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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師邊咳邊笑,一點也不在意自己胸口的那個大窟窿。可是聽著國師的回答,離銳并不覺得自己心里有一絲一毫高興的情緒產生。“你想死,怎么都行,何必拉我下水?”離銳第一次松開了自己握劍的手,看著沒入過半的劍身,離銳的目光中閃過一絲心痛,可是他心里的情緒太多,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這一閃而逝的感覺。“可是,咳···本座不能自殺···咳?!?/br>國師看著離銳臉上那復雜的神情,突然笑了起來,像是沒有絲毫痛覺的伸手抓住了劍刃,就這樣將穿胸而過的利劍拔了出來。一點兒也不在意二次傷害,當然,他連死都不怕,都主動找死了,又哪里會怕這點兒二次傷害。再說,他就算是不拔出這劍,以他現在的狀況來看,也是活不了多久的,拔出來也只是會讓他死的更快而已。“你做什么!”離銳看到國師的動作也是一驚,只是他剛上前一步,正手足無措的不知道該怎么阻止國師的時候,國師已經將劍拔了出來。沒了劍身堵住那穿透的胸口窟窿,鮮紅色的血液頓時噴涌而出,染紅了國師的那一身月白色的長衫,那紫色的廣袖長袍也開始暈染開一片紫的發黑的圖案開來。“你···咳,緊張什么?”國師一只手向后撐了撐,稍稍坐起來了一些,那接連不斷的喘息咳嗽,才總算是緩和了一些。但這也只是讓他稍稍好過一些,胸口的痛苦,依舊沒有絲毫的減緩。“你可知道本座道號嗎?”國師這一次說出口的話,并沒有因為喘息和咳嗽而間斷,相反聲音頗為清朗。“······不知。明霄國從未提起過你的道號?!?/br>“本座靈微?!?/br>國師靈微剛剛說完這一句話,離銳就看到從靈微的身上,飄出來許多淺藍色的光點,沒多久,靈微就已經如同泡沫一樣消融,化為了藍色的光點消失了。離銳就這樣站在這里,無聲的看著國師靈微消失的地方,直到天際泛白,他才彎腰連起地上的那一柄殺了國師靈微的劍,和一枚沾了國師鮮血的藍玉靈狐佩。這一枚玉佩,是他親眼看見,從國師身上滑落下來的,離開前,他也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將它帶走,但他終究是這么做了。雖然控制著離銳,握著劍,準確無誤的穿透了已經的胸口,那一瞬間的痛和隨之而來的痛苦,對他來說,都不是問題。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在這里,到底會不會死。劍已經穿過了心臟,死,已經是注定的事情。看著被自己控制著“殺”了自己的殺手,臉上居然表現出心疼的神色,靈微不得不承認,他被取悅了。疼痛好像漸漸消失,靈微知道,這只是自己的錯覺,實際上,他自己傷口依舊在痛,只是他對自己身體的掌控力消失,意識從身體中抽離,便也漸漸失去知覺,他能感覺到,自己體內的力量也在漸漸消散,他親眼看到了自己的身體中,飄出藍色的光點,最后他整個人都化為點點熒光消散在天地間。在寂靜的黑暗中,思維雖然還能運轉,但是卻并不能動彈,也“看”不到任何的東西。靈微不知道自己在這種狀態中,一直持續了多久,他只知道,等他再次睜開眼睛,以前的這一切是那么的熟悉。溫暖的陽光灑在他的身上,徐徐的微風拂過他的臉龐,長長的發絲被微風浮動,在空氣中劃過一道漂亮的弧度。空氣中淡淡的花香彌漫,沙沙作響的樹葉聲,和那遠處的鳥啼、蟲鳴、蛙叫,都在向他證明著。靈微嗤笑一聲,眼中一點也沒有意外的神色,對于這樣的情況,他在做那個決定之前,就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了,如今,也不過是被證實罷了。“國師大人,不好了!宮中戒嚴,羽林軍已經將整個皇城包圍,陛下下旨請您進宮一趟?!?/br>來人氣喘吁吁,前言不搭后語的說了一通話后,神色看起來還算鎮定。到不是說他的膽子真有這么大,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心態和膽量,而是因為他的底氣來源于他眼前的這個人,他們明霄的國師靈微道君。這個底氣不光他有。就連明霄的一個普通百姓,只要事情和國師有關系,他們就會產生一種迷之信心。這世上,就沒有過師大人做不成的事情!靈微一點也沒有擔心或者意外的情緒產生,他慢悠悠的起身,順了順自己根本沒有絲毫褶皺的衣袍,這才不緊不慢的向著國師府的正門大廳方向走去。靈微沒有去大廳見宣讀圣旨的太監總管,當然他的所做作為,也沒有誰覺得不對。畢竟靈微是先皇明容帝冊封的國師,而且最重要的是,他是一個有著真材實料的國師。對于這一位能夠呼風喚雨,測算吉兇,移水改道的國師,誰敢對他不敬?雖然他從來都沒有做過什么害人的事情,但他既然有改變天地之威,這樣大的本事。誰知道,他有沒有巫蠱壓勝之術?就算不是這種邪門歪道,那也不是他們這些普通凡人能夠對抗的存在,既然如此,他們又怎么可能會不敬畏國師。這種天然的敬畏,自然讓他們對于國師的一些不敬,甚至是非常不給面子的行為,選擇視而不見。靈微一出門就看到了,一個個渾身肅殺氣息的羽林軍,將國師府外的整條街都圍了起來。每一戶人家門前,還特意多派了幾個人把守,就連耳門、后門、側門,也都有羽林軍的人。唯一一個例外,還是他身后的國師府,只有他自己的國師府門口,沒有羽林軍把守,弄得和皇帝下令軟禁一樣,進出都要仔細盤問。靈微并不打算去關心羽林軍到底想要做什么,他也不在意明安帝的請召,但是他一醒過來就發生這樣的事情,確實讓他產生了一絲好奇心。一路走來,靈微自然看到了幾乎將整個帝都都守護的猶如鐵通一樣的羽林軍。不過一路上,這些羽林軍不論盤問誰,對靈微,他們都保持著同樣的默契,那就是行禮—起身—繼續工作。進入皇宮大門后,靈微發現皇宮內的守衛,比宮外皇城更加的森嚴。靈微幾乎是目不斜視的走了過去,不是他不能看,而是看了也看不出來什么,還不如等一會兒到了明安帝面前,讓明安帝親口告訴他。皇帝寢宮中,靈微剛一進來就看到了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若游絲,一副活不久的樣子的明安帝。明安帝這臉色,和他昨天晚上一劍穿心后的臉色,有的一拼。這位明安帝今年也才二十有五,繼位剛剛四年。皇帝的生活雖