖的標注點,他很快就找到一個物資藏匿點,居然是一桶汽油。薛鳴有些驚喜。在野外,火能起到的作用實在太多了。又過了幾個小時,他找到一個天然形成的洞xue,在檢查完沒有潛在危險后他就決定今晚住在這里,明天再繼續。學校并沒有明說這次考核按照什么排名,所以薛鳴推測是綜合打分,既然這樣就應該發揮自己的特長,從囤物資開始。與他相比,其余新生就沒這么好過了。有些自理能力差的,幾乎空手空腳就被扔了進來,被遮天蔽日的樹冠一罩,東南西北都難以分清,更遑論找東西了。諾厄拖著腿跋涉過一片泥地,裸露的小腿上霎時就黏上三四只吸血蛭,起初他不認識這玩意兒,伸手去扯,結果拉斷了都沒能弄下來,后來還是想起背包里還剩半瓶引火的酒精,倒上去才讓那惡心的東西松了吸盤,翻滾扭曲著落地。鮮血流了滿腿,看著挺能唬人。要是往常他早就開始咋呼了,但這次諾厄只抹了一把腿上的血,乖覺地扎緊了褲口袖口。他不明白薛鳴為什么反應那么大,又一直沒找到機會向他問問,就算不答應他們還不能繼續做朋友了嗎?薛鳴打了個哈欠,靠在生滿綠色苔蘚的石壁上仰望星空。星辰與星辰之間有什么呢?剛穿來那會,他找過這個世界的無數科普片觀看,知道星空并沒有在地上仰望的那么美麗,宇宙是黑暗的、死寂無聲的,星球與星球間隔得很遠,旅行起來很費時間。左越希望他在星辰的旅行間找到意義,可他并不喜歡旅行,如果不是為了掙津貼,他更愿意一直待在一個地方,和喜歡的人過平淡如水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